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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1.枯骨

此时乞伏炽磐与曾靖霖已没有工夫计较神坛之内怎会出现流沙,刚才一不留神,待惊觉身陷流沙之时,已然及膝。如今脚下细沙成漩涡状不断涌动,牢牢吞噬,令人难以自拔,二人心中又是慌乱,又是着急。

乞伏炽磐自小在陇西大漠长大,深谙流沙之险。沙地之中之所以会出现流沙,必是由于沙地之下地基不稳,若有重物置于沙体上面,那便会像巨船没于海水一般,慢慢沉底,及至不见。人若遇险于流沙之上,大力挣扎或猛蹬双腿只会让人下陷得更快。于是乞伏炽磐忙道:“小霖儿!千万保持静止,不要乱动!”

但曾靖霖哪里晓得这些?在乞伏炽磐话刚说出之前,他就因手脚胡乱挣扎而陷得愈急愈深,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脑袋留在沙地上了。他如今脑海里只有一句“我命休矣”,不多时便眼前一黑,连整个脑袋也陷没了进去。

陷入地底,周围俱是沙石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压得他动弹不得,难以喘气。耳朵、鼻孔、嘴巴又不断有细沙流进,埋得他甚是难受。此时身在沙底,曾靖霖只觉身子还在不断往下沉落,往下沉落,忽地脚底一空,似乎从沙地直接踏落到了虚无,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便觉身体一疼,“砰”地一声竟结结实实地摔落在了坚硬的地板之上。

这一摔甚是吃痛,曾靖霖但觉全身似要散架一般,在地上缓了好一阵子才能哼哼唧唧地站起。

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周围是一片如翰墨般浓得化不开的漆黑,纵是他用力睁大双眼,却也似目盲一般,什么都看不见。他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往周围摸索而去,颤颤巍巍地走了几步,忽觉触手冰凉,双手似乎摸到了墙壁一般的物体之上,他忙迈步靠近,双手紧扶墙上,身体有了依托,这才略感到一丝心安。

忽又听得“砰”地一声响,上面似有重物伴随着砂石倾泻摔落在了曾靖霖的脚旁。曾靖霖虽目不能视物,但脚下缓缓传来的呻吟落入曾靖霖的耳畔,却可以清晰听出是熟悉的乞伏炽磐。曾靖霖忙在黑暗之中呼喊道:“大磐子!大磐子!是你么!”

耳听得旁边一阵窸窸窣窣之声,似是乞伏炽磐慢慢扶腰站起,只听他在黑暗之中啐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莫名的一跤,可痛煞本王了!”又听得他问道:“小霖儿,你可还好么?”

曾靖霖苦笑道:“还好,没摔死。”他一手往外伸出,一手尚自扶着墙壁,道:“大磐子,你在哪?先抓住我的手!”伸出的手来在黑暗中上下摸索了一阵,不一会儿便碰到了一个温暖厚实的大手,忙将其紧紧握住,往自己这边一拉,便将乞伏炽磐拉到身旁,说道:“这里有堵墙壁,你且小心!”

乞伏炽磐一手握着他的手心,一手也扶上了墙壁,道:“这里又是何处?为何我们会身处此地?”

曾靖霖直视着周围的一片黑暗,摇摇头道:“我只知道我们在神坛内陷入了流沙,然后便从沙中坠落至此……”说及此处,想到二人应该早已葬身沙海,他忽地惊道:“莫非此处便是阴曹地府?”

乞伏炽磐却不回他,只是拉住曾靖霖的大手忽地用力一握,痛得曾靖霖“啊”地一声叫道:“你干嘛捏我?”

乞伏炽磐却反问道:“你可疼是不疼?”

曾靖霖生气道:“自是疼得要死。你却为何不捏你自己的手试试?”

