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建得知徐茴怀孕后如晴天霹雳,跟她来到医院的时候心里总像压着一块石头,他希望徐茴把孩子打掉,他更希望徐茴打掉孩子后会跟自己在一起,但是看到徐茴如此的受罪,秦建的心一阵阵的刺痛,心里的担心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而当他想到徐茴跟庄强分了手,自己又有机会追求徐茴时,他的心里却有了一点沾沾自喜。走在去医院的路上,秦建瞥了一眼徐茴,她的脸上满是担心,她是在担心今天的手术,秦建闭上双眼给了自己一大嘴巴子,他为自己有这种龌龊的想法自卑,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受罪,自己却在沾沾自喜可以得到她,徐茴转过脸吃惊的看着我,他不知道我为何要抽自己,我只是对她微微一笑。
走进医院,一股强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一位女护士过来接待徐茴,她问起徐茴需要挂什么号,徐茴告诉她挂妇科,女护士带徐茴到挂号室挂了号,我们一起做电梯来到三楼的妇科,走出电梯护士带我们走进妇科门诊,一个写有[男士止步]的红色警示牌出现在面前,女护士示意我在门外的长椅上坐着等着,没过多久徐茴就从门诊出来,我们去一楼的收费处交了费,她们安排了手术,徐茴被带进了手术室,我则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焦急的等待,其实全程我也并没有帮到什么忙,我想帮忙却被徐茴谢绝,整个过程我也只是坐在长椅上等待。
秦建从跟孟德去找庄强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出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因为庄强一直再说徐茴怀孕不是他的事,没等到去搞清状况,却失手把庄强推倒,后脑碰到了凳子上,庄强死后他想过要报警,他知道报警后肯定要跟警方提起徐茴的事,那徐茴怀孕打胎的事就会在校园内传开,这正是徐茴不想看到的,于是他答应了孟德的要求隐瞒了事实。
当他听到孟德还要杀死郭证的时候,他一开始就拒绝了,但在听到郭证要去举报他们,而且徐茴也有可能会受到牵连时,他咬着牙答应了,秦建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梦见庄强,他狰狞的面孔甚是吓人,秦建不知道多少个夜晚被同样的梦吓醒,他决定不能这样下去,他要去自首,但是自首后,孟德肯定还是会杀了郭证,到时候孟德被抓后徐茴的事一样会暴露。
于是秦建决定要自己承担所有的事情,他决定帮助孟德杀掉郭证后再去自首,他在孟德杀死郭证时故意上课期间上了厕所,这样警方就会怀疑到自己,而且他在处理郭证的尸体时故意在行李箱上留下自己的指纹,他把运送尸体的行李箱放在了图书馆的六楼没有处理掉,他知道警方总有一天会发现,这样警方就会肯定我就是凶手。只有这样警方才不会去怀疑徐茴和孟德,自己一个人承担总好过几个人吧,因为因为自己失手杀了庄强才会引起第二起的谋杀。
当警方怀疑到秦建时,他很快的承认了杀人的事实,因此自己被判了死刑,他没有上诉,因为一开始他就决定要一个人承担下来,哪怕是判死刑自己也认了。本来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但就在这时韩娟自杀了,她留下的笔记让弘冰怀疑到了徐茴的身上,弘冰再次找到秦建了解情况,经过弘冰的逼问秦建不得已说出徐茴和孟德的事,要不然弘冰就会找到徐茴和孟德,到时候孟德杀害郭证的事就会暴露,秦建为了不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自杀了,并留下一份笔记,在听到秦建自杀的消息后,孟德和徐茴就会把秘密隐藏到底。
除夕的雪依然下着,家家户户的门上都贴上了对联和过门钱,村尾的有一户不起眼的人家,房子已经相当的破旧,周围的人家都贴上了过门钱和对联,只有这一家的门框上光秃秃的,这家的大门是两扇门是木质的,上面黑色的油漆已经掉的漏出了大半块木头的颜色,门是开着的,门过道内椎满了柴火,天井的地面被雪覆盖,没有留下脚印,四间简陋的房子里有一间亮着灯,门里传来电视的声音,一位妇人坐在一张破旧的连椅上看着电视,电视上演着今年的春晚,妇人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电视的声音开的很大,她呆呆的坐着,眼珠一动不动,老伴从屋里端着一杯热水走了出来,他把热水递到妇人的面前,妇人没有接过水,眼睛一直盯着电视的屏幕,老伴把水放在了茶几上坐了下来,他用手揽过妇人,他们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电视,今年的除夕夜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月前当她收到儿子的判决书的时候她昏倒在地,老伴把她送到了医院,等她醒来时脸上布满了泪水。
