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琪骑着马也学着杜蕙兰慢悠悠的走一圈,只有练过骑术的人才知道,那是在寻最佳射击位置,在哥舒琪要策马而起时,意有深味的看向杜蕙兰,然后神速的疾奔,拿出一支箭射出,在那支箭还没碰到红心时,他又拔出一只箭射出,穿透前面那支直中红心,后面的两个靶子,也以同样的方式来射,当哥舒琪翻身下马时,全场一片静默,这样的技术真真叫人打开眼界,不知是谁打破的沉默,直呼过瘾。
这场比试不言而喻,哥舒琪夺得彩头,路子书担忧的看着丁山,想着她昨天还说要大放异彩,其实她已经很尽力了,无耐碰到的人是哥舒琪,那是位少年英才,放眼天下只有自己才能跟哥舒琪匹敌,丁山的输是正常的,要是哥舒琪早几年参加昙花宴,他和白千代根本不会那么轻松的赢得头彩。
接下来是文试,以诗题为主,段干铄朔走上擂台,抽出手中的纸张念到,“在场的各位务必要在一炷香之内写出令人扰情的诗句。”话音刚落,在场的人惊呼声大起,这天下文学会所出的题目就是不同,在这样令人振奋的场面居然写这样的诗句,身在欣喜的氛围里让人写忧伤的句子,着实为难人,但想想若出的太容易了,哪还担得起昙花宴的盛名。
丁山看着空白的纸张,皱起眉头,抬头往天下文学会会员所坐的地凝视片刻,视线有转移到桌案上,她的手苍劲有力的握着笔,挥毫而下,待放下笔时,其他的人也陆续的跟着停笔。
段干铄朔走到赵易修前面,拿起纸张,为让在场的人都听到,提起内力读到,“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众人一片唏嘘声顿起,传闻相府大少爷赵易修,风流倜傥,常为歌姬填词作曲,果真不假,‘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样露骨的诗句恐怕只有他能作出来。
丁山斜昵赵易修,此人是当朝丞相赵融的儿子,赵家在晨国四大家族中的排行第二仅次于白家,按理说赵家的家主是当朝宰相,而白家的家主只是一介商人,若说白家人在朝中为官的却没有,没道理排在赵家之上,但白家的正妻墨夷薇(白千代母)的兄长墨夷凯,乃是当朝兵马大元帅,还有白家手中握着整个晨国的经济命脉,国库中有一半多的赋税来自于白家,因此白家当之无愧夺得四大家族之首。
赵易修不是宜兰书院的学子,赵家不愧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人,居然有如此文采,没想到长相清秀腼腆的赵易修,竟然作出这么有风韵的诗句,再看眼赵易修镇定自若的样子,完全不畏议论四起的声音,这人看似浪荡的行为举止却透着精明,让人琢磨不透,又是个深藏不漏的人,赵丞相是个耿直的忠臣,不知他儿子的禀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