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然端坐在桌案前,缝制着锦帕,耳朵却在听着门外的动静。
不一会门外响起一身窸窣声,羽然赶紧打开了房门,亦寒一阵夜行衣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怎么样了?”
亦寒来不及回答,一直进了内阁换下夜行衣;羽然又给她递了一杯茶,亦寒喝了茶,这才缓了口气,说:“陛下,好像没什么事了?”
羽然凝眉,亦寒办事一向稳妥,今日怎么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我进不了景阳宫里面,只能在别的宫殿顶上隔着遥远的距离看,而且….”亦寒崛起了嘴唇,“而且,殿内的烛火很暗,也看不见陛下….只看见那些面无表情的守夜宫人….”
羽然在凳子上坐下,道:“也许,陛下已经没事了。”
“真的?”
“平日陛下休憩,景阳宫大殿里也是烛火熄一半;陛下知道我们一定会去刺探他的病情,故此这是在告诉我们,他一切正常!”
亦寒想了想,笑着说:“羽然,真有你的。”
羽然抿唇笑了,道:“快睡吧。我们也要休息好。”
亦寒瞥了一眼那阴冷潮湿的被褥,顿时皱起了眉头“真希望我今晚上,不会再做恶梦。”
初春二月寒夜,羽然裹着棉被,却无法入睡。今早陈让来的目的也许没那么简单,太后是何等狡黠的人,她绝对不会放过每一个可疑的细节,既然她怀疑她们,又为何还要在想要用她们,太后又在算计些什么?她下一步又准备做些什么?
“我的头好痛啊….”
羽然听见亦寒在隔壁床榻前低声呢喃些什么;她下床点了灯,见亦寒面色微红,额头发烫,“遭了,一定是发烧了。”
看亦寒身怀武功,想不到她的身子那么弱,今天打个几个喷嚏,她以为没事了,谁知夜里亦寒就发烧了,那会她还吹嘘说没事,让她喝点姜汤她还推让了;羽然点了几盏烛火,而后拿起铜盆去打了一盆凉水来,拧了一条冰凉的帕子敷在亦寒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