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叶飞羽!
话分两头。
当惊哲还在集中精神在湿滑的树干上艰难的向上攀爬的时候,叶飞羽随手抽出了小腿外侧的匕首。平日里宽大的裤摆是她遮挡利器的最好屏障。此时想起有匕首在,倒是方便的多了。随即她便绕到树干的另一边,以匕首作为攀爬的工具,随手扎在了树干上,所以当惊哲攀上大树的时候,叶飞羽已经幽幽的出现在了树屋的门口,静等着他呢。
所以才会出现吓到惊哲的状况。实在不怪惊哲的接受能力不够。想想看,漆黑的夜晚,寂静无声的原始森林,黑洞洞的树屋门口站着一个长发披肩,一身白衣还随着晚风轻轻浮动的背影。搁谁都得吓瘫软了。他还能站着已经不错了!
叶飞羽冷然回头,唇角罕见的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双猩红的冷眸淡漠的看着他,“你说是人是鬼呢?”
惊哲现在真想挖了自己的一双具有特异功能的眼睛!妈的,黑夜视物的能力以前自己还挺得瑟,现在,这大晚上的,看着小姐那阴森森的样子,他是在是为自己的小心肝儿担忧啊。不过,现在可没时间让他祈祷上苍,尴尬的笑着挠挠头,傻兮兮道,“是人,是人!”
叶飞羽看着帅气阳光的惊哲此时一副憨憨的样子,她是在有些忍俊不禁,怕自己忍不住破功,索性冷冷的扫视了他一眼,便转身去推树屋的门,“嘎吱”一声轻响,树屋的小门被叶飞羽轻轻地推了开来。顿时一股霉菌的味道合着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叶飞羽下意识的蹙眉。一双眸子习惯性的将树屋里的布置打量了一遍,“好乱!”
“嘎”,惊哲下吧脱臼。实在是让他无语。惊哲扫了眼书屋里凌乱的纸张,各种实验仪器陈列在实验台上。这里似乎是一个人研究的私人领地吧。揉了揉下巴,惊哲率先走了进去,只是,有没有人告诉他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都没有好结果?
叶飞羽懒散的靠在了树干上,慢悠悠的伸出双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只听,“轰”的一声,惊哲被一个闷雷炸的全身乌起码黑的,连一头帅气凌乱的碎发都被炸直了。
叶飞羽放下手,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嘴里却不留德的说着阴损的话,“我看把你扔碳堆里就找不到你的人了!不过你要是笑一下,估计目标明确!”
结果,惊哲竟然真的傻傻的咧嘴一笑,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苦笑!
只是这满口的白牙,果真是应正了叶飞羽的话,“当真是目标明确啊!”
叶飞羽秀美一扬,施施然的往屋子里走去。徒留下惊哲一个人在身后呲牙咧嘴,顺便感慨了一番,“我擦!我……”随即跟上叶飞羽的脚步,心底却忍不住猜疑了起来:靠,谁的地盘儿?妈的,是埋雷专业户吧!“嘶!”疼死我了!惊哲揉着下吧诅咒着。
惊哲边走边看着加下的地面,半丝损坏都没有造成,可见定点爆破的手段堪称一流,再看看,明显属于恶搞,只将自己炸得浑身发疼,却半点伤也没有造成,从这一点看,此人对炸药分量的掌控当得起高手中的高手!专业中的变态!
当正式踏进这个小型实验室,惊哲小心翼翼的跟在叶飞羽身后,他再也不要当螃蟹了!
叶飞羽一边走,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桌子上,板凳上随意丢下的废纸。
惊哲站在这个屋子里,总是感觉浑身不自在,隐隐的总是感觉耳边有阵阵阴风扫过。他忍不住抖了抖,暗道:该不会真的有鬼吧!惊哲一双漆黑的眼珠子不停的转着圈,谨慎的望着四周。
叶飞羽不经意间回头,便看到了他这么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忍不住嗤笑道,“你还真是胆小,怎么混到白旗部队的?”
惊哲一听不干了,立即昂首挺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道,“谁说我怕了!我只是担心这里有什么危险伤害到小姐罢了!”
“哦,是这样啊!”叶飞羽拉着长长的尾音,似乎了然了,便转身继续进行自己的大搜索。
惊哲心虚的看了看四周,小声的问道,“小姐,这是什么地方啊?”
“迷雾禁地!”
“噗嗤!”惊哲在心底吐血了。这叫什么答案?不死心的继续问道,“我是说这个树屋是谁的?”
正在弯腰翻找东西的叶飞羽突然直其身子,这一动作差点吓到了惊哲,以为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呢。叶飞羽却一手抱胸一手支着下吧沉吟道,“惊茜惜的!”
“啊!夫人的?”惊哲惊呼道,然后下一刻就没音儿了。
叶飞羽诧异的回头,便看见惊哲一脸郁闷的蹲在实验桌的桌子腿儿哪儿,“幽怨”的画着圈圈。只是脸上的,“幽怨”不太明显,所以叶飞羽直接给忽略了。
惊哲一个人蹲在一旁碎碎念着,“为毛?要是让我知道是夫人的地盘儿,打死我也不进来!为毛我这么倒霉啊!为毛……”无限怨念滚滚而来。
忽然,叶飞羽大声道,“终于找到了!”
从她不自觉的拔高上扬的语气中,惊哲知道,叶飞羽找到了对它很重要的东西。
惊哲急忙站起身,快步来到了叶飞羽面前,好奇道,“小姐,这是什么?”他指着叶飞羽手中一个褐色的文件袋道。
叶飞羽红眸戏虐的看着他道,“告诉你我就必须杀了你。嗯?”
顿时惊哲退后三步,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干笑着,“不要,我不想知道,呵呵呵,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