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地处中原,地大物博,山青水秀。虽位于下界,却也是一界霸主,四方之国皆俯首称臣。有至尊强者们的庇佑,夏国百姓安居乐业、境内歌舞升平。
夏国皇族南宫氏,执政以德,万民敬仰。
这一日,夏国境内出现百凤朝阳之异像,紫薇宫上空布满七彩祥云。
随着紫薇宫中一声婴儿的啼哭,这些异像才渐渐消失。这婴儿便是夏国的长公主,南宫清月。
国师经过反复推算,认定长公主继承了上界的天凤血脉,为九天神女转世,前途不可限量。
南宫华阳听闻女儿有如此霸道的血脉,竟然引来天地异像,欢喜异常。下令大赦天下,举国同庆。
南宫清月天赋异常,三岁血脉觉醒,又显现出火木双灵根,是成为炼药师的绝好苗子。而炼药师又是极其稀缺的人才,皇族对她更是呵护有加,宝物灵药不断。
然而如此优秀的人便容易遭人惦记,药王听说南宫皇族里有这样一个好苗苗,立即就前去收徒。南宫华阳舍不得离开女儿就拒绝了。
药王岂会善罢甘休,趁月黑风高之时就把三岁大的小奶娃偷走了,又担心夏国皇族抢回去,也不回自己的住处,带着小奶娃隐居山林。
夏国围攻了药王谷,却发现药王根本没回去。整个皇族派大队人马寻了整整一年都没有找到,只得作罢。
深夜,皇宫内。
“皇上,月儿还是没有消息吗?”皇后卧在南宫华阳怀里,泪眼婆娑地问。
南宫华阳只摇摇头,半晌才吐出一句:“都是朕的错。”
对于这件事南宫华阳十分后悔,当初如果不是伤了药王的面子,他应该也不会一气之下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带走了。他的女儿可是火木双灵根!可是大夏长公主!可是天凤血脉!皇帝的女儿被拐跑了,这是何等气闷的事情啊。
南宫华阳又见不得自己的皇后伤心,只得宽慰她。
“皇后放心,我们的月儿吉人自有天相。”
七年后——
紫竹林里,一阵细碎的脚步传来。
“乖徒儿,你慢些走,为师追不上你了。”药王欧阳荣一边追着一边大口喘气。
小女孩儿冷冷地看了欧阳荣一眼,站定之后见欧阳荣还不跟上,又大步走了起来。
“站住!怎么不听为师的话!”
小女孩儿也不说话,自顾自地摆弄中刚采来的草药。
欧阳荣委屈地低下了头,心中暗道:不好!这是又被宝贝儿徒儿嫌弃了。
“师傅,您都一百多岁了,怎么一副小媳妇的情态?这种样子徒儿都替你觉得丢脸。”
“乖徒儿,一百多岁在下界算老人,在上界可年轻着呢。你看为师的模样还算得上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我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模样。”
“那也只不过是模样罢了,师傅为何不早些带徒儿去上界?”
“乖啊,再过几年为师就带你去好不好?我们先在这里好好炼药。”欧阳荣陪着笑说。
要说炼药的功夫,那药王在九天之内无人能及,若论武力可就未必了。这南宫清月天赋异常,可是对武力的投入,远高于炼药。这就让药王害怕了,自己的本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的传人,可不能让别人拐跑。欧阳荣暗暗下了决心,不能让这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女娃变成别人的徒弟。
“师傅!快些走,采完药就回去歇息了,师傅不是答应给我讲关于神兽的故事了嘛。”
原来这孩子是为了听故事走得这么快啊,哎……要知道就不提这事了,天凤血脉就是这么厉害,一个小娃娃都比我走得快。
日落之前终于采完了草药,师徒二人回到竹屋里。
“师傅,衣服又脏了。”小月儿淡淡地说,暗示她的师傅为她洗衣。
“月儿,能不能穿白衣服呀?”
小月儿摇头。
“师傅给你买颜色靓丽些的衣服,保证我们月儿更美。”欧阳荣哄着说。
“不要!只要白色。”
“那采药的时候穿别的颜色好不好?”
“……”
月儿不再理他,拿出带图的药书回房看了。
“呜呜……我一个大男人洗衣做饭容易嘛。”可怜的药王由于当年行事太过于热血,以至于落得这样一个结局。早知道该从药王谷多带几个人出来啊,一个人带孩子太艰难了。
一代药王就蹲在地上洗着月儿的小白裙,实在是可怜。
欧阳荣十分怀念他的药王谷,十分怀念他那几个愚笨却又可爱的徒弟。他的徒弟很笨,但是让人很温暖啊,每日见他都笑容满面啊。
洗过衣服做了饭,药王就在饭桌上等他的小徒弟。
月儿走了出来,吃了几口饭,皱了皱眉头。
“师傅,君子远庖厨,以后做饭的事情还是我来吧。”
“不用不用,乖徒儿,为师知道你孝顺。这种事情为师做就行,不要管那些歪理。”
南宫清月只是想不再受这种饭菜的折磨而已,却没想到师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欧阳荣真真是吓了一跳,他的药王谷虽然势力很大,那是因为他的医术高没人敢得罪。可是自己的徒儿可是大夏国的长公主,若被人知道她居然下厨做饭,估计药王谷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师傅,您要是不让我来,我就不再给您当徒弟了!”
“好好好,徒儿。你若是要做饭师傅也依你,不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是!师傅。”
欧阳荣眨了眨眼,咦?刚刚是自己眼花了吗?宝贝儿徒儿刚刚好像是笑了,笑得还挺好看。如果他知道这是摆脱了他做的食物的解脱的笑,他应该就惊喜不起来了。
自从能够吃到自己做的食物,月儿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看来应该早些说出来,整日吃那些难吃的东西实在是不利于自己成长。
这一日,月儿随着欧阳荣上山采药,忽然发觉身后有人发出响动。
“师傅……”
“月儿乖,不要慌,有为师在,不会有事的。”欧阳荣摸着她的头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