“疼就对了。”乞伏炽磐笑道:“会觉得疼说明还没死。”他久经沙场,小小年纪便已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因此此时虽然身处莫名诡异之地,却也先行冷静了下来。行军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若身处在一陌生的危险之地,首先要做的便是先探清自己周围环境。如今周围一片漆黑,目难视物,他便只好以大手在墙壁上不断摩挲,以触觉感受着当下场所。

摸了一会儿,只听得他连说几句“奇怪”,道:“这墙壁既非沙土堆砌,亦非砖石建成,摸着冰冷坚硬,入手光滑,某些地方还刻有凹凸有致的线条纹路,倒似是巫家卜筮问卦用的龟壳一般。”这边探完,又伸手往对面摸去,很快地便摸到了另一睹同样质地的墙壁,横在他们面前。

“看来我们现在是身处在一处甬道内。”乞伏炽磐收回了手,喃喃道,“却没想到,神坛之下,竟然暗藏玄机,存在着这么一处密道。”这神坛之址向来都是祝官神职所设,这沙底之下竟设有密道,那身为坛主的祝官高子午必定脱不了干系。乞伏炽磐沉吟道:“父王疑虑果真没错,这旃蒙先生果然其心可殊。”

曾靖霖却道:“不管他可殊不可殊,当务之急,我们是先寻找有无离开此处的通道!”

乞伏炽磐点头道:“也是。先行寻找离开此地的方法,待得回去了,再将此事告知父王不迟!”他回过头对曾靖霖说道:“既然我们现在身处一处甬道之内,不如我们一起摸索前进,也胜过呆在原地坐以待毙。”

曾靖霖点头称是,于是他在后,乞伏炽磐在前,二人背靠墙壁,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而去。每走一步,都是乞伏炽磐先行探出一只脚来试试前路虚实,待感觉确实是踩在厚实地上,无任何异样之后,这才放心地往前移去,继续迈出下一步探路,如此前进,二人在黑暗中移动得甚是缓慢。

不知走了多久,忽听得乞伏炽磐脚下“咯噔”一声,似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二人赶忙停下步伐,定下身子,屏气凝神,竖起耳朵听着周围动静。然而黑暗之中一片寂静,并无异样,乞伏炽磐静立一阵,便又小心地伸出脚去,仔细踩着前方地上之物。触脚所及之处,只觉脚下之物通体细长,有一定硬度。他对曾靖霖说道:“好像是跟棍棒。”说罢,他往前一矮身,伸手将其拾起,想以此作为探路拐杖之用。没想到那棍棒却不够长,乞伏炽磐用力将它往地上一碰,只听“咔嚓”一声,手上棍棒虽硬而脆,竟而从中折断。

“什么破玩意儿!”乞伏炽磐“呸”了一句,将折断的棍棒往地上丢去。忽然荧光闪闪,从地上飘起点点蓝白之光,微弱地将四周黑暗点亮。

二人又惊又奇,往地上看去。却见火光飘出之处,竟是一根森森断骨,敢情刚才乞伏炽磐所拾之物并非寻常棍棒,而是一根人骨。人骨不知在此腐烂了多少年月,方才被他弄折,里面磷火飘出自燃,刚好为他们照亮了道路。

“这……这不是鬼火么!”曾靖霖张口结舌,背脊泛起一阵寒意。乞伏炽磐征战沙场多年,见过死人无数,自是识得这是人死尸体腐烂之后的正常现象,便道:“这是磷火。”借着微弱光芒,他依稀看到断骨旁边竟躺着一具完整人的尸骨,尸骨蛛网密布,身上衣衫早已成一堆烂布,看来此人在此早已死去多年了。

二人一见,均微微色变。

既然多年前曾有人横死于此,那便说明此地必定凶险难卜。

但若畏惧凶险,滞留原地,却也并非上策。乞伏炽磐伸脚将断骨踢向尸骨旁,蹲下身来,借着微弱磷火,检查起地上的尸骨来。但毕竟此人死去多年,从一具森森白骨之上,根本就看不出这人身份、死因,便也无从推测此地情况,预测前方险情,从而做出合理判断。饶是乞伏炽磐一身兵书谋略,放在此时却也无计可施。

乞伏炽磐叹了口气,放弃了从这具尸身上寻找线索。他伸手掰下尸骨身上的几根白骨,转身扔给曾靖霖,道:“此处幽暗,这些尸骨中的磷火倒可拿来用作照明。”

曾靖霖猝不及防,伸手接过了这些泛着阵阵恶臭的尸骨,一想到手上的这些可能曾经便是死人的断臂残肢,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恶心。但乞伏炽磐在场,曾靖霖又不想让他看扁了自己,于是只好强忍背上恶寒,慌忙用手臂衣袖盛住断骨,不敢直接拿手去触碰。

乞伏炽磐扔了一些给曾靖霖后,自己也从地上拿起一根,“啪”地弄碎燃出磷火,长身而起。有了磷火照明,二人不再相互拉手行走。乞伏炽磐弓着身子小心行进,他一手握着白骨,一手按住腰间佩刀上,以防危险随时出现。曾靖霖双手环着那些白骨,亦步亦趋地紧跟在他的身后。

