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军工厂内,哈尼见到炎和鲁兰斯平安无事后,高兴地拍了俩人一把:“你们刚才躲得还真及时呢。”谁知一个没控制住力量,把俩人拍倒在地。
鲁兰斯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起身说:“现在,工厂也毁了,人造人也被我们消灭了,差不多在杰罗丝没来之前,我们赶紧撤离吧?”
“是啊,走吧。”就在三人打算撤离第三军工厂之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很响的关门声。
“谁都别想离开!”一个刺耳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炎转过身,一个50多岁,打扮得十分妖艳的老女人,烫了个甜筒头,正用手中的折扇,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红边框眼镜。在她的身边还站了个胖子,不停地吃着手中的甜食。
炎记得上次在赛巴斯训练营里,曾有见过这个胖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炼金部的副部长乔。至于这个老女人吧……这时炎发现哈尼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严肃。
“杰罗丝……”哈尼厌恶地说了一句。
原来这个老女人就是炼金部的部长,她还长得真不是一般的丑啊,她妈妈到底是怎么把她生出来的啊……炎刚这么想,那老女人就一把把折扇扔在了哈尼的脸上,“叮”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是万能的造物之主,你这个无理的人造人!”
“人造人?你在说什么?哈尼怎么会是人造人?”炎不敢相信地看了哈尼一眼,可没想到哈尼居然回避了他的视线,羞愧地低下了头。
“哼,你还真够蠢的,这种力大无比的怪物,怎么可能是我们人类呢?”杰罗丝冷冷地讽刺了一句。
这么回想起来,哈尼的怪力确实和她的身材和年龄不相符,这种违和感炎从一开始就隐隐约约就感觉到一些,现在看来,之前哈尼执意要毁了军工厂也是事出有因的。
“可是这归根结底,还不是你把他们制造出来的?”鲁兰斯责问道。
“那又怎么样?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我不过是遵从这样的一个规律把它们制造出来罢了。即使今天不是我把他们制造出来,那今后也会有另外一个像我这样的人来做同样的事情。这有什么好责难的?再说一件区区的商品有什么好同情的。对不对,乔?”杰罗丝冷傲地回道。
“就是。”乔应和道。
鲁兰斯无言反驳,杰罗丝说得有她一定的道理,或许这些她所谓的“怪物”不过是因为部分人们的欲望才而诞生的。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有多少无辜的生命会因为它们而丧生?”炎反问道。
这下轮到杰罗丝说话了,“关我什么事?今天我是和你们算账来的,不是和你们理论来的!希望你们可以清楚自己现在的立场!乔,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是,主人!”乔张开手,栏在三人的面前。
“快跑!”哈尼在两人身后助推了一把,炎和鲁兰斯回过头看了眼哈尼,她正拿着一把手枪对着乔开了几枪,炎和鲁兰斯在犹豫了片刻后,立刻撒腿就跑,子弹穿过乔的身体,打在他身后的铁门上,可乔却毫发无伤,子弹就像是被打在流体上的感觉那般不痛不痒。两人跑近乔,乔想上前扑他们,被俩人身后的哈尼上前一把抱住。两人顺势一把躲过,可他们没跑几步就听到身后的哈尼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喊。两人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到哈尼的半个身子陷入了乔纳硕大的肚子里,不能自拔。
鲁兰斯用智慧之眼看了乔的肚子一眼,吓了一跳。
“哈尼!”炎见哈尼有危险,立刻回身救援,鲁兰斯刚想喊住炎,就看到他的凤尾切入乔的右臂,而乔的身体则像液体一样把凤尾包裹起来,只听杰罗丝大喊一声:“点金!”乔的手臂凝固成坚硬的石状,把凤尾卡在了他的手臂上,炎怎么也拔不出来,乔乘着炎拔剑之际,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高高举起,炎的双手双脚在乔的手臂上乱打乱踢,可他的拳脚就像是打在水里一样,完全伤不到乔。
这不会错的……鲁兰斯透过智慧之眼,看到乔的身体就是一个魔力的集成体,杰罗丝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居然可以造出这样的人造人,要知道在炼金术里这是通过“分解”和“再构成”改变人体质量来重组人体结构组织的炼成,其中计算哪怕出了百万分之一的误差也不会成功。
杰罗丝瞥了发愣的鲁兰斯一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她放声对鲁兰斯说道:“不错,乔是我目前为止最满意的作品之一,流态魔力形人造人。不管是任何魔法对它来说都是无效的。相信你的智慧之眼已经将它的本质给看透了。”
“你知道我?”鲁兰斯诧异地问。
“何止是知道呢,简直是如雷贯耳,18年前维克街杀人魔的儿子。”
鲁兰斯不悦扫了杰罗丝一眼,杰罗丝继续说:“别这么可怕地瞪着我,你爸生前可是我最得力的部下之一,还帮我做了不少事情呢,啧啧啧……”
“你说的不少事是指……?”鲁兰斯迟疑地问了句。
“呵呵呵……你说呢?”杰罗丝做作地说。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合作呢?这样我会告诉你许多你不知道的秘密……”
“我不知道的秘密?”鲁兰斯暗自琢磨道:该不会是父亲18年前发狂的真相吧?“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告诉我?”
