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我无奈地跟他来到一间包房,不过现在已经被临时改成了化妆间,一眼我便看到了她,虽然化了很浓的妆,但只要没画皮就总能认出来。这就是他说的故人?哼,真是够了,白梦雪!用马里奥的话说:“听名字就是狗血剧里的女主角”,我跟她是哪门子的故人,顶多就是普通同学而已,当年跟我起冲突的就是她。
那次事件不久后,我就被赶去了普通班,她也转了学,同班那段时间我跟她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她是典型的白富美,虽然成绩算不上好,但也是才女一枚,因为她颇有绘画天赋画的一手好画,全校公认的画家,当年她曾为我们学校在全国中学生绘画比赛中拿过一等奖,校长还为此特意召开全校动员大会大肆表扬、夸赞她,所有人都认定她会成为一位驰骋画坛、留名青史的大画家。只是没想到,这么一个极赋艺术才能的人,明明可以靠艺术吃饭现在却偏偏走上靠脸吃饭的路。
白梦雪喜欢梓博几乎是全校都知道的事,但是我却不知道,她这种艺术家的私人生活我从来不感兴趣,直到梓博转学后才跟她扯上一点交集,而且还是不愉快的交集。她是一个交际能手,每个班里都有她的同盟好友,在班上她说我坏话撺掇同学孤立我就算了,还跟别班的人说我是绿茶婊,表面上单纯与世无争暗地里处心积虑勾搭梓博,为的就是骗梓博的钱,目的达到后就把梓博丢抹布一样丢掉。那段时间,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当几个好心的同学告诉我这件事时虽然心里有生气,但是并不想跟她计较,我以为不理她事情慢慢就会过去,等别人厌倦了,即使她再到处吹风也掀不起大浪来。没想到她越来越过分,课上她总时不时阴阳怪气地说一些含沙射影的话,搞得同学一阵唏嘘,老师望着我一阵尴尬,我却像没事人一样淡定,她不是我圈子里的人没必要当她存在。
也并不是自己不计较、不在意,只是当时心里太累没有空间去计较、去在意,所有的情绪堵在心里找不到一点缝隙发泄出去,怪只怪她太过分碰触到了我的底线。每个人都是有脾气的,尤其对一个自己陌生的人,千万不要轻易挑战对方的底线,否则就不要怪别人不客气,所以对她,我没有丝毫愧疚。我不知道是我的无视让她伤了自尊,还是她硬是要惹怒我,之前的一系列动作都失败了她不得不采取更极端的手段。
当时省内有一个绘画比赛,她代表学校参赛,上晚自习的时候美术老师来找她询问作品进展,她把画拿给老师,老师打开一看立马说道:“这画参赛不大好吧,你还是重新画一幅吧!”“老师,这是我画得最用心的一幅画了,我觉得比上次参加全国比赛的那幅还要好,用它参赛我有百分之百把握能为学校夺奖!”她不服气地大声嚷道,近座的同学被她的声音吸引,不免好奇偷偷地看了一眼,看完后又忍不住忙跟旁边的人说,瞬间全班一阵哗然纷纷都跑去看那幅画。束姣脸色十分难看的跑到我桌前,哭着说道:“林双,你赶紧去看看吧!”我有些讶异的看着她,顺着那一堆人看去,那么多人、那么多表情,足够演一部华丽的无声电影。看我走过去他们一个个很自觉地往后退开,当我看到老师手上的那幅画时立刻明白了。画上画的是一个裸体女子在洗澡,周围全是绿得耀眼的茶叶,那个女人拼命地用绿茶叶擦拭自己的身体全身都搓红了甚至流出血来,女人邪魅地笑着,而她的头像却是我的样子,栩栩如生。
这幅画就像一根导火线,彻底引爆我体内的地雷、炸弹,我怒不可遏地夺过画撕得粉碎。“哟!绿茶婊生气啦!怎么?自己做的事还怕别人说,就你那勾当全校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亏得你还有脸在学校待着!”她恶毒地说着。“我做的勾当!我做什么勾当?无论我做的什么事至少都是光明磊落,没有肆意攻击甚至伤害别人。我和廖梓博的事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他都没说什么,你是哪根葱、哪根蒜用得着你来抱不平!你不是喜欢他吗?反正他现在已经转学了,有本事你就去追啊,别老像个长舌妇一样到处嚼舌根,闪了舌头不算,连我都会为你觉得羞耻!”心里郁结的气此刻好像找到一条裂开的缝,纷纷向她攻去,旁边的人都在观赏这场世纪大战。
她被我说得脸一阵白、一阵红,表情十分不自然,但是她眼神中的敌意预示着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林双,你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利用别人、伤害别人还能说得理直气壮,你怎么做到可以这么心安理得地活着,别忘了‘人在做,天在看’你会得到报应的,而你爸就是报应!对了,你爸出事我可是捐过钱的。”人就是这样,为了自己痛快会把别人最伤痛的伤疤解开,别人越痛自己的报复感越畅快!
“啪”我一巴掌打过去,我可以忍受别人说我、伤害我,但是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家人,那一巴掌我没有留一点情面,体内积聚的所有怒气、怨气都化在那一巴掌里。她水嫩嫩的脸蛋上立马浮现出我的手掌印,身上的刺一根根长出来,眼神冰冷得可以杀人,清脆的一声所有人都惊呆了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做人要留点口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你不是捐过钱吗?我现在就还你!”我把中午从银行里取的生活费全砸在她脸上。“足够了吧!我欠他们的是情,而我欠你的只是钱!”她被我说得下不了台,手紧紧地捂着脸,眼睛噙满泪花,可是脸上那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表情却让人看着恨不得再给她一巴掌。
“林双,你这个疯子,疯子!”她撒泼似的吼道,“是,我是疯子!如果你还想继续跟我这个疯子斗,我会奉陪到底。”说完我拿起脚边的凳子用力地向墙上砸去,凳子被砸得粉碎,她身子条件反射似的一阵抖动,同学、老师也都被吓倒了。最后,我和她都被带到教务处,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老师自然不忍心拿她怎么样,而我这个“疯子”早已成了一个敏感人物,作为一名人民教师她也不敢再刺激我,审也没审就直接结案,我记大过她被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