有了磷火照明,虽然光线不强,但在黑暗中行走起来,速度自然是比之前快了许多。也是凭着磷火,二人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周身环境。

二人走了许久,在甬道之内转过几个弯后,前方豁然开朗,隐约看去,似是踏上了一间宽敞的石室。那石室四面通达,连着甬道,却似宫殿格局一般。乞伏炽磐哼道:“没想到这地底深处,竟然会有座地宫。”

“却不知这座地宫是如何在沙地之下建成的。”曾靖霖抬头往上一望,却见头上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空空荡荡,心下不由暗暗赞叹。

走过地宫,又是一条甬道。一路走来,二人所遇甬道岔路颇多,不知往左往右,只好随意选取,凭着感觉在这地底深宫中小心绕行。二人已在黑暗之中行走许久,但前方似乎却仍是毫无尽头,且越是往前,心中越是吃惊,对这座地底深宫的规模也越是诧异。

“这座地宫不知有多大,说不定会通往金城底下!”乞伏炽磐一边回想着刚才走过的路程,一边颇为惊叹地发话。

曾靖霖却忽地想到:“我们在神坛之中到处不见计姐姐,会不会她也跟我们一样陷入了流沙之中,现在也正被困在这地底深宫的某个地方?”

乞伏炽磐想起了在流沙上捡到的那条黄色发带,不由点头称是道:“确有这个可能。”

曾靖霖忙道:“那我们得赶快找到计姐姐,不然她一个人在这漆黑地底深处,不知会有多危险!”

乞伏炽磐却摇头道:“可这地底深宫如此巨大,我们却要到何处寻她?”

“这……”曾靖霖一时语塞,但却又放心不下计烟箩,嘴上兀自坚持道:“我们到处找找,说不定就找到了呢?”

乞伏炽磐叹道:“只好我们一边走,一边四处喊喊。若是运气好,当是会碰到她的。”

于是二人便一边走着,一边呼喊着计烟箩。

磷火莹莹,在黑暗之中微微闪烁。

忽听得微弱的“嗡嗡”之声,由远及近,乞伏炽磐不禁奇道:“咦?小霖儿,你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此时曾靖霖跟在他身后,心里兀自想着计烟箩,却没注意:“有什么声音么?”

乞伏炽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曾靖霖安静下来,自己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只听那“嗡嗡”声越来越近,磷火闪烁,却见从黑暗中飘来一只小飞虫,扑向乞伏炽磐手上的磷火,振翅而飞,不断上下舞动着。

刚才见乞伏炽磐如此紧张,曾靖霖心里不由得也跟着吊了一下,现如今一见原来只是只小飞虫,不由哑然失笑道:“不过是只虫子。”刚想取笑他几句,却见乞伏炽磐依然神色凝重,只听得他道:“有点不对劲……”这时曾靖霖也感觉到了些许异常,那“嗡嗡”之响越来越大,从黑暗中飘出越来越多的小飞虫扑向乞伏炽磐手上磷火。

曾靖霖此时不再顾忌什么尸骨残骸,从怀中掏出一根白骨便往身后黑暗扔去。只听“啪嗒”一声,磷火闪起,微弱的蓝白火焰下,一群黑压压的飞虫成千成万地正往他们飞舞而来。

二人这一惊着实非同小可。

眼见着这不知名的飞虫颇怀敌意地成群而来,二人不由得头皮阵阵发麻,相互对视一眼后,忙一起撒开脚丫,如离弦之箭往前奔逃而去。身后“嗡嗡”之声不绝于耳,二人只顾往前逃命,哪里有时间往身后看去一眼?眼见着前方岔道迂回,他们却也不管,看到有路便往里钻去,哪里还在意什么方向。

也不知跑了多久,二人只觉脚下的路越来越湿,竟是所逃甬道路上积着水,跑起来“噼啪”作响。路上曾靖霖跑得太急,一不小心脚下一滑,一个重心不稳便迎面摔倒在地。地上积水约有一尺来深,曾靖霖便这样倒在了水里。

乞伏炽磐见曾靖霖摔倒,忙停下来往回将他拉起,急切道:“小霖儿,你可还好?”

