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怎么?想杀我?谁让你没有实力保住你两个美貌的妻子?”
石越颓然的低下了头。
阿勒不再次嗤笑,转身之际,丢下一句话。
“王让你去寻访王九郎,招揽他。倘若你能做好这件事,说不定有一日,你也可以来抢我的女人。只不过,我很怀疑会有那么一天。”
石越看着他扬长而去,半天后才勉强起身往外走去。
上一世的时候,石越开了锦城城门引胡人入关之后,为了得到高官厚禄也曾想过要将郑若送出去。只不过,郑若心思敏锐,被她洞悉之后,使出了浑身解数,让他明白即便她是个女子,除了进献她之外,用她的智慧一样可以为他得到他想要的。
石越离开皇宫之后,生了一场大病,几乎没了命。石虎倒也真想能够招揽王九郎这样的人才,得知他与王九郎认识之后,派了身边最好的医士给他医治,半年之后,他的病逐渐痊愈,石虎便命他收拾包袱往南而来。
郑茹是个适应力特强的人,知道自己只有攀附石虎,才能活下去。因此,即便心中无比恶心,还是拿出了浑身解数伺候他。
起初,石虎也真是喜欢。她柔软的腰肢,细腻的肌肤都与草原上的女子不同,让他十分满意。一个有意迎合,一个精虫上脑,开始倒也和谐。
事毕之后,石虎将她搂在怀中,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细腻的肌肤。如绸缎一般光滑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
郑茹见他如此欢喜,一颗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只要她身上有他迷恋的东西,日后她就有把握获得他的独宠。她转过身,用舌头轻轻舔着石虎的耳垂,一路往下,停留在他的胸前,逗弄了许久。
猛然间,石虎用力将她推开。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冷冷的看着床榻上有些错愕的郑茹,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寡人便让十个勇士来招呼你!”
“呵……”郑若惊呼。
从刚才到现在,一切都是好好的。她自认并没有做错一点,为何他会突然大发雷霆?她也顾不上揣摩他的心思,顾不上穿衣服,就那么赤身裸啊体的跪在床榻上,不断磕头求饶。
“王饶了妾吧,往饶了妾吧……”反反复复的她只会重复这一句。
石虎却是没有慈悲心的人,更何况不过是一个玩物。他哼了一声,立即有内侍上来搀扶他离去。郑茹这时才发现,他的双腿有些发软、她终于明白自己哪里惹怒他了。
这石虎看着肥胖,其实这么多年以来,已经被女色掏空了身子。难怪刚才他只是奋战了十几息,方才看见他留恋自己的身子,还以为他意犹未尽。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他其实是有心无力。
自己方才刻意的讨好,像是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难怪所有伺候他的女子第二天都会被杀死。原来是为了不让人知道,其实他是不行的。
石虎也的确是气愤。三年前,他就发现自己在女色上不行了。可是,他从来都不承认。是以,他每晚依旧找女子欢好,却在第二天将她们杀死。因为没有一个女子,能够让他雄风再振。今夜的郑茹不同,最起码她能够让他体会到多年未振的雄风。自己本打算好好养着,不杀。谁知道,她竟然是个不知足的,已经有了一次,居然还想着有第二次。既然这么喜欢,那就让她玩个够!
不一会,果然有十个魁梧无比的男子进入内室,看见郑茹,各个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到了第二天,郑茹的尸首被人丢到了乱葬岗上。
阳光明媚是三月,又是一年春。
两年转眼即过。这两年中,对司马思的谴责并未断过。甚至有人将他还是王爷时的一些不雅之事,也拿出来翻说。
司马思一怒之下,抓了无数人砍杀。一时间,建康城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久久不散。然而,他这样的暴行,并未终止那些舆论,反而激起了一些士子的讨伐之心,口诛笔伐纷至沓来。让那些老贵族们,也开始考虑他是否真的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
就在这时,四皇子司马林在淝水打赢了一场胜仗,击溃了一支十万人的胡人大军。他的凯旋而归,恰恰衬托了司马思的狼狈。
开始有无数人歌颂他的功德,贤明一词被频繁的用在了他的身上。一日,他被司马思宣召入宫。正是晴好天气,司马思邀他在后花园中垂钓。
“四弟,不如你我赌一赌,如何?”
司马林问:“不知圣上要如何赌?”
“你我就以这湖里的鱼来赌一场。谁先雕一尾鱼就算赢,没有钓到的,就要罚喝一杯酒,如何?”
司马林答曰:“敢不从命?”
内侍立即在鱼钩上串好鱼食,将鱼竿递给两人。两人并排坐在湖边,将鱼线抛出,静静等着鱼儿上钩。
风徐徐吹来,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司马林直觉得心旷神怡。颇有浮生偷得半日闲之感。司马思见他一脸的惬意舒适,脸上却布满阴云。如今,举国上下都在对他进行口诛笔伐。更有一些士族在后面推波助澜,每日朝会上,总有官员直谏,但凡自己一有哪里做的不对,就会被指责一番。
反观,司马林自从淝水一战之后,声名远播。胡人俱之,国人拥戴之。民间更有言论,说他早晚要取自己而代之!司马思一直以为,只要除去王九郎,天下才能算是真正属于自己。到了今日才知,掌控天下,并非是他司马思,而是那些门阀士族。他们愿意扶植谁,谁就是这天下之主。他杀了王九郎,斥骂了王洵,贬低王氏一族。已经将这天下第一大族得罪了干净,而他们的报复不可谓不猛,只用了悠悠众口,就将他置于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