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后面的内容雷杰没有说下去。
医生却是心知肚明雷杰想说什么,他便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不是她男朋友,她至今都还没有交过男朋友!所以,未经她的同意,我不能那样做……”雷杰无奈地摇了摇头,深遂瞳眸里,自然流露出担忧神色。
“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医生做出惋惜状,继续说:“本来我们医院有一位专门研究情趣药物的专家,假如他在这里的话,或许能想到别的办法,只可惜他两天前才出国深造,至少半年才回来!”
“……”雷杰眸睑低垂,满心满眼都是丁敏痛苦挣扎的模样,同时他自己也陷入纠结的旋涡中,其实他也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曾在烦恼和压力大时,找人带一些女人来供自己消遣,可丁敏是他的底线,不同一般的女人,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能碰她。
可是,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而见死不救吗?
过了一会儿,雷杰突然问医生:“有没有办法,让她暂时清醒过来!”
医生想了想,点头说:“我可以让她暂时清醒五分钟左右,但是清醒过后她会被更加痛苦的煎熬折磨,弄不好病人会因为难以承受痛苦而全身血管爆裂而亡。所以,除非你已经下了决心要救她,否则,我劝你别试!”
雷杰想了想,深吸一口气,默然点头,表示他已经做了决定。
一番准备后,医生给丁敏推了一注液体入体内,不一会儿丁敏就悠悠地醒了过来。被焚烧的痛苦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巴掌大的小脸像是要烧起来似的,皮肤火红火红的。喉咙里更是极其干渴,渴望甘露。但最为煎熬的还是心灵深处那种无名的空虚,让她有种一直被悬在空中的感觉。而且,即便这会药力被暂时控制,也只能说是减退了一点点,种种不适感还是让她有些欲罢不能。
在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时,丁敏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被雷杰顺势捂住嘴,他抢先说:“现在情况紧急,你先不要说话听我说,你被人灌了一种由国外进口的烈性催情药,现在连医生都没有办法帮你排解体内不断扩散的药性,现在好不容易请医生把你弄清醒过来,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同不同意让我救你?”
丁敏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努力消化着雷杰刚才所说的内容,但听到最后一句,她还是忍不住问:“雷总,你要怎么救我?”
“让我要——你!”雷杰直接脱口而出。事态紧急,也容不得多做复杂解释。
瞬时间,丁敏的小脸烧得更红了。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杜军会极力地劝她喝掉那瓶饮料,原来他真的对自己心怀不轨。
“好吧!”把自己苦苦守住的第一次交给一个救了自己三次的男人,即便这不爱,总好过被杜军那个无耻下流的家伙占有强,丁敏悲哀地想。
一旁的医生见丁敏点头同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便急忙对雷杰说道:“那你快点抱着她跟我来吧!我给你们安排一个地方!”
当下,意识又开始涣散的丁敏感觉自己被人悬空抱起,耳边是男人略显急促的喘息声,鼻翼间是熟悉的男士香水味,自己滚烫的脸庞紧贴着男人的胸膛,仍能深深地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体的温度。
医院的VIP病房门,被人从里锁死。
值夜班的医生对雷杰交待完相关注意细节后,怀揣一颗不踏实的心离开!其实,他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今晚的举动,像极了皮条客的行为。因为一个当医生的面对病患束手无策不说,竟然还‘厚颜无耻’地要求一对本没有爱情的男女做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
回想起病人眼含泪花楚楚动人的模样,他的心便又莫名其妙的颤动了两下,莫非,难道连他这个医科大学毕业的男妇产科大夫见过的女人比喝的牛奶,早被这个世界幽默化的年代,还会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性产生某种悸动?
纪维平扯动嘴角,发出自嘲的冷笑。怎么可能!他五年的从医生涯,让他对女人早就产生了严重的排斥和厌恶感,绝不可能对一个毫无心机才被人下了药的傻女人产生丝丝好感。
可他明明就在心底曾经有过一股冲动,倘若雷杰真的不愿意救她,他甚至渴望能救她脱离痛苦边缘。
VIP房间的窗户里已经灭了照明灯,只剩下壁灯柔柔的光线透视出来。
纪维平靠窗下而立,一颗心饱含复杂,耳畔隐约能听到由房内传来低低地喘息声,奇妙声音竟也能清晰辩别。
一种悔得肠青肚烂的感觉在纪维平的心底无声漫延。不可理喻的懊恼情绪充斥着他的整颗大脑,女病人那双因饱含着渴求,而波光滟潋的秋水眸,就像深深地烙入心底般,让他陷入无尽悔恨的深渊。
他每迈开一步,都觉得路灯下的影子如此沉重,一条平时可以用极短时间走完的走廓,他却仿佛要用尽一生的力气般,走得如此漫长,了无尽头。
病房内,他们已经彼此寻觅了千万年久别重逢般,极尽缠绵交织在一起。巫山云雨可以很激烈,可以很唯美,也可以很酣畅,但无论是哪一种体验,他们都得到了身心的释放。
雷杰并没有服食任何助兴药物,分明是个头脑清醒的正常男人,从根本上讲他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只等释放完丁敏身体里的药性,抽身即可。可连他都甚感惊诧的是:一旦有了开始,就似乎趋向于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导致两人一整夜都在不眠不休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