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川无辜的摸摸鼻子,“你这样赤裸裸的威胁我真的好吗?还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吗?还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吗?”
“要是知道你当初有这么猥琐的潜力,我还真是后悔跟你一起光着屁股长大。”
“……”他猥琐吗,一点都不好吧。这是绝对是污蔑。
“哎,我说阿莘,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我珍藏了五年的宝贵初吻可是献给了你啊,你这始乱终弃的行为是要逼着我献身吗?”
谭祁莘听完嘴角便开始抽抽,“你还有脸提这事儿,我当时真应该灭了你。”
要说这初吻的事儿,谭祁莘绝对把它列为耻辱排名第一位。
话说那是21年前的夏天,军区大院内,一颗古树下,五岁的谭祁莘和同样五岁的赫连川正在练习打拳。没练一会儿,赫连川就嚷嚷着渴了,跑回家喝水,谭祁莘便自己一个人继续练。过了没多会儿赫连川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瓶冒着冷气的饮料。
“阿莘!”赫连川手里晃悠着玻璃瓶,一脸兴奋的朝正在专心练拳的谭祁莘跑去。
谭祁莘停下动作下意识的转过身,瞬间被眼前冒出来的冒着冷气的瓶子惊得后退一步,结果赫连川还是没有及时停住往前冲的身子,直接撞着谭祁莘躺在了地下。
好巧不巧的,赫连川的牙齿跟谭祁莘的嘴唇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脑袋磕到地上,谭祁莘疼的龇牙咧嘴。赫连川也没好到哪儿去,胳膊蹭到地上不说,关键是,原本拿在手里的两个玻璃瓶掉到地上瞬间就摔碎了,瓶子里的饮料全部洒到了外面。原本在谭祁莘家门口站岗的哨兵,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急忙跑了过来,看到谭祁莘和赫连川倒在地上,还有一地的碎玻璃碴子,赶紧将两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在谭祁莘还没来得及揍赫连川一顿解恨的时候,他就被问询赶来的谭老爷子的警卫员抱回了家处理胳膊上被玻璃碴子划到的伤口,而赫连川也被哨兵抱着送回了家。
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上印着脏兮兮的水印,薄薄的嘴唇被咬破了皮,白皙的胳膊上赫然的现着几道血印儿,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甜腻的香味。
谭祁莘出现谭家众人面前的时候,就是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当然前提是忽略谭祁莘眼神中一如既往的坚持、淡漠和倔强,还有那张帅气俊朗的冷硬小脸。
那天之后谭祁莘有三天没见到赫连川,听谭老爷子说是被赫连伯父关禁闭了。等谭祁莘再见到赫连川的时候,本想揍他一顿的念头,在看到赫连川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时心一软便暂时放过了他。
而那一天,也成功地被载入了“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