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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他痛得倒吸一口气。

她冷笑一声,又用力将剪刀拔出,不管不顾他的低呼,接着,将剩余的药粉撒在剪刀尖留下的伤口上。

“你是准备在这里等死,还是跟我回房间去疗伤?我可警告你,要走就快点,要是等大当家和那些伙计们回来,人多嘴杂,传扬出去就糟了。”听这语气好像刚刚那一剪刀不是她扎的。

他怒视着她,不做任何决定。

“好了,我扎了你一剪刀,自然要负责帮你把伤养好。所以说,在我这里养伤,根本不欠人情!”她伸出力道相对大一点的右手,递给他。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把手伸了过来。

扯他起来的时候,她险些摔倒,一个趔趄,扑在了他的身上。

“你小心点!”他不满地低吼道。

“明明是你比较笨,还说我不够小心。”她嘟囔着,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拖着他的身体前行。

“要不是你弄伤了我另外一条腿,我会这么不灵活吗?”他奋力辩解。

这个死女人,为什么总是一副有理的样子!

“要是你早点识时务地跟我上楼,至于挨那一剪刀吗?”她揶揄道。

心说:那一剪刀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要是比另外一条腿上的伤还重的话,这回真是没有蛋蛋找个茄子拎着了。

好不容易撑到上了楼梯,他的脸上已经疼得满是汗珠。

“对了,之前你从窗户爬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把血迹蹭到外面墙上?万一明天那些人再搜查一次,我怕会看到......”她忽然想起这一点,也算是帮他分散一下注意力。

“放心吧,我用的轻功,从房子上面走的。再说,腿上的伤之前还没有流那么多的血,是我进屋之后解开绑在上面的布带才开始大量流血的。”他解释着。

“那好,一会我把厨房擦干净就行了。”

“小心点,只要上楼这段路程里没有滴下血迹就好。”

“放心吧,我那瓶药粉绝对是好东西,撒上去之后伤口基本就不流血了。”

费尽力气走到房门口,她却没有进门,“你先进去在椅子上坐一会,趁大家还没回来,我下去把血迹收拾干净,马上回来给你包扎伤口。”

不待他作回应,就已经飞奔着离开了。

房间里光线很暗,他只有摸索着前行。

瘸着腿走了几步,终于踢到了桌椅,两条腿上的伤就被震得疼了一下。

又摸索了好一会,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她重逢。

心里揣度着,自己一定是落魄极了!

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髻,还好,虽然有点凌乱,但还不至于太糟糕。

不过,脸上和身上的血迹一定是星星点点少不了的。

这样想着,就伸出手去,想要擦拭一番。

蓦地又想起之前手上也是沾满鲜血的,就放弃了这个动作。

从怀里取了火折子出来,点亮之后,在桌子上找到了一截蜡烛,便将其点燃,安放在了桌上。

房间里的光线好了许多,几乎所有的物件都能看得到。

不远处是一张奇异的大床。它的奇异之处在于并不是像别处床铺那样贴着墙壁安放的,而是放在距离墙壁大约几尺远的地方,——床是孤立无援地戳在那里的。

床周围的架子上挂着薄薄的白纱,床上似乎铺了好几层被子,看起来就是一副很舒适的样子。不过,因为光线不够明亮,被子的颜色没办法仔细分辨出来。

除了这张大床和墙角那个粗陋到连花纹都没有的柜子,再就是眼前的桌椅了,竟然连女儿家惯用的梳妆台都没有。

又打量了一圈之后,只在墙角柜子的旁边看见了一面贴在墙上的长镜,因为并无任何修饰,看起来十分寒酸。

屋子里的东西就寥寥无几的这些,除了那张床之外,哪一处都不像是一个姑娘家的闺房。

一低头,在桌子上看到了两本书,便信手拿来翻看。

第一本书上竟然有好多字是他不认识的,似乎像是汉字,却又省略了好多笔画。

再翻开第二本书的时候,就更加诧异了,里面竟然连一个认识的字都没有。通本都是鬼画符一般的弯弯曲曲扭来扭去的符号,一打眼,就给人一种诡秘的感觉。

正疑惑不解的时候,她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水。

关好房门之后,她把水放在桌子上,将肩头搭着的一块白色毛巾浸进了水盆里。

水盆里的水好像很热,不时地向外散发着氤氲的水气。

她又转身去了柜子那里,打开柜门之后翻腾了一顿,然后拿着一大卷纱布和一个瓷瓶回到桌子旁。

“现在给你包扎伤口。”她随手用袖子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刚刚在楼下擦血迹的时候太着急了,不知不觉就忙出了汗。

他没动,“我自己可以。”

到底伤的是大腿那里,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看男人的大腿呢!

“少啰嗦,你又不是真正的男人,怕什么看啊!”她不耐烦地蹲到他身边,一把掀开他的长衫,开始用剪刀剪他的裤管。

他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却也并未反抗,任由她那么做了。

“竺笙死得很惨......”她忽然说道。

因为眼泪阻碍了视线,所以不得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知道。可那个是我的弟弟......”

她听了,猛然起身,一把将剪刀砸在桌子上,“竺风坦,难道你弟弟是人,竺笙就不是人吗?”

原来这个受伤的男人真的是竺风坦,也难怪舒辣辣会忍心一剪刀扎下去了。

“我已经把竺笙葬到了一个好去处,而且还立了一块十分气派的碑。唯一遗憾的,就是当年他被欺凌的时候,不知道命根子丢在了何处,临了临了,他还是个残缺的男人。希望他下辈子投胎不要做人,若是做人,定又是个不全的人了!”难得他会一口气发这么长的感慨。

她的神情萎顿了下来,“其实都怪我!你警告过我的,不要招惹他。若是我离他远一点,若是我跟他的交情不那么好,想必那天晚上就算是喊破喉咙,他也未必会出现。如此一来,他又怎么会落到这个悲惨的下场!”声音有些哽咽,竺笙临终前说过的话又在耳边萦绕着。

“就算你们没什么交情,他不会对一个弱女子的求救置若罔闻的。一切都是他的命数,多想无益。”

她叹了一口气,拿起剪刀,继续蹲下身剪他的裤管,三两下就把两层裤腿剪成了两大片布。

剪至快到大腿根的时候便住了手,因为他的手已经提前在那里阻挡着了。

“怎么?怕露点啊?放心,我没有窥/阴的癖好!更何况,你那里的风景还有点残缺!”她要死不死地打趣道。

他的腮帮子鼓了了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没有理他的话,做了个鬼脸之后,她将露出来的短裤裤管向上绾了绾,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便露了出来。

“什么东西伤的?”她皱着眉问道。

“铁爪。”

“你的对手是个狠角色。不过,还算光明正大,没有用毒。”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闭上眼睛深呼吸一下,再度睁开双眼之后,才开始着手处理伤口。

“你不怕吗?”他问。

“怕什么?”将一柄锋利的小刀片放到蜡烛火上烤着,直到险些烫了手,才拿开。

“血啊,这么多的血,还有,如此骇人的伤口......”潜台词是,换做别的姑娘家,早就吓得昏倒过去了。

“小瞧人是吧?”她斜视了他一眼,“哪个女人每月不流点血?只不过流量没有你这么多,估计一年的加起来,也不算少了!”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她手下的动作。

那柄锋利的小刀片已经割掉了他伤口上一些已经不可能再愈合的带着锯齿形状的腐肉,但毕竟是还有神经连着,每割一下,就会揪心的疼。

“你又不是纯爷们,实在疼的话,就哭两声吧......”这话听着,大爱无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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