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白刚一坐下,罗公子发现了他身旁还有一青春靓丽的美貌女子,道:“苏兄,这位是?”
苏东白心生一主意,道:“她是我表妹田采诗,别看她小巧玲珑,酒量却是海大无穷。”
田采诗听他介绍,脸颊绯红,罗公子朗声道:“竟有此事?”
苏东白脱口道:“当然!不信让她与你们斗上几杯酒试试。”
罗公子笑道:“好好,田小姐,我敬你一杯。”说完端起了一杯酒递给了田采诗。
田采诗秀眸向苏东白顾盼,似乎在询问他意见,苏东白点了点头,田采诗轻一接过,手掩酒杯,俏首轻仰,一杯酒就灌入喉中,放下酒杯之时,却是滴酒不剩,喝得一干二净,众人鼓掌欢呼。
接着罗公子一干人又相继敬酒,苏东白也是存心要多灌这小妞几杯,也不加以拦阻。
到喝了一十八杯之时,田采诗俏脸依旧是薄霞浅红,倒没有丝毫醉意,苏东白心下不由得‘咯噔’一跳,心想难道田采诗是女酒仙?
罗公子几人又敬了几杯,觉得竟灌不倒一个小妞,好生无趣,借词出去外边游城玩乐,苏东白自是婉言相拒。
苏东白见他们都已离去,惊讶道:“田采诗,你的酒量真的是千杯不醉吗?”
田采诗听他相询,脸‘腾’地一下红了,柔声道:“自然不是,我是用功力把酒迫到指尖上逼出来。”
苏东白一脸疑惑走到她跟前,果然见她身旁地毡上一处湿漉漉的,显然就是她刚才喝下去那些酒水。
苏东白奸笑道:“那你把这功夫传给我。”
田采诗徐缓道:“内外兼修,每日修习六个时辰,十年可成。”
苏东白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不爽道:“十年?就没有速成的吗?”
田采诗脸色嗔红,为难道:“我听主人说男子修习这门功夫,若是自宫,即可速成。”
苏东白心道“瓜皮!学武功,不做老公,脑子不灵通!”遗憾道:“算了算了,文武不能双全。我大好的年华何必去习武呢,万一走火入魔,世界上从此岂不又少了一份光彩?”
苏东白颇为乐观地自行安慰着,田采诗暗暗嗤然一笑。
苏东白忽得记起一事,狞笑道:“那如果单纯只练指力之功,那几日可成?”心里龌蹉地想着“绝世功夫不必有,男人要会龙爪手。嘿嘿~”
田采诗道:“只需每日用半盏茶的时辰浸泡双手于特制的药水之中,一个月就有成效。”
苏东白心下一喜,原来用药水也能舒经练骨,乐道:“那有没有壮阳水?”
田采诗微一讶然,道:“啊?”旋即想到他的言下之意,脸色霞光无限,咬唇羞道:“我也不清楚。”
苏东白嘿声笑道:“不清楚那证明可能会有,过几日我得向你主人讨教一下配方。”随即看到田采诗身材丰腴,前凸后翘,调笑道:“你的身材是不是用药水保养的?这般的光滑饱满,啧啧,简直羡煞男人。”
田采诗耳根也红透了,微嗔道:“当然没有啦。”
苏东白一脸的质疑神色,又彻头彻尾打量了她全身上下,见她花容月貌,皮肤肌白,冰清玉洁,芳容泛起红晕,迷人的腰姿衬托着挺拔双峰,犹如小蛮山腰上多出的两座傲然山峰,堪称魔鬼身材,令人遐想联翩。
正当苏东白色眼横飞的时候,李青匆匆赶了过来,急道:“外边有个美貌女子说要找你。”
苏东白眼神也不移开,继续色眼放光凝视着田采诗,道:“有多美啊?”
李青‘呼哧’喘了口气,道:“貌比仙子。”
苏东白心下一惊“妈卖批!”,忙道:“神仙妹妹!”忙不迭跑了出去,果见门外那人便是莘琴。
苏东白昨夜经历了一场大变故,也不等她开口,先开口为强,道:“昨夜的事说来话长,天一亮,我就发现我睡在自己家的床上,你说神奇不神奇?”
莘琴嬉笑望着他,道:“我怎知你昨夜发生了什么,现在我姐姐要见你。”
苏东白知道定没好事,道:“好,我也正想找你姐姐。”
莘琴叫来了马车,苏东白钻进车里,田采诗也跟了进去。
莘琴乍然发现苏东白身旁多了一个女子,道:“她是谁?”
