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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知彼此来世相逢 是否还能记得我是谁

这栋房子拥有一层地下室,联通楼梯的走廊在第一层是上了锁的。地下室的走廊从这一层看不到另一边的尽头,即便灯火通明。跟在身后的女仆很快来到上锁的门前,像是一整块石壁的门,上面还有暗淡的花纹。女仆将右手举起,正对着门上花纹的中心。不出几秒,花纹从四周涌动出白色的光亮,汇聚在中心的一点上。石壁的大门也朝两边分开来。

“叶少爷,那我先去为您准备沐浴事宜了。”女仆转过身对着叶一微微欠身说道。

“恩,麻烦你了。”叶一从刚刚大门的惊奇中回过神来应道。见女仆离开,叶就顺着阶梯下了一层。

带领叶一参观的领队告知:地下这一层存放的全是百年前的古籍,其中最早的一批是九千年前的羊皮卷及其译文。

或许是因为保护书籍的必要,叶一发觉这一层地下室反而空气干燥,温度只有十二三度的样子。也许是不适应里面的冷热,叶一从到达这一层开始就觉得极度不适应,心里莫名的烦躁。

因为叶一打算看看那些九千年前羊皮上记载的内容,所以径直朝书卷所在的走廊最深处走去。

地下室走廊的墙壁上每隔几步都会对称地有着会发光的图案把走廊照亮起来,不刺眼的眼的白光在青砖的照应下变得更加柔和。适应了地下室与上面相比灰暗的光亮以后,叶一能够分辨出石壁映出的青色微光。仔细观察之下,会发现类似星芒阵纹路的石痕里光芒在隐隐流动。

“真是神奇。”叶一感受这指尖传来的温热感叹道。用于不算昏暗的白光,却只散发出与人体相近甚至还低的温度,或者说就像月光一样冰凉。

光滑的墙壁上没有一丝灰尘,叶一就一只手搭在墙壁上掠过一个个光芒阵走下去。听说地下室的房门和光芒阵是合为一体的,一个图案实际上就是一扇门。开门的方法就是手正对着光梦阵中心停留一小段时间。

说实话这个感应门一样的机制真的很像科技,没准魔法和科技本就是一家,叶一想。

空气里只剩下了叶一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幽寂的走廊使叶一的耳鸣分完清晰,渐渐的将本来凝重的呼吸声压了下去。空旷的长廊回响着一声又一声的脚步声音,清脆混杂着沉闷。

不知什么时候凌乱的耳鸣声中,叶一开始可以听出一定的词汇,轻微而模糊。

时间在流淌着。

“人……怒……神……”越朝前走,词汇听得越清晰。此时的叶一宛如着了魔一般,迷上了这个声音。

“我一定要听下去。”叶一楠喃喃自语道。

“凡人……触怒……神……惩罚……”声音传到出来的信息分析起来似乎有十分严重的后果,叶一有些动摇的慢下了身形。只是很快一定要听清这个声音的念头告诉他,一直走下去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

“凡人……触怒……神……惩罚……”叶一轻轻重复着。

“凡人……离开……触怒……神……惩罚……领域……侵犯”听到更多的词汇,更加坚定了叶一心头如杂草搬疯长的念头,一步一步前进着。

“凡人……离开……触怒……神……惩罚……领域……侵犯”叶一似乎在回味着那声音,有自顾自的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叶一还是沉浸在未知的声音里,只是声音开始越加严厉起来。终于叶一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对迎面的青石墙壁恍若无物的直直前行着。叶一伸出的左脚本该抵在石壁上,此时却神奇的没入了它。就这样,接下来叶一的整个身体不过三步就进去了。

“凡人赶紧离开,触怒众神将会受到惩罚,神的领域不容侵犯。”莫名穿过石壁的叶一到了一个看起来满是星辰般的空间里。听到完整一句话的叶一反而清醒了过来,这也是声音最后一次出声。听起来扣人心弦,神圣空灵,还有几分俯视苍生的傲气和全心全意的虔诚。

