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
回到家不久，路祎若就收到了鹿晗发的信息。
“明天我就要走了，有句话一定要跟你说。”
“就算爱摩天轮，我可以为我爱的人放弃一切。”
“还有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半晌，路祎若才抬手发出了这三条信息。
当屏幕出现“发送成功”的提示后，路祎若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仿佛要把体内的浊气都呼出来。
她把手机丢到床尾，闭上眼，心脏跳动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愈发清晰。
……
在收到鹿晗的信息，是十二月三十一号。
“新年快乐，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了。”
那头在收到路祎若这条信息后，又沉默了。
路祎若在房间的角落，紧握着手机，脸上的泪怎么也擦不干。
她总是说不怕鹿晗谈恋爱，他开心就好。但是真的到那时候，心里还是会像紧揪着一样难受。
“看雪在手中融化城市变白，把爱装进礼物等你来拆，愿望清单中你是我最想要的未来。”
鹿晗唱的歌还在耳机中播放着。
她知道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拨出了鹿晗的手机号，贴到耳边。过了很久，那头才接起来。
“鹿晗，我喜欢你。”
那头人轻轻呼吸着，很安静，过了很久，那人才说：“对不起，但你太小了……”
瞬间，路祎若好像掉进了漩涡，眼前一片黑。
……
“妈，挽愿姐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江念南看着自己的妈妈，又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姐姐。
路祎若，不，应该说江挽愿，轻轻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白色单调的天花板，呼吸的空气中有浓重的消毒水味道。
“怎么了？”她撑起身子，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姐，你醒了姐？”江念南看见江挽愿醒了，惊喜地拉上她的胳膊。
江挽愿似是不愿意回忆起什么，微微一怔而后低下头。
电视机播着一条新闻：“鹿晗与小十三岁女生路祎若公开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