“很简单。”杰罗丝走近鲁兰斯拿了一把匕首交到他的手里说:“你只要当着我面杀了你的朋友,并且跪在我的面前臣服我,我就告诉你。去吧……”她在鲁兰斯背后轻轻推了一把。
鲁兰斯看了眼手中的匕首,开始走向炎。
炎痛苦地在乔的手里挣扎,他用嘶哑的声音地对鲁兰斯大喊:“鲁兰斯……别听她的……鲁、鲁兰斯……”
鲁兰斯走近炎的身旁,一个回身一剑刺向杰罗丝的胸口,杰罗丝一声尖叫,往后一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杰罗丝大人!”乔看到杰罗丝受伤后,放下了炎和哈尼直奔杰罗丝的身旁,炎爬起身看到杰罗丝正捂着胸口,之前幸亏她躲得及时,鲁兰斯的那一下只是略微擦破了点皮,乔扶起地上的杰罗丝愤怒地瞪了一下鲁兰斯,“你们竟敢伤害我敬爱的主人,我要杀了你们!”
乔挥动着两只硕大的拳头朝三人冲来,鲁兰斯和哈尼立即退开,只有炎一个人傻傻地留在了中间,“放马过来吧!”炎一边说,一边在口中凝聚火焰精灵。
“糟糕,那个白痴还没意识到乔是魔法免疫的。”于是鲁兰斯冲着炎大喊:“炎,快躲开,魔法对那个家伙是无效的!”可鲁兰斯提醒得太晚了,炎一个火舌喷射出去,打在乔的身上,乔整个身上都燃着大火直冲而上,杰罗丝躲在乔的身后用扇子操纵道:“分解!”
只见乔的身子分成了好几个肉团,分别都燃着大火,接着杰罗丝的口中又继续念道:“点金,火石雨!”在杰罗丝的咒语念完后,乔的所分成的那几十块肉团分别变成了石头,带着燃烧的烈火朝着炎等人迎面砸来。炎和鲁兰斯来不及躲闪,只好硬着头皮支起魔法盾,而哈尼则掀起一块地板当作盾牌。在一阵狂轰滥炸过后,地被砸得坑坑洼洼的,四处都弥漫着浓烟。
炎解除魔法盾,身上的衣服被烧焦了不少,身上也不少处擦伤,他看到另外一头的鲁兰斯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而哈尼的身上有不少表皮被灼伤,露出了黑得发亮的内部金属构造。
“该死的,这个胖子不吃魔法,物理攻击又对他无效,我们该怎么办啊?”炎急躁地说。
鲁兰斯想了想说:“我有办法对付他,你们退后一些。”
炎和哈尼顺着鲁兰斯的手势往他的身后挪了几步。
“哼,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是无法伤乔的。”
“这倒未必。”鲁兰斯挥动森灵之杖开始吟唱咒语,不一会儿在乔的四周凭空升起了几朵巨大的红花,不,确切地说应该是食人花,它们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乔一阵撕咬,乔在中间不停地用手护着身子,可任凭他的身子再怎么流体,食人花一口咬上去,乔的手臂就少了一块,乔就这么像一个布丁那样成为了食人花的美餐。
“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吗?小子。”杰罗丝从腰包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瓶罐朝食人花堆扔去。一阵紫烟四散而开,食人花在闻到这股气体后,一朵朵都枯萎了。
“毒气?!”鲁兰斯一下反应过来,乔猛地从毒烟中冲出向着三人迎面扑来,杰罗丝更是在后面用点金术,把他变成了火属性,“点金,毒气炸弹!”她一个响指乔在空中爆炸,鲁兰斯情急下赶忙召出了石人傀儡抵挡,三人才逃过一劫。不过杰罗丝紧接着又拿出两个黄色的药水瓶扔了过来,玻璃瓶砸在石人傀儡的身上散成碎片,随后里面的黄色液体撒在石头巨人身上,立刻腐蚀了它的身体,瞬间化成了泥浆。在失去岩石傀儡作为护盾的鲁兰斯,毫无防备地把自己的身形暴露在敌人的面前。
“刚才那一剑好痛啊,不过你的生命也就到此为止了。”杰罗丝捡起前面哈尼掉在地上的手枪,对准鲁兰斯扣动扳机,“再见了,杀人魔的儿子。”
一声枪响,鲁兰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可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蹿出了5个火球,其中一个击中子弹,发生了爆炸,其余四个火球快速朝杰罗丝飞去。杰罗丝一挑眉,拿起扇子猛力一扇大喊:“点金,水球术!”炎的几个火球一下变成了水球,不痛不痒地打在了杰罗丝的身上。
“就这点技俩也敢来我地盘撒野?”杰罗丝嘲讽地问道。
“是你太自视过高了吧,杰罗丝!”一个铁拳朝她飞来,炎回头一看竟然是哈尼,她的一个手臂就像是跟踪导弹那般朝杰罗丝这里飞来。
眼看着导弹就快击中杰罗丝,只见她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说:“看来你是忘了谁是造你出来的人。”
哈尼的飞拳越是接近杰罗丝,越是会有许多蓝色的光点汇聚起来,“1224,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原先我看你能打倒我4台测试机体,本还想把你重新回收,然后高价卖给军火商弥补我的一些损失,现在看来你根本不值得我这么做。”
光点越积越多,最后汇集成了一个人形。胖子乔那肥胖的身子一下挡住了哈尼的铁拳,用他那肥圆的肚子顶了回去。铁拳快速地向三人飞来,三人还来不及躲开。在一声巨响过后,地上被砸出了一个大坑,三人深深地陷入了坑内,乔一跃而起,整个身子蜷成球状,杰罗丝大声念道:“点金,铁锤术!”乔的庞大身躯,顿时变成了一个大铁球,朝着三人砸去。在生死垂危的时刻哈尼禁不住地喊了一声,“妈妈!”
杰罗丝听了十分不屑:“哼,你以为那个女人真会来救你吗?她不过是在利用你,你难道忘了在25年前的那晚她对你做过些什么?”
哈尼闭上眼,尽量不想让自己回想起当时的那一幕,可在潜意识中,她的脑海中又再次浮现出25年前的那募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