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裕贤招招手示意仍然撅嘴不说话得某人过来他旁边最下,布布抗议:“当我小狗呢,怎召之即来的。”
许裕贤失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布布不干了,呲着牙扑过去在他脸上就着咬了一口,:“看你还敢不敢骂我小狗,看你还敢不敢。”
他大笑着闪躲,一边手还有忙着固定她不让摔倒:“不敢了,不敢了,小的错了,女侠饶命啊!”
玩闹一阵,许裕贤把剩下的粮食全数扫进肚里,心情大好,手搭在坐旁边布布肩膀上,将她揽得更近些,:“小丫头,我不能控制别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始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别对自己那么没信心,不是我亲口说的话,都不要相信知道吗?”
布布窝他怀里,总算释怀,点头答应,不想他接下来还有后文。
“不过呢,对于你吃醋的表现我还是很满意的。”
布布懊恼不已,皱着鼻子哼哼。
一场小吃醋风波,轻易平息,只可怜了唯一受害者沉敬文还不知道前面还有报复等着自己呢。
初春很快的就来临了,不同于冬季的寒冷,夏季的燥热,自成一番凉爽,是个适宜旅游的季节。来S市旅游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也是冲着那片满山满谷山茶花而去。
这一天,布布拉了终于空出时间来的许裕贤也准备向拿出美景进发,留了沉敬文哭天抢地嚷嚷:“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凭什么自己去休假我要留下来工作啊,我不干。”
许裕贤云淡风轻抛下一句:“那好,年红包取消,我也放你几天假。”
又是这招,偏偏这招正中沉敬文死穴,只能无奈悲催的接受。心里早把两个骂了个透彻。
“这天气真好啊,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山茶园位置远离了市中心,一路上没有都市里拥挤的车流和浑浊空气,一切都充满了淳朴的乡村气息,空气里淡淡泥土香混着花香,清香扑鼻。相对于快节奏的都市生活,这一切都无疑是最好的放松心情的最佳地方。
布布兴高采烈的坐在车上,车已经离得市里有了一段距离,周边已经都是山了,葱葱郁郁生机勃勃,布布深吸一口气,突然就有了兴致:“我唱一首歌给你听吧。”
许裕贤笑:“你还会唱歌?倒是从来没听过啊。”
布布扬了扬头:“你没听过的事情多了,就是唱歌而已吗,小菜一碟,我小时候可是院里的小歌星呢。”她说的是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大概也就六七岁的年纪,孤儿院里举行六一儿童节的时候总她们所有的小朋友就围了一起唱唱跳跳,虽然没有经过精心彩排,但是她们依然快乐,布布那个时候唱一首小红帽,清清脆脆嗓音洪亮,博得一阵掌声。
许裕贤:“丫头,什么时候我们去那个院里走走?”他很想去看看那个有着她童年回忆的地方。
布布有些黯然:“那里很早就拆迁了。”那一带基本都是很老很老的房子,原始的木板砖瓦房,大多住着一些外来务工人员,后来政府组织把那一片地给卖了,拆迁建起了高楼大厦,再后来她们都离开了那里,也没再回去过。
许裕贤空出一只手揉乱她头发,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内心是庆幸的,这个女孩,从来没被生活和命运打败,乐观而坚强,而以后,有他。
布布突然啊了一声:“怎么说着就说到不愉快的事情上去了呢?我还要唱歌个你听呢。”说完就哼了起来,竟然还是那首小红帽。
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我把糕点带给外婆尝一尝
她唱歌调并不特别标志,但很清脆,欢乐的调子轻松而充满快乐因子,糯糯的很是悦耳。歌声散在空气里,随风飘出了很远很远,似是撞到山涧又回荡回来。
布布唱得不亦乐乎,把手伸出了车窗,抓着迎面吹来的风,咯咯的笑起来,突然又伸出头去,对着远处的群山大声喊着:“啊”“许裕贤,有你真好啊”
那边山的回音很快的也跟着响了起来“啊”“许裕贤,有你真好啊”布布听到回音咯咯的笑起来,回过头来看许裕贤:“你听啊,这回音真好玩。”眉眼笑成弯弯月牙状,眼睛里有璀璨的光亮,迷惑他的身心,他深深的吸气,心里升起一股股的暖意,融进四肢百骸里。他想,这个小家伙,就像毒,不浓烈,却慢性渗透你的意识和灵魂里,迫使你,渐渐沉沦。
有人说,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不完整的,你的另一半是你的最爱,只有找到他或她,你才是一个真正完整的人。
布布开怀的笑,在这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路上,有这样一个人始终陪在你身边,守护着你,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加重要的呢?
相传每一个人都有着前世,在死后过奈何桥的时候喝一碗孟婆汤,忘记前尘往事,然后转世投胎,不愿分离的爱人们便在对方身上落下一滴泪,就会化成一块胎记,作为下一世相认的证据。
布布第一次看见许裕贤背部五角硬币大小般的浅灰色胎记时,脑海里就浮现了这个传说。
他衣服不小心染了钢笔水,脱下的时候正好布布走进来撞见,一眼就看见背部那个醒目胎记,她扯他衣服不让穿上,手指点在那胎记上左看右看,无限好奇。
“哇,你这有个胎记呢。”
许裕贤被她动作吓了一跳:“小姐,能让我先把衬衫穿上吗?”这办公室虽然别人不能随便进出,但万一被人撞见他‘衣衫不整’的样子,指不定外面流言得传成什么版本。
“再让我看会呀,你知道你背上有个胎记吗?”
“都说了长在背上了,我后脑勺也没生眼睛,怎么看。”
“恩恩,也是。”她研究了一会,终于放手让他把衣服穿上。等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她站定的时候,抬手比划着那个胎记的大小。
“我还是第一次真正看见人身上的胎记呢,那个关于胎记的传说你听过了吗?”
“什么?”
布布叙说着她记忆里传说,仰头看他:“你说,人真的有前世今生的吗?那我们上辈子会是什么关系呢?情人?父女?仇人?兄妹?”
许裕贤捏她脸颊的肉,打断她的继续猜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这脑瓜子里能不能想些现实的东西,比如,今晚吃什么菜?”一句话就把她脑袋里所有关于前世幻想的梦幻泡泡消灭了个干净。
布布嘟囔:“一点浪漫细胞也没有,配合一下会怎样?”踱步走到沙发上坐下,捧起她的专用马克杯咕噜咕噜的喝水。
他扣好衣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四方盒子递给她,“喏,拿去吧。”
布布接过盒子,好奇问他:“什么东西?”一边把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装着一整盒太妃糖,她高兴的跳起来,:“你什么时候买的呀?”边迫不及待拆开一颗塞进嘴里,慢慢软化,浓浓的奶香混着咖啡味立即散满了整个口腔,顺着喉咙一直香甜到心里。她再捻起一颗,拨开外层包装纸,抵到他唇边。
“恩,你也吃一颗,很好吃的。”甜甜地对着他笑,眼睛里似乎也融进了糖的香甜里,说话间,嘴里香浓的味道散进风里,吸进他鼻腔,融触动他心弦,原本想要拒绝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张嘴咬过那颗对于他来说太过甜腻的东西,慢慢咀嚼,默默感受这份和她嘴里相同的味道,生平第一次觉得,其实这浓郁的甜,还真的不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