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练习很多年没有像那晚一样那么释放过了,她就那么抱着那个男人,不问他的名字,也不告诉她的名字,就那么相拥到天亮。
不问他的名字是因为凭这个男人的衣着气度打扮,以及年纪,十有八九是有家庭的,如果知道了彼此的名字,那么联系就不会断,练习对感情不是那种高洁的圣女,却也发过誓绝对不再破坏别人的家庭,所以第二天一早她还是给他扔下了1000块钱离开了,这样有偿的朋友,最适合处理萍水相逢的关系。
本以为这事儿就是一段生命中的插曲,却因为昨天再见到他的时候,全变了。
原来他是谭四爷,是这个城市人人闻风丧胆的****大哥,可当练习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笑了,笑的特傻,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很多人都知道谭四是没有家庭的。
这么绕了一个弯子,还真没劲。
“行,我回去收拾收拾,晚上你来帮我搬。”
微微一笑,练习答的也痛快。
她不小了,她从来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已经很多年没遇到过一个有如谭四一般能捂热她死灰一般的心的男人了。
练习很少没有准时的上班,在家收拾了在家一直收拾到中午,身为老板的她挺愧疚的还买了几盒PIZZA带到了律所。
“今儿辛苦了,来,来,加餐。”把几盒子PIZZA递给秘书,练习拿了一小盒进了办公室。
一进门儿只见每天穿梭高院与这里之间的皇甫烨愁容满面的倚在她的老板椅上,双手一摊,看着她连连摇头,一副没救了的惨相。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了?”放下PIZZA,以为出什么事儿了,练习正色了起来。
“完了,完了,这家伙疯了。”除了摇头儿还是摇头儿。
“疯了?谁啊?”什么跟什么啊,练习被他弄得晕头转向的。
“来,你自己看看吧!”
接过皇甫烨递过来的几张纸,练习的眼睛也越瞪越大,确实有点儿惊着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话。
“这小子真认真了。”
看着手里初拟的《房屋赠与协议》,练习真不敢相信,凌犀居然要把房子过户给暖丫头。
也难怪皇甫烨吓的够呛,凌犀这小子她们都从小认识到大,虽然跟烨子他们比,他最不缺钱,可是他精,从小就精,从来不会花那些大头钱,冤枉钱,也从来不胡乱投资,尤其是跟女人,他也从来就不是一个惯着女人的人,谁当凯子,他凌犀也不会,花花小钱儿可以,几万,甚至十几万都成,可这是活生生的几千万的房子,这说明什么啊,答案简直不言而喻么。
“他人呢?”
练习真就好奇怎么就突然就送房子了呢?
“来个朋友吧,在楼下安排人家吃饭呢,就那天他说要来咱这儿实习的那个。”
皇甫烨还是一脸不愿意相信事实的样儿,送房子是他皇甫烨干的事儿啊,什么时候轮到他这哥们儿了啊?
A区某家韩国料理,男人刚一进门儿就有着穿着传统朝鲜服饰的接待员迎上来。
“先生,请问你们几位用餐啊?有预定么?”
看着男人如此出众的外形儿和难以掩饰的风华气度,那接待员的小声儿都掐到了绵羊般的细度。
男人双手插袋,斜着眼儿跟看怪物似的瞄了一眼这接待,没搭理她,而不远处的女大堂经理一眼叨到了男人,像看见大观园里的姑表亲似的,热情的拥了上来。
“凌少啊,最近忙什么呢,好久都没看见你了。”
经理这种东西大多都擅长交际,这嘴里的话也没有什么真诚不真诚的,大多也都是奔着目的来的,凌犀也没接她话茬儿。
“三个人用餐,给我找个环境好一点儿的包房。”
“放心吧,包我身上。”
不一会儿,女经理就给凌犀安排了一个单间儿,有模有样的弄的是那种朝鲜大炕,每个隔断都有小拉门儿,装修风格特别像那种韩剧里的乡下的小餐桌。
其实凌犀对这东西一点儿不感冒,要不是看女人一般都吃这思密达这套,他指定不在这受这窝的难受的罪。
夏老头儿没少管他,他说过他家的事儿,他能帮的都会管管她,一个小破孩儿实习的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凌犀这人手长脚长,冷不防一在这炕上,想让他板正的坐着,难——
倚在一角儿,长腿一条弯曲,一条自然的伸直,手肘就拄在腿上,歪着头儿叼着小烟儿,全身上下都是那种不羁的痞子味儿,却又泯灭不了那种骨子里带着的风华气度。
抽着烟儿,琢磨着自个儿就这么把房子送出去了,凌犀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其实除了他自己,没人猜到是因为什么,不过就是因为那句醉话。
“那是你家,不是我家……”
那可怜的样儿,他他妈瞅着闹心,飘的跟没根儿的人似的。
跟他一场,至不至于弄的连个孤女还不如,几乎连想都没想,凌犀就决定把现在这套别墅送她了。
其实这个房子过户的税挺高的,按照常理来说他再给她买一套都更合适一点儿,不过这不现实,他就没想过让她有机会另起炉灶。
反正房子就一个,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在这儿睡她。
叼着小烟杆儿,瞄着腕表上的时间,琢磨这人怎么还不到,这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呦,我还想着这水灵大姑娘是不是走错儿屋了,合着一看,这不三姐吗?”拉门一拉开,只见一个穿着一个紫貂儿的贵妇知青儿模样儿的女人进了包房,凌犀也起了身儿,没边儿的逗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