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五人猎人小队。他们正围着一堆篝火烤着蝎子肉,谈论着一天的收获。
“哈哈,你们肯定想不到,今天我碰到的一个所谓的‘自由人’,他被我吓得屁滚尿流。我当时只是用枪指着他的脑袋,结他果失禁尿了裤子,然后我还能怎么样?只好一枪毙了他。要知道,这种胆小如鼠的‘自由人’连当奴隶的资格都没有。”
“我说你也太冲动了。我们要抓十个以上‘自由人’回去交差呢?你随随便便就杀了一个‘自由人’。如今我们只抓到了七个,离任务的十个还差三个呢。”
“怕什么?老陈不过想让那些愚蠢的‘自由人’知道少做些无谓的举动而已。哼,想抓这种豚猪一样蠢的低下族群,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对,我们明天再去罗凌村走上一趟不行了?奴隶要多少有多少!”
“那些哭哭啼啼的老妪妇女最烦人了,明天如果她们再扯老子的衣服跟鞋子,我绝对把她们杀光!”
唯有一个脸上堆满横肉的中年人默默低头挑弄着柴火,使篝火越烧越旺。突然他抬头瞥了瞥几人,“哼!不要忘了。我们也曾经是自由人。你们四个不要小看那些自由人。小心阴沟里翻船。”
其他四人被泼了冷水,脸色霎时有些难看,不过似乎又很忌惮中年人,“是,我们知道了,队长。”
篝火几米外,有七个被反绑双手,一只脚被一条绳子一个接一个绕一块大岩石串绑在一起的年轻人,恰好围成了一圈,想单独逃走是不可能的。他们面黄肌瘦,衣服破破烂烂,身上血迹斑斑,哆哆嗦嗦地缩成一团。想相互靠近取暖,偏偏又各自相隔一两米。
中年人牙齿撕下一块黑乎乎的肉干,咀嚼起来,“老陈,给他们点水喝。”
“老大,他们只是奴隶,没必要对他们这么好。况且水现在这么贵!”被中年人瞪了一眼,老陈只好极不情愿地拿起一个水袋走过去,“来来来,喝水了!”老陈打开水袋往下倒水。可是只有两个人离老陈比较近,他们张开干枯开裂的嘴唇凑过去,却偏偏够不着,老是差一点,只能眼巴巴看着水流到了余热未散的沙地上,大部分快速化为了蒸汽。老陈一边耻笑一边移动水袋的位置,逗玩着这两个可怜的奴隶。
三个看到了此情景的伙伴都哈哈大笑起来。唯有中年人装作没看到,继续吃自己的干肉,又喝了几口水。
老陈蹲下来,一边把一个奴隶的头按到地上,一边嬉笑大喊:“喝水啊。喝水啊!你们这些豚猪一样的蠢货!”
一颗高速飞旋的小光点稍稍划亮寂寞的夜,钻入了老陈的额头。他的笑容戛然而止,脑袋顷刻间炸裂成无数片,红白的脑浆溅了惊愕的奴隶一脸。其他四人快速反应过来,环顾四周都未发现敌人,纷纷找掩体躲藏,可是除了绑了奴隶的巨石,再无别的遮掩物。等他们向巨石跑过去的时候,一个接一个被子弹精准地爆头,倒地不起。只剩下一个一米八左右的年轻人。他活着躲到了巨石后边,抓着一个奴隶挡在身前当肉盾。
不过一把仍然散发着余热的长枪管顶在了他的后脑勺,有人在他身后冷冷地对他说:“不要反抗!不要转身!脱下你的衣服,有多远跑多远。”
可是这年轻人低头一下蹲,躲开头上的枪,回身一扫腿,想把身后的人撂倒。不过身后的人似乎早料到他有这么一出,轻巧地躲过,一枪托砸到了年轻人的头上,把他砸晕了。
“哼!没有变异的工会猎人,也这么放肆吗?”这人正是叶一凡。他用刀割开绑奴隶的绳索,“你们走吧。有多远走多远。”
不过这些奴隶却寸步不挪。叶一凡疑惑了,“你们干嘛不走?想干嘛就干嘛去。”
这些奴隶似乎得到了应允,像猴子一样小跑到几具尸体旁,把尸体上的水袋,枪支,各种器物拿走,甚至把他们的衣服都扒了下来。
叶一凡头皮有点麻,“喂,你们...适可而止,哎,算了。随你们便吧。拿完东西赶快走吧!”
这些家伙把猎人身上的东西收刮一空,走到叶一凡身边,想把年轻人身上的东西也一并拿走。
叶一凡摇了摇头,“他的东西我要了。你们快点走。不然毙了你们!”在叶一凡的恐吓下,奴隶才东拉西扦、大包小包小跑到几十米远,一阵狼吞虎咽,吃饱喝足终于离开了。
叶一凡脱下自己的软质皮衣丢到篝火烧掉。在火焰的映衬下,叶一凡身材矫健,肌肉雄健壮实,皮肤微微古铜色。披肩黑发飘逸,目光矍铄有神。虽然受过很多伤,身上却没有一块伤疤。他再走回来把晕过去年轻人身上的牛皮革猎人装脱下来,一股浓浓的汗臭味立即扑鼻而来。他只好皱着鼻子穿到自己身上。猎人装穿在身上松垮垮的,不过长短还算事宜。毕竟这个年轻人的身材和自己的身材最接近了。再换上猎人尖头真皮靴,戴上猎人的棕色圆皮帽。发现年轻人脖子上有一块银质的鹰坠。叶一凡拿起来细细观察一番,环顾四周发现其他猎人的脖子上同样戴着一模一样的挂坠。他擦去血迹,戴到脖子上,大概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东边走去。
半个小时后,年轻人醒了,发现自己浑身被扒光了,赶紧用双手简单遮掩,爬起来看了看周围,发现只剩下四具爆了头的同伴尸体,奴隶都不见了。
他走到队长旁边,开始扒他的衣服。一支冰冷的枪管顶住了他的脑袋。他无奈地摊了摊,“怎么又是你?你刚才把我砸晕了。我的衣服和东西都被你拿走了。奴隶也抢走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过他背后传来的是甜腻的女声,“他去哪了?”
年轻人一听到是女声,再次下蹲,回身扫腿,不过再次被躲过,被一枪托砸晕。晕倒前,他的脑际闪过一句话,怎么又是一样的手法,我怎么那么倒霉?
原来年轻人身后的是吴雨思。她鼻子微微抽动,低头嗅了嗅,立马厌恶地捂住鼻子转身离开,摇了摇,“哼,这奴隶有点意思。竟然跟我玩花样。可是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她渐渐走远,把枪往后甩半圈扣下了扳机。晕过去的年轻人被射中了胸部,身体抖动了几下就再也动弹不得了。吴雨思头也不回,慢悠悠向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