南月息释然了,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向堂上二人问道:“前辈救我回来时,可有看到我怀里的香囊?”那里面装着的是她的家当,少许银两以及凤珏玉和两张男童模样的面具。
胡儿婆婆没有应她,而旁边的天机老人却是开口道:“跟我来吧。”
南月息起身和胡儿婆婆行礼,转身就和天机老人走了。
堂上的老妇人依旧沉默,看着二人走远,满是褶皱的脸却隐隐带走一丝忧愁。
路上,南月息跟在天机老人后面,亦步亦趋。
不过是个小小的香囊,对南月息自己很重要,但对泣情谷的二位谷主也许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竟引得天机老人前去取,看来……这并不只是取个香囊这么简单。
“前辈,是有事要交代我吗?”南月息开口问道,想到便问了,不然处于被动地位的形势对南月息并没有利。
天机老人笑眯眯的,活像个弥勒佛,他捻了捻白花花的胡须说道:“跟我来就是了。”顿了顿,说:“放心吧,我不至于害你。你也不必警惕我。”
南月息本来稍有犹豫的脚步也只得继续跟着天机老人走。人家要捏死你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何必绕弯呢。
一路穿过古色古香的长廊,从一处半环状的门进入,看到了一片青绿色的竹林,摇摇曳曳,长势喜人。竹林口处,立有三尺青石,青石上刻着“临危居”。
“临危居……”南月息嘴里轻念着,本想这样的清静之地应该会有更洒脱的名字。
“是啊,临危居。意为居安思危,我们泣情谷虽然是偏安一隅,但,谁也说不定哪天这里就会遭了殃啊。”走在前面的天机老人笑呵呵的说着。
天机老人走到一株带有紫色斑点的青竹旁便停了下来,慢悠悠的转过身,抬手指了个方向对南月息说:“去吧,沿着石径走,就可以找到了。我就在这里等你。”
“多谢。”南月息继续前行,路的两旁是一排排的翠竹,太过茂密反而看不到两旁的其他景物,只有来时的路和之后要走的路能看到。
南月息沿着路一直走,走了一个时辰,累得她随便找了块路边的石块坐下。
这情形倒和传说中的“鬼打墙”一样啊,不过她应该不是遇到了鬼。
“看来……我是进入了阵法……考验我么?”南月息喘了口气,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可她不会破阵啊,这该怎么办呢?不破阵就意味着会呆在这里一辈子,她可不指望着刚认识的天机老人会救她。但他也没有理由要害她。
“我就在这里等你……这里……?”南月息喃喃自语着,想着天机老人的话。起身沿着路继续走,只不过这一次她走的时候确是仔细观察两旁的竹子。只因为天机老人所处的位置就是一颗特殊模样的竹子。
果然一路走下来,她看见了同样带有紫色斑点的。破阵就要毁去阵眼,可她没有带任何兵器该怎么毁去呢?难不成要她硬生生的折断这有她手腕粗细的竹子?她又不是力大无穷,而是一个刚刚痊愈的病人啊。南月息风中凌乱了。
要不是她身体刚好,气劲不足,早就用轻功飞起来看路了。
她无奈的扶额,突然灵光一闪,南月息将束发的簪子取下,然后……开时凿竹!
从竹子的空心部分开始凿会更省力。她从有斑点的空心部分凿,在凿了有一半后,她咬牙用力的将竹子掰断。
同时惊讶的发现竹里有一把寒光凌凌的软剑。南月息将剑抽出,环在腰间。
而此刻,有斑点竹的一面竹林开始向两边移动,以斑点竹为中心,退让出一条石径。
石径的尽头是一间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