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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卷残云

郝帅刚走进酒楼,伙计就快步走到跟前,眼神虽然奇怪郝帅的穿着,但嘴里仍殷勤的打着招呼:“客爷,你是哪的人啊?你来我们店是来对了,附近百里最好的就是我们店了,不管你从哪里来,都一样能给你做出顺口的饭菜。”

郝帅随口敷衍道:“我从塞外北疆来,给我挑个僻静的座位。”“哦,客爷你来的那个地方可冷着呢,你就穿了这身过来的?你这身衣服是用啥材料做的?能不能让小的用手摸摸?僻静的位置在楼上,保证不能让人吵到你,客爷你跟我来。”这个伙计的嘴还真能说,人也挺好奇,净问些郝帅不好回答的问题。

郝帅让他问的有些烦,干脆不语,跟他上楼。来到二楼,看见楼上摆了大概有十多张桌子,有五,六桌的客人在这吃饭。伙计领着郝帅来到边上靠窗户的圆桌前,请郝帅坐下。郝帅坐下后,估计伙计又得开始十万个为什么,赶紧抢先说道:“你们这都有啥菜?都说来听听。”

伙计回答说:“客爷,就你一个人,我给你推荐几道菜行不行?别让我把菜名都报了,太费事了。”郝帅一则因为伙计话多总问他问题,他挺烦这个伙计。二则因为看伙计的表情,多少有些看不上外乡人。在我梦里还能让你瞧不起了,郝帅直接回答:“都报一遍,客爷我就想听听。”

伙计无奈,开始有节奏的报起了菜名,大概有五十多个菜名,报完之后,伙计问郝帅:“客爷,你选哪几个?”

“全都选了。”郝帅冷冷的回答。

“客爷,这可是好几十个菜啊,你就一个人你都选了?你没拿小的开玩笑吧?”伙计有些惊呆了。

“全都选了,客爷我有的是银子。你再说,我都让你做双份。一份上来,一份倒了。”郝帅开始装了,看着伙计就来气,此时不装啥时装?

伙计听出来语气不善,不敢得罪这个大主顾。暗想:“你有银子你就花着,你多花我们就多挣”立即撒脚如飞去厨房告诉厨子去了。郝帅仍陶醉在自己装的氛围里,这个爽啊,看来当有钱人的感觉是真好!

过了一会,各色菜肴端了上来,杯盘罗列竟然摆满了三张桌子,引的邻桌客人也不断向这边张望。桌上菜肴精致,色味俱佳。郝帅也是饿了更怕此时梦醒了,赶紧低头猛吃。味道不错,没料到在梦中也能吃出菜的滋味。郝帅收入不多,就是跟女友程珊珊约会也没去饭店整这么多菜,看着眼前层层叠叠的盘子,郝帅的筷子像机枪一样来回扫射着。

伙计走到郝帅跟前,对他说道:“客爷,小的刚才疏忽,没问你喝哪种酒?”郝帅嘴里本已满是食物,筷子却又夹了一大块肉放进嘴里,边吃边含糊不清的回答:“随便。”郝帅的吃相把伙计给看愣了,看他选菜像是豪商巨贾,看他吃饭又分明是个街头乞丐。

伙计将一壶酒送至郝帅桌上,郝帅喝了一口,没品出啥味道来,他一直不太喜欢喝酒自品不出来此酒优劣,只感觉比啤酒略烈一些。

郝帅拿起筷子,指着另外那桌还没吃的酒席,对伙计说:“咱们打个赌,你猜我能不能在这用这双筷子夹住那桌的菜?”伙计看了下,郝帅距离那张桌子足有六步距离,笑着回答:“小的认为不能。”脸上却又满怀期待的等着郝帅的精彩表演。

郝帅“啪”的狠拍了下桌子,对他怒吼:“当然不能了,那还不赶快把那张桌子给我换过来,没个眼力价,难道让客爷我自己过去。”

伙计都快哭了。

几个伙计过来将郝帅面前的桌子挪开,又把那边满是菜肴的桌子搬到他跟前。郝帅拿起筷子,接着风卷残云起来。每样菜他都只夹几筷子,没办法菜太多了。等他吃到第三张桌子时,基本也吃饱了,郝帅突然记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郝帅读大本时,同宿舍的室友有次做梦吃面条,估计面条味道无与伦比,他吃的相当痛快,等睡梦中醒来时,嘴里正叼着毛裤的线头。

郝帅突然想到此事,不敢再吃了,就刚才那种吃法,估计床铺板子都得吃掉一半了。

郝帅坐直了身子,看见一直招待他的那个伙计,正远远的在楼梯口与其他几个伙计嘀嘀咕咕,仔细去听居然听见了(郝帅都奇怪自己的听力为何突飞猛进),那个伙计正偷偷向其他几个伙计描述自己的吃相,挤眉弄眼,极尽讽刺之能。

郝帅看的火起,直接伸手示意那个伙计过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伙计回答说::“小的姓赵,名叫赵快,因为平时说话快,大家都叫我赵快嘴。”郝帅本想记下他的名字,找他们的掌柜投诉他,后来又想不对,古代好像没有这样的规矩。即使做梦也得报复他,怎么办呢?郝帅想到了一招。

“快嘴,你们店里有没有鱼翅啊?”郝帅问道。伙计瞪大了眼睛,回答道:“鱼翅?什么叫鱼翅?小的是头回听说。”郝帅知道他指定是这个回答,据他所知,鱼翅真正食用是在明朝开始,此时是宋朝,不可能有鱼翅。

郝帅接着说道:“鱼翅,就是鱼肚子下边的鱼鳍,估计你也听不懂,那你看见桌上那条清蒸鱼了吧,鱼肚子下边的那个就是。”伙计恍然大悟。“快嘴,你去收集这些鱼翅,一定用刚才这么大的鱼才行,将鱼鳍取下凑成满满一盘,用小火炖至软烂,就可以了。”郝帅开始满嘴胡扯。

“客爷,那得用多少鱼啊?小的店里也没有那么多鱼。”伙计皱着眉说道。

“没有你就买去,买不够你就去捞去,我今天就想吃这道菜,你若办成,另外赏你二两银子。”根据专家推算,宋朝时,一两银子大概能值现在千元左右,二两银子极具诱惑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伙计立时精神了起来,恭恭敬敬对着郝帅承诺说:“客爷,你就交给小的去办吧,小的即使去河里捞鱼,也得把菜给你做出来。”说完,便匆匆下楼了。唯恐郝帅再找别的伙计抢了他的差事。

郝帅看着他的匆匆身影,再也憋不住了,哈哈笑了。快嘴,今天也算便宜你了,离海边挺远,否则非得用空口承诺的银子支使你去海里捞鲨鱼,去做真鱼翅。让你一直嘲笑我。

郝帅估计自己此时也该醒了,但却迟迟没醒,看来自己真不适合喝酒,虽然在现实世界睡前只喝了些啤酒,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这样也好,一会去青楼见识见识。这事想起来都激动,哈哈!

郝帅抬手又唤过来另一个伙计,毫不遮掩直接说道:“青楼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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