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尘话未出口,就被卷入一场猛烈的缠棉旖旎之中,神思立刻一片空白,就当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之时,那炙热而柔软的唇忽而落到光洁的下颌,顺着下颌一路吻到秀美的颈,那双抱住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滑入锦衫,带着滚烫的温度覆上胸前……
被那滚烫的大手抚上从未被人碰过的地方,矜尘猛然清醒,一把将沉迷的夜银风推开:“沐涵,不可以……”低下红霞密布的娇颜,飞快向榻边挪去,双手忙着穿好滑下香肩的凌乱衣衫。
“矜儿,是我不好,我并无心亵渎与你。”被矜尘一把推开,夜银风猛地从****中清醒过来,暗恨自己失礼,怎么一看到矜儿,就把持不住!
男女之情,本是人间至美,面对心爱的人儿,情绪失控,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心冷了多年的夜银风,对情之一物,知之甚少,若不是矜尘出现,怕他一辈子都不知情为何物。
“我,明白。”矜尘小声低语,随手抱起还在酣睡的小灵狐,不敢抬眸看夜银风。
“矜儿,我,我可以抱抱你么?”夜银风见小灵狐睡在矜尘怀中,恨不得将那个家伙丢出去,却不敢上前,只是小心轻柔地问矜尘。
见矜尘微乎可微地点点头,夜银风极少慌乱的心总算沉静,深深吸一口气,抬手将矜尘揽入怀中,闻着矜尘身上淡淡的清香,柔声说道:“矜儿,对不起,我们回去,就成亲。”
“成亲?”矜尘羞涩的心刹那因这一句话如花苞般绽开,如霞娇颜靠在夜银风心口,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心里那股强烈的悸动。
夜银风趁矜尘失神之际,将她怀中某只讨厌的家伙悄悄丢到一边,伸手紧紧环住矜尘,给那被无辜摔醒一脸迷茫的某只一个眼刀,哼,矜儿是我的!
小灵狐顿时无语问苍天,这是什么情况?小爷好好睡觉,招谁惹谁了?
“矜儿不想做我的新娘么?”夜银风轻轻抱住怀中人儿,“等回了京城,我们就成亲。”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有如此时刻,抱着一个女子,希望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沐涵。”矜尘的心,甜蜜与苦涩交织,良久,抬眸,看着那如画容颜,柔声道,“对不起,沐涵,我要为娘亲守孝两年。”
“没关系,我等你。”夜银风亲吻矜尘的额发,温柔中满是霸道,“只要矜儿在我身边就好。”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矜尘靠在夜银风身边,轻声但坚定地说道。
“矜儿。”夜银风柔声唤道,心被深深地震撼,是的,这就是本王想要的感情,不离不弃,一生相随。
仲秋月圆之夜,豫州城有烟火盛宴。
暮色刚落,夜银风和矜尘,带着紫云与夜月,走出邀月楼,去金水河畔赏月。
金水河畔是豫州城有名的胜地,此时,人来人往,甚是热闹。沿着河畔,有豫州各色小吃玩物,有浅唱的戏台,有才子文人的弄墨处。
“姑娘,姑娘,快看,那个灯笼好精致。”紫云跟在矜尘身边,四处打量,看到好玩地便指给矜尘看。
“那个面具倒是可爱。”矜尘看到旁边小摊上的一张小巧的玉兔面具,笑着对紫云说道。夜银风给紫云一个眼神,紫云立刻去买了来。
矜尘接过,见做工精致,甚是喜欢,无奈脸上奉某人之命,带着淡紫的薄纱,无法试戴,想想,对紫云道:“小云儿,你带上。”
“姑娘,呃?”紫云还在愣神,矜尘已然抬手给她带上。
“果然可爱,月中玉兔下凡尘。”矜尘拍手轻笑。
“月中有玉兔?”河畔的人渐渐增多,夜银风将矜尘揽在身边。
矜尘这才忆起,这个时空与自己的时空不同,应该没有嫦娥奔月的传说,不由一笑,抬手指着那轮缓缓升起的圆月,说道:“你看,那月中阴影,像不像一只玉兔蹲在桂树下?”
“听姑娘一说,是有点像哩。”紫云看着那圆月,越看越有趣。
夜月双手抱剑,神情淡漠,眼中却透着一丝难得的好奇。
夜银风揽着矜尘纤腰,唇角勾起:“矜儿说像就是。”
“本来就是嘛,那里还有个叫嫦娥。”
矜尘见夜银风当笑话听,拉着他的衣袖轻晃,话音未完,就被前方传来的怒吼声打断:“小贱人,我杀了你!”
矜尘一愣,看夜银风一眼,却见他神色淡然,身边的夜月早就混入人群。
“紫云,你也去看看。”矜尘听见人群里隐隐传来女子的哭声,心生不忍。
“主子,一个莽夫在教训新买的小妾。”夜月很快回来,语调平淡。
“姑娘,那个莽夫太可恶了,竟然因为一个秀才多看了那女子一眼,就将她打的遍体鳞伤!”紫云回来,一脸不忿。
“沐涵。”矜尘抬眸见夜银风一脸淡然,轻轻扯扯他的衣袖,“能不能救救那个女子?”
“矜儿。”夜银风本不想管,毕竟那是人家家事。可是,看到矜尘清眸中的不忍,心立刻跟着软了,回头给夜月使个眼神,夜月领命而去。
“紫云,你也去吧,有个女孩方便一些。”矜尘给了夜银风一个温暖的笑,回头吩咐紫云。
“矜儿,我们先去前面的画舫赏月。”夜银风揽着矜尘,向邀月楼租好的画舫而去。
画舫停在金水河上,暗夜中,灯火闪耀,富丽堂皇。邀月楼的管事和下属立在舫边,静候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