从小儿子就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总是帮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家里的条件不好,上初中时别的学生在每周的周三家长就会做一顿丰盛的午餐为自己的孩子带去学校,给孩子改善下一周的伙食,由于家里离的学校远,母亲可能好几个月才能去给秦建送一次菜。
秦建在家里排行老三,上头还有两个姐姐,由于家里穷,大姐在上完小学五年级后就辍学在家,没过多久就去了离家很远的一家饭店打工,那时候她才十六岁,秦建只记得每年过年的时候才能见到大姐,那时候他盼望着过年,她盼望着看到大姐,每次回家大姐都会置办一些年货回家,当然也会给秦建带来很多礼物和好吃的,那时秦建才知道暖茶的味道,没过多久家里也有了电视,后来还盖起了新房,终于告别了那几间土房,屋顶再也不会漏水。
二姐只比秦建大两岁,他们上的同所小学和初中,秦建小时候很瘦小,性格也很内向,经常受高年级学生的欺负,有一次不知知道因为什么事,高年级的一位男生把秦建拦住,他撕扯着秦建毛衣的袖子,男生把秦建的袖子扯了下来,秦建只是低着头呆呆的站在那,他的脸上布满泪水,却听不到哭泣的声音,他使劲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的不发出一点声音。那件毛衣他已经穿了好多年,红色的毛线织成的毛衣已经退的有些发白,那是母亲亲手为秦建织的,他总是穿着那件毛衣,因为那是他唯一的一件毛衣。
一阵急促的风从秦建身边闪过,秦建抬起头看见二姐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二姐的嗓门很大,她的叫骂声把老师从办公室引了出来,高年级的男生发现了老师,他赶紧灰溜溜的跑回了教室,二姐回过头用手擦掉秦建脸上的泪,她没有说话,她懂他,她一直细心保护着这个胆小的弟弟。
秦建那一年上初中,他跟二姐终于又可以上同一所学校,一天母亲去学校给秦建送菜,他好不容易才能在学校吃饭母亲做的菜,他狼吞虎咽很快的吃完了母亲做的菜,吃完后他露出了满足的表情,他吃完饭准备去洗漱碗筷,他走过二姐的教室门前,他往里看了一眼,教室内的二姐恰巧在吃饭,他想看看母亲给二姐送的菜是不是一样,秦建楞在了门口,他看到二姐的左手拿着一块馒头,馒头被掰成了两半,中间夹着一小块豆腐乳,二姐注意到了门口的秦建,她对着秦建露出傻傻的微笑,秦建看到这些掉下了眼泪,那是他为二姐掉的第一滴眼泪。
家里的条件实在没法供应两个人上学,于是初中没有毕业二姐也外出打工了,她去了广州,秦建初中那几年甚至没有见过二姐,甚至没有通过一次电话,因为打电话是要到村委去打,收费是每分钟两块钱,他实在拿不出那些钱,他十分的想念二姐,但又怕自己电话打过去却没有了要说的话。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同时也不辜负大姐和二姐的期望,秦建初中时的成绩一直不错,也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直到上高二的那年,班级也根据学生的个头重新分配了座位,由于初中四年秦建的已经从那个总是被人欺负的瘦小男生长到了一米七的个头,由于身高在同班级中偏上,秦建因而为被分到了教室的最后排,那时候每个班级都会有一个书架,平时供学生们阅读一些文学作品,秦建班的书架正好在秦建的身后,他要阅读书架上的书籍要方便的多了,自从秦建读完了第一篇小说《三国演义》后一发不可收拾,他喜欢了阅读,小说精彩内容的诱惑使秦建忘记了学习,因此在上课时秦建也不由的拿出小说阅读了起来,后来秦建也喜欢上了写诗,他自己写了一本诗集,但却从未给别人看过。秦建用高二的一年几乎读完了书架上的所有小说,然而他的学习成绩为掉到了班级的中下游,直到高考时他已经没有足够的信心考上一所心仪的大学,但是老师似乎依然没有对他死心,因而在高三的那年还是给他分配了一个不错的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