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俯瞰大地,入眼尽是枯灰,大大小小的深坑隧洞遍布大地。天空不见飞禽,地上不见走兽。有的只是衰败的景象。
大地突然在眼前快速放大,一个俯冲,叶一凡从十几米的空中被丢到了山岗上。还好他身体韧性很好,及时调整好姿势,双脚曲弹安全着地。只是稍稍站立不稳。四人“嗖”地收好两对黑色的翅膀,押着叶一凡继续赶路。他们就是当初来福镇上空与夏皇的部队对战的“鸟人”。与他们走在一起,叶一凡才知道原来他们是那么高大,自己还没有他们的肚脐高。
“哈哈哈哈,到了我夏雨程的地盘,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尽一下地主之谊。”天空中骤然传来了粗犷洪亮的声音。紧接着,天空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点,黑点越聚越多,把天空封锁得密不透风。看其数量,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为首的“鸟人”神色不改,“夏皇,你们不要这么过分。前天还被司徒将军打得大口吐血,难道你就不长长记性。你应该知道,方圆万里,司徒将军的怒火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得起。”
夏皇不怒反笑,“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连司徒韵的手下都这么彪悍。竟然教训起本皇来了。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当晚司徒韵把我打伤了吧?我只是向他示弱而已。现在的他,正忙着对付他的老对手成子南呢。现在他肯定以为我在养伤,怎么可能知道我如今正在这里坏他的好事呢?”
“真是好卑鄙。”
“过奖了。想凭你们四人就想偷偷把这个人带回去,不知道司徒韵是自信过头了还是变傻了。”
“你不要侮辱司徒将军。”四人“嗖”地铺展开翅膀,抢先冲了上去,直奔夏皇。不过立刻被夏皇的部下拦住了,几十只鹰嘴兽团团把四人围在中间。
“真是不自量力。叶皇的部下都这么自大吗?”夏皇不屑地瞥了瞥四人,目光转向叶一凡,绿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像看着猎物一般死死盯着叶一凡,似乎把叶一凡里里外外看了个通透,嘴里喃喃自语:“你应该就是叶皇要找的人,可惜他去北伐了。那你就是我的了。”突然他胸部剧烈地起伏,左手半握拳放于嘴边,咳出了一片血。他把左手紧紧握住,拳头变红把血蒸干,阴测测地自言自语:“司徒韵,我的仇一定会报的。叶皇,这人我替你收了!”
战斗已经打响了,叶一凡想不到,这四个“鸟人”这么生猛,首先向夏皇冲去,被几十敌人围住后与之大战,一时间完全不落下风。他已经留意到天空中那对死死锁定自己的绿眼睛。他能从中看到贪婪和杀意。夏皇的几十个部下开始向自己围拢而来。叶一凡转身就往山下跑。鹰嘴兽一晃就到了他后背,巨大的爪子一抓,没抓住,把他后背衣服撕开一个大洞。几道深深的血爪印出现在了他的后背,鲜血快速染红了他破烂的衣服。
叶一凡一路狂奔,几只鹰嘴兽穷追不舍。更糟糕的是,鹰嘴兽上的战士戏耍般向他丢砸各种武器,使他更是躲闪不及。有一次脑袋差点被砸中。小腿被飞斧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也没法停下来包扎,只能任由血液不要钱地流个不停。鹰嘴兽俯冲而下,其上的战士把武器捡起继续丢砸,相互间嘻笑不停,似叶一凡如玩物。他们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夏皇要捉活的,他们绝对玩得更加尽兴。
叶一凡忍着脚边的剧痛,一瘸一拐连跑代滚冲下了一百米,发觉下山的路也被封死了。敌人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不少骑士已经从鹰嘴兽的背上跳了下来,嘴角挂着淫邪的笑容,把玩着手中的武器,一步步向叶一凡逼近。
叶一凡又连滚带爬往山下赶了十几米,发觉自己再也走不动了,干脆停下来简单包扎一下伤口,眼睛变蓝,环视一圈四面八方逼过来的敌人。几个兽形骑士一边慢慢靠近叶一凡一边窃窃私语,“原来他是眼睛变异人。当今世界真是稀罕呀。”“夏皇可能就是看中这一点,才大动干戈和司徒韵大干一场。”“你说得夸张了吧。夏皇会因为一对变异眼偷袭司徒韵?别开玩笑。我们夏皇可是个相当精明的领袖。”“那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抓住他再说!”
叶一凡步步后退,终于被逼得无路可退了。几个比叶一凡高了大半个身子的兽形战士已经把他团团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