苏东白扯道:“她是我表妹田采诗,我姨妈吩咐我多带她去见见世面。”
莘琴也不再过问,向田采诗微一点头,田采诗也是微微颔首回礼,苏东白夹在中间浑身不自在。
顷刻就到了,一下马车,苏东白心中忐忑“老子现在是卧底身份,玩尼玛的香蕉牛奶无间道。”苏东白手心捏了把汗,默默祈祷着瓜皮命运能安稳度过今天。
进到了主厅,苏东白先声夺人,不胜心酸道:“唉,姐姐,我能活着见到你,真是万幸!”
关师师脸上不露喜忧,道:“你昨夜去哪了?”
苏东白心里稍稍打好算盘,哭丧着脸,道:“鬼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昨晚好像梦游着自己走出了房门,然后我一觉醒来就躺在家里床上。”苏东白眼睛余光打量着她们的反应,显然她们对自己的话不屑一顾,全然不相信。
苏东白一摊手,道:“好吧,我实话实说,昨夜我给人劫持到了一个不知道哪里的地方,她们都是一群女子,那主子叫我混到你们当中,侍机下药,然后先奸后杀。”
关师师若有其事轻声道:“是她!”莘琴也微一点头,神色凝重。
苏东白脱口道:“我觉得你们都是好人,所以我决定两不相帮,当然,这番话你们也别透露给她听,我只想混混日子,过过生活。”
田采诗一脸惊愕望着他,怎料到他原先答应主子不久,而今反脸就不认账,不由得又沮丧又愤恨。
关师师见苏东白身旁一女子神色忿怒黯然,讶道:“她是谁?”
苏东白遽然见田采诗一脸的仇恨,忙道:“我表妹。”旋即怕她暴露身份,那她在这里肯定死无葬身之地了,扯着她道:“表妹别生气了,我和那些女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事回家再说,表哥心中只有你一个。”
关师师听得田采诗只是因为男女间的别扭才发的小情绪,也不继续深究,道:“你可知那主子是什么身份?”
苏东白忙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保命要紧!”心下大骂“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关师师稍感难堪,道:“你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强迫你。”
苏东白神色一松,道:“还是关姐姐善解人意,我两边难做人,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关师师笑道:“杀了你倒不便,囚禁你一辈子就行。”
苏东白心下凉透了,这一对宿敌女子都有虐待倾向!立马和颜悦色道:“别!姐姐,说说你的条件吧。”
关师师笑魇如花,道:“你先吃了这颗药丸。”随即从盒子掏出一颗黑黝黝的小药丸。
苏东白打定主意,含在嘴中不吞下就行,拿过药丸,刚一放入口中,霎那间在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顿时肠子都悔青了,心下大骂“入口即化,你妈爆炸!这小娘皮真他妈不安好心。”
关师师笑道:“这颗是骨化丸,药性期是一个月,一个月后全身骨头都会化成水。”
苏东白苦笑道:“好,你要我做些什么?”
关师师秀眸一眨,道:“我要你探听有关她的消息,随时向我汇报。”
苏东白道:“是!我就算粉身碎骨,也会尽力完成。”
关师师眼神柔光一动,道:“那你家传的广陵散——”
苏东白神色傲然,脱口道:“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关师师柔声道:“那也由得你,药性发作起来可别怪——”
苏东白忙道:“给你!”心下把她和她母亲都问候了几遍,暗骂道“老子去哪弄广陵散给你?小娘皮,真的是给你脸了,总有一天你会落在老子手里,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生死不能,七痒三疼。”
关师师道:“你退下吧,我希望你下次来的时候可别空手而归。”
苏东白恭敬道:“一定一定!”
苏东白和田采诗出了府邸,田采诗委屈地低声啜泣,苏东白也不理会她,叫了车轿。
上了马车,苏东白才缓缓道:“怎么,你当我是食言而肥的小人?”
田采诗此刻伤心恼怒,气道:“我恨不得杀了你。”
苏东白正色道:“你以为那个关师师不知道你就是她的仇敌帮手吗?”
田采诗听他语气严肃,不知是何用意,道:“那又怎样?”
苏东白微微一笑,道:“你主人叫我骗取她的信任,你说毒药也吃了,她还有什么怀疑我呢?”
田采诗破涕为笑,道:“你说的是真的?”
苏东白一撇嘴,道:“难说,那得看这个毒能不能解了。”
田采诗一脸鄙夷,苏东白看在眼里,有感而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谈什么狗屁义气,只不过是有利用价值就拉拢你,过桥后就拆板。除了天地,都是算计。”
苏东白缓缓舒了口气,道:“人生就是一场游戏,玩游戏,就是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