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早就好了,可是这里还没好。”
砚十三还没听清是怎么回事时,手竟被他又握住,一时又羞又愤:“刚刚不是弄了么?”他又想来一次?
顾西辞爱怜的亲吻她耳垂,气息渐热:“刚刚隔着衣服,现在……”说完便抓着她的手直接从衣服内探了进去,她顿时在他怀里挣扎起来要抽出,可越是这样,他体内的邪火越是浓烈,原本亲吻她的耳垂也变成啃咬,声音沙哑如丝:“你忍心看到老子为你玉火焚身么?恩?”
耳垂被他半咬半舔着,身子又被他手禁锢着,她被他强烈的气息笼罩包围住不得逃脱,原本僵持着的身子也分分软了下去,无力埋在他肩膀上。砚十三终是低低说了一句:“你快点。”
他笑了,半含住她柔软白腻的耳垂,吐字不清:“放心,很快。”说着,将她的手带着伸进裤内,比刚刚更强烈的快感袭来,他闷哼一声,然后寻上她的唇深允住,激烈舌吻。同时,手带领着她毫无隔膜的贴着他的玉望,疯狂动作。
持续了很久,才停下。
她早已在他怀里瘫软成泥,混身湿透,喘的不成样子。他仍含着她的唇拼命唆允,仿佛怎么都吻不够一般,舍头缠着她的舍,勾进自己嘴里吸弄。
砚十三半睁着蒙满水汽的眸看他,呼吸一喘一喘,说出的声音沙哑而又柔媚:“唔……不……吃饭了……”
“老子这不正在吃么。”他说着嘴里发出响亮的啧啧声,搂在她腰间的手不轻不重的捏着,另一只握住她的手则细心为她擦去喷在上面的体液。一双微勾起的桃花眸因欲色而更娇媚:“不愧是老子的女人。”
砚十三原本沉乱的心绪一定,懵懂看他。他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逗得她混身一个激灵,口中似怒的嗔了一句:“顾西辞!”
“哈哈哈!”某人不怀好意的笑。
他说的是:老子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你手里。
中午吃过了饭之后,顾西辞说要去看金老板指定的那一家看货。于是带着狗腿子先走了,因不放心他,所以砚十三派阿牛给他们带路,顺便一起去看看。自己则在家里休息。
君无言已经整整三天都没来找她了。
并不是她想他,只是,他反常的表现令她不安。
原本看书的她烦乏的将书随意合上然后放置书柜之上,然后盯着杯中那早已凉透的茶水沉思。
路文已经除去,但杀身之仇必报。
她之所以除去路文不止是路文在前一世害她整个砚家满门抄斩,更因为她已经隐隐猜到上一世和杀她的事有关的二个人。
一是君无言。
二是皇少卿。
只是这二个人中到底与哪个人有关?她目前还暂时不清楚,除去路文是想打草惊蛇,让她找到线索,但失望的是似乎一切风平浪静。
“看来,是时候主动找他。”将凉透的茶倒掉,她喃喃自语道,清明的眸中满是算计。转尔,看到站在门口处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的丫头,紧凝的神色一松:“丫头。”
丫头似在发呆,被她一喊反应过来,立刻露出微笑:“花管事。你叫我准备的客房和衣物都准备好了。”
“恩。”她点头,此次顾西辞好不容易过来,她亦想和他好好聚一段时间。本来,日后就聚少离多。不知不觉间,丫头已经走了进来,坐在她对面心事重重,砚十三心下了然定与阿牛有关,于是主动问:“你和他,如何了?”
这一问,倒叫丫头红了眼眶,侧过身抹泪:“完了。”是啊,彻底完了。她也后悔自己拒绝他,可是她仅剩的最后一丝自尊不允许她同意。
没错,她已非清白之身。还在青楼呆过,被人玷污。
可是,她也有自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虽没听她讲这个过程,倒也明白的差不多了,砚十三起身走到窗边抚弄那一盆兰草,现长的青青亭亭,手指抚触间,她似感慨般开口:“还记得吗?这是我从顾府带出来的,虽然京城的兰草更多,选择也更多,但我还是只想带着它,因为时间久了,有感情了。”
丫头细听着,慢慢咀嚼她话中深意。
“任何事物,都不可能一眼喜欢,但时间可以让彼此更亲密,依赖。哪怕是爱情也是需要时间的。时间久了,二个敌人都能变成爱人。”说罢,她深深看了丫头一眼,语重心长:“阿牛是个长情的人,所以他对我念念不忘。也正是因为他的长情,如果你嫁给了他,他此生定会对你百倍千倍的好,你要的不就是和一个对你好的长厮守终生么?这个男人爱不爱你又有什么?他依然会照顾你,心疼你,你又倔犟的死守着什么不肯答应?”
“可是……”她似被说动了,但还在犹豫什么。
砚十三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目光深沉:“你自己也在妓院呆过,明白男人十个中有九个都是负心人。但你眼前这一个绝不负你。他心中虽有我,但你嫁给他,他枕边人便是你,和他共度此生的人也是你。你就不想给自己一个幸福的机会么?”
丫头眸中含汗,紧咬着唇不发一言。
“找男人,最重要的还是责任。就像顾西辞,表面桀骜,但却很有责任心。从他整夜不睡只为找狗腿子就能看出来。所以……”她紧紧看着她的眸,一字一句:“难道你就不想给阿牛一次机会么?”
“我……”
“听我的话,嫁给他吧。”砚十三手覆上她的手,满是认真。
离京城北部有一个很大的贸易街,长街二边有卖古玩字画的、有卖丝绸珠宝的、也有生活用品如锅碗瓢盆、柴米油盐等,这儿是京城乃至整个烟国最大的交易点,所有人进货都从这儿。
顾西辞和狗腿子在拥挤的人群中坚难行走着。
“我记得金老板说的是一个叫七月字画铺的店,怎么找不着?”狗腿子边走边顾盼着,嘴里喃喃道。虽然他受伤在家没有在上工,可是顾西辞临去那一天他也在场,因此听到了。
顾西辞没说话,仍在人群中穿梭着,和狗腿子距离隔得挺近,怕呆会儿人太多将他俩冲散了。
商铺二旁中有些女子看到他后纷纷发出惊呼声,人群中,他白衣清绢,更独特的是衣上绣着大艳的花朵,身形伶俜,整个人姿态风流而不羁。一双修长的剑眉下是幽幽深深的眸。
“好俊的公子哥儿呀。”一风骚女子故意跌倒他怀中。狗腿子看得直乍舌。在一边幸灾乐祸看着顾西辞如何。
他只是轻挑眉梢,后邪气一笑,挑起女子下巴,言语轻挑:“美人儿投怀送抱,岂有辜负之礼?”
那女子一听顿时心花怒放,手不客气的在他身上吃起豆腐来了,看的旁边一干女子个个嫉妒的红了眼。
“只不过,老子我现在身有急事,等急事处理了才能跟美人好好快活。你可知七月字画铺在哪儿?”他装做很心急的样子,面上坏笑。
女子听到他对自己有兴趣且急不可耐的样子,立刻殷勤的带着他和狗腿子穿过小街大巷来到一偏僻的铺前,正是七月字画铺,顾西辞眸中闪过精光,将怀中美人一推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