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命运客栈的门口,服务生再次迎来了客人。叶一凡往门口一看,一只高筒黑皮靴踏了进来。顺着皮靴往上看,是纯黑色紧身皮裤包覆下的修长美腿。视线绕过挺翘浑圆的臀部,线条圆滑过渡,骤然收入了芊芊蛮腰,紧致贴身的的低领黑皮衣处终于看到了一片雪白。两团圆滚滚的白皙嫩肉呼之欲出,秀气的玉颈轻巧托着一张精致美丽的鹅蛋脸。白皙的皮肤在泛着光泽的纯黑皮衣衬托下,分外玲珑剔透。直直的顺滑短发恰到好处地垂至肩部,显得整个人很有活力。
叶一凡有多久没见过人了?更何况如今还见到个大美女,是个男人都会多看几眼,所以自然地咽一咽口水,他也觉得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当他视线上移到她的眼睛时。他立马暗叫不好,把视线转到他处。因为她那双泛着水汽的明亮大眼睛正狠狠地瞪着自己。
她走入了客栈,走向客栈内仅剩的靠里的圆形桃木桌。长筒鞋“哒、哒、哒”有韵律地敲击着古铜色木地板的声音,在安静的客栈内分外响亮动听。她身后跟进一个头戴圆顶绅士帽、身材壮硕的灰衣高个男子。他短硬的络腮胡子与下巴胡子均匀和谐地打成一片。服务生跟了过来,询问新顾客需要的菜式。“我们只要两碗清茶,可以吗?”甜美的声音虽不能说是天籁之因,但绝对是叶一凡听过最好听的。
“当然可以!”很快,服务生很快端来了两碗绿茶。两位顾客一边喝茶一边自然地环顾四周。人对于陌生的环境除了好奇,多少都有一些警惕。每个人都会尽量了解陌生的环境来满足好奇和消除顾虑。叶一凡也在打量着灰衣男子,视线再不敢触碰貌美女子的躯体。当与灰衣男子的目光交叠在一起的时候,叶一凡友好地笑了笑,灰衣男子亦回以微笑。貌美女子的视线像刀子一样插了进来,刮了叶一凡一眼,“哼”了一声,使叶一凡只好尴尬地低头吃东西。
喝完了茶,女子取出几个金币叠在一起放在桌子边,向客栈外走去。她每走一步,浑圆挺翘的臀部与纤细柔软的柳腰便交错摇摆一下,仿如五线谱上跃动的美妙音符。那富有韵律地敲击木地面的“哒哒哒”声就是相配的乐曲。美女蛇如此这般,不可谓不婀娜多姿!叶一凡看得一阵心潮澎湃、分外入迷。
女子突然回头朝叶一凡嫣然一笑,“我叫傅雪!”叶一凡尴尬地摸摸头,挤出难看的笑容,“我叫…”未待他说完,女子已经走出了客栈。“刚才还对我瞪眼,现在又对我笑?她是不是有毛病?”叶一凡赶紧用力拍了拍脸,细声自言自语道“美女是毒蛇!美女是毒蛇!谨慎谨慎!小心小心!”看起来十足是个见荤念经的和尚。
服务生看着他的样子嘿嘿偷笑。很快,叶一凡内心平静了下来。吃完饭菜,他呼来服务生,“帮我定个单人间,今晚我要在这过夜。”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只提供饮食不提供住宿。”服务生鞠躬致歉。
“啊?你们这里怎么不提供住宿?这不是三层楼的客栈吗?那你们二楼三楼做什么的?”
“真对不起,先生。我们客栈的规定是这样。我只是个小小的服务生,无权干涉客栈的规定。”服务生继续致歉,还用眼睛示意竹藤椅上的中年人。
叶一凡顺着服务生的眼光看了看中年人,“你应该就是这客栈的老板吧?想问下为什么你们客栈有三层楼,却不提供住宿?提供住宿挣的钱不必单单提供食物赚得多吗?”
中年人开一边眼睛看了看叶一凡,“年轻人啊,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们不是以开客栈为生的。试问哪个商人愿意在一年到头也遇不到几个顾客的鬼地方做生意呢?”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开这么个命运客栈?”叶一凡皱着眉头问道。
“只是为了接待能够来到此处的缘分人罢了。有缘千里来相聚嘛!”
“这么说你们是在这里隐居,偶尔接待一下恰巧来到这里的人?”
“如果说过点平静的生活是隐居的话,那我们确实是在隐居。”
“我是想知道你们有二楼三楼干嘛不提供住宿?”
“年轻人,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就好比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客栈有二楼三楼的,你同样不会告诉我答案。”中年人睁开了另一边眼睛,饶有意味地打量叶一凡。
“那不是明显的吗?外边看起来确实看不出客栈有二楼三楼,可是现在我看到的这个房间只有客栈空间的三分之一。那上面不是二楼三楼还能是什么?”
“你看到这里有楼梯通上去吗?没有吧。如果我说上面只是垒了一块长条状的四方石,可以吗?”
“什么?”叶一凡更加疑惑了,觉得中年人总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那好,我就不为难你们了。在你们客栈外边露营总可以吧。”
“当然可以,先生请吧!”中男人手掌指了指大门,再次闭上了眼睛。
“真是个古怪的客栈!”叶一凡无奈摇摇头,咕哝了一句,背起竹篓往外走。服务生躬身低头赔笑目送叶一凡。
凯也起身拿剑走了出去。
中年人把羽毛扇丢在柜台上,淡淡地说了句:“看来今晚的沙漠够热闹了。”
外面,天早已经完全暗了,浑圆的月亮已经在枣椰树上悬挂了起来,分外明亮。虽然没有一丝风,但是沙漠的凉意沿着无尽的黄沙,正快速地攀爬上来,侵入这片生命的绿洲,想要吞噬整片绿洲,吞噬所有,让冷主宰整个寂寞沉闷的塔克大沙漠。命运客栈的两边各点了一盏路灯,像是客栈昏黄的双眼,在这片荒凉的沙漠上唯一的人类文明静静地伫望。
貌美女子和灰衣男子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外边的空地上搭起了两顶黑色的帐篷。两人此时正坐在浅水河边,悄声交谈着什么。两匹黑色的骆驼与马的变种后代——骆马,在河边静静地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