这一跤摔得却是颇痛。曾靖霖龇着牙站了起来,一脸狼狈道:“我没事……大磐子,你且看看那群飞虫追过来没有。”

乞伏炽磐闻言遂将手中磷火往后面黑暗投去,那磷火在空中亮成一道弧线,便“啪嗒”落在了积水之中。却见磷火在水上飘荡,流转起一阵水光,身后空空荡荡,却已不见了飞虫踪影。乞伏炽磐松了口气,道:“还好,并未追来。”接着便张嘴骂道:“他娘的!也不知刚才那些飞虫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看那仗势却像是蝗虫席卷粮食一般。”

曾靖霖苦笑道:“刚才我们若迟疑一步,大概已经成为它们的粮食了吧。此处地宫果然处处透着古怪,我们接下去须小心谨慎为是。”

多留一刻便多一分的危险。

二人喘息片刻之后,便又继续涉水前进。借着磷火,乞伏炽磐发现这处甬道与先前甬道地宫却有不同。刚才地宫略显干燥,走在甬道之上似乎还有阵阵微风。而现在此处甬道似乎更为潮湿一些,两旁墙壁之上还布有绿色苔藓。

二人深一步浅一步,踩着积水缓慢前行,又不知走了多远。眼看出口难寻,乞伏炽磐道:“再如此下去,我们必定会迷失至死。”

走了那么多路,曾靖霖早已气喘吁吁,听得乞伏炽磐此言,他道:“不这么继续走的话,你有其他的办法?”

乞伏炽磐脸上难得现出一抹颓废之色,道:“却是没有。”以前行军打仗,不管陷入多困苦多艰难的局势,他都有办法绝处逢生,力挽狂澜,而此时此刻,在这巨大到走不到尽头边际的地宫之中,他却无计可施,无法可想,这却是在他一生之中从未遇到过的。

“难道本王就要在此魂归九泉了么?”

他喟然长叹,一筹莫展。

二人又走了几步,乞伏炽磐心事重重,没留神脚下一个踉跄,似乎被水中某个东西绊了一下。乞伏炽磐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惊疑之下举起磷火往脚下一照,却见脚下积水似乎投石入湖般,正往外荡着一圈一圈的涟漪,忽听得水底“嘶”地一声,登时水花四溅,一条蛇也似的软体生物张着满嘴倒牙向上窜起,攻向乞伏炽磐。

好在之前乞伏炽磐杯弓蛇影,左手一直按在腰间弯刀之上。此时突然遇险,本能地抽刀一斩,“唰”地一声将那似蛇怪物斩为两截。

那怪物的两截身体“啪”地复又落回水面,竟而不死,还在水里不住跳跃。

曾靖霖面如土色,惊道:“这又是什么怪物?”他话刚说完,那两截却又腾空跳起,张着大嘴,比之前更加凶狠地向二人咬去。乞伏炽磐更不犹豫,手起刀落又将那两截斩为四截。

然而那怪物却似蚯蚓一般,你斩它两段,它变成两只,你再斩它两段,它变作两双。如此越斩越多,永无了断,而且每斩一截,它不但身体又会恢复原来长度,而且凶猛程度更甚之前。眼见越杀越多,越斩越长,乞伏炽磐挥舞弯刀,时间一长,便觉吃力,忙道:“不行了!得往回撤!”

看着这不断在水中游走蠕动的蛇怪越堆越多,曾靖霖也甚觉惊悚。不等乞伏炽磐发话,自己已然先行往原路跑去。乞伏炽磐一边斩杀断后,一边也跟着曾靖霖涉水而逃。

耳听得身后“嘶嘶”之声紧追不舍,二人片刻不敢稍事休息,只管闷头往前狂奔。不知又过了多久,只觉脚下积水越踏越浅,两旁甬道青苔越来越淡,二人却又回到了原先宽阔石室之中。但没等他们停下休息,却又听到“嗡嗡”声不断入耳,那成群的飞虫竟然盘旋在此等着二人回来。

前有飞虫,后有蛇怪,二人暗暗叫苦,被逼入石室一角,背靠着墙壁,身体紧缩一团。看着步步逼近的飞虫蛇怪,乞伏炽磐恨声长道:“难道竟要命绝于此么!”

曾靖霖也一声苦笑,闭上了眼睛。

正当二人以为就要命丧当场之时,忽地从身旁黑暗之中,传来计烟箩那熟悉的声音,只听她道:“莫慌,这些飞虫只是趋光而来,快将手上的磷火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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