脚下不知踩住了什么东西,叶一在这不分上下四方只能看见如萤火虫般成群的艳丽光团漂浮着的空间里立住了脚跟。叶一的正前方,一个巨大的散发柔和白光的光团中央映出一个长发飘飘,半抱双膝状的女性身影。直觉告诉叶一声音的来源就是那个身影,他本能的想往身后退去。只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向前走去。

叶一迈开双脚朝光团的方向前去,每一步就像是在水中行走拥有波纹般,以他的双脚为中心,四周的光团如同受惊的鱼一样散开。

人影的动作随着叶一的不断靠近而变动着,原本半抱膝的人影开始舒展站立起来。虽然开起来已经长大成人的模样,但是身在光团里的人影却是能让人感觉到那种类似胎儿的宁静与安和。越靠近光团,离光团越近,叶一心底产生一种与世隔绝的念头旧越强烈。越来越想沉睡的意识,只留下想靠近光团还在前进的本能。

在叶一和光团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人影的左手缓缓抬起正对着叶一胸前。而叶一也抬起相对应的右手,触碰光团与人影的左手相抵。只是,光团有一层薄薄的隔阂一样的东西存在,让叶一的手不能进去半分。

受到阻碍的叶一停了下来,正视光团但是却双目无神。人影与叶一相对而立,可因为光团的存在明明近在咫尺却叫人看不清模样她的。

就像是欢呼一对新人一般,原本肆意漂浮的光团群此时却意人影和叶一接掌的那一刹那开始,环绕着他们旋转了起来。五彩斑斓的光团旋转着飞快地感染着空间里的每一个存在接二连三的变成了红色。四面八方的光团还在涌动过来,举目望尽,视野里一片粉红,中心的叶一和人影和光团更是显得渺小无比。数之不尽的光团他们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地围绕着中央旋转,渐渐地中心得空间越来越小。当第一颗光团接触并没入叶一身体之后,顿时光团们以叶一为终点更加快速的旋转着,争先恐后的进入他的身体,叶一也想无底洞般接纳着它们。

它们似乎对叶一并没有影响。

当最后一个光团融入叶一的身体,人影所在的光团开始暗淡下来。原本就灰蒙蒙的空间也因为光团们的消失变得漆黑一片,这方空间只剩下叶一这点光源了。

叶一和人影贴合的双手为中心,光团的光芒如同海浪般波动。光团的光开始散开,急切的涌入了叶一的身体里。人影的面容也因为光的消失而清晰起来,好像依次揭开了层层面纱。叶一的意识渐渐清晰,眼前的一幕让他心情忐忑。

包裹着人影的光华散尽,只剩下两人手间流露出来的点点白色光辉照亮着两人。忽明忽暗的流光印在叶一眼底,当面前的容貌彻彻底底的展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叶一心里只有四个字“不可方物”。

她拥有着无法言语描写完全了美丽。面前似乎还在沉睡的少女又似乎在默默祈祷。披散着的白发在腰间微摆;嘴唇像恰到好处的流月,嫩色是新开的桃花;嘴角的勾痕好似在微笑又似乎只是平常的抿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入美好的弧形,都轻轻地犹如羽毛细微的颤动,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眸;未曾遭受风尘似得洁白肌肤,脸颊透露着浅浅红晕。仅仅是凝视着脸庞就让人感到满足和内心的平静。

叶一开始觉得与她双手相接是对她的亵渎。

似乎是感受到了叶一的退意,女孩原本正对着叶一的左手微微错开,从紧贴自然而然的变成了十指相扣。叶一见女孩的动作还以为她已经醒来了。只是不等他慌乱,女孩已经向他靠近了。双手紧扣,叶一只能等着女孩的靠近。更让他脸红的是原本遮掩着女孩娇躯的白发,因为她的移动向身旁滑落。在流光下映入眼帘。

眼前女孩的绝世容颜越来越近,叶一紧张的莫名闭上了眼睛。很快,叶一感觉到一阵温暖包裹了自己,从四肢渐渐汇聚到心口。

末了,不等叶一睁眼,他便涌起一股困意。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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