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她等了两个月了。看来再过一两月,也该是出去的时候了。
“通了通了!老大,你听见了吗?”小可臭汗淋淋的跑到董叶面前,脸红得像是刚放在火上烤过一样。
董叶皱了皱眉,斜睨了下小可,有些惋惜道:“小可,我觉得这辈子你的声音就这样啦!”
“为什么?为什么?老大,每个人这年纪不都是这样的吗?”小可一副要哭了的样子,拿出脏兮兮的手扯了扯董叶的衣袖。
紫英轻笑一声,走开了。
“唉,可人家不像你整天大喊大叫,你的嗓子被你喊坏了,就补不回来了!”董叶摇了摇头,耸了耸肩。
“呜呜……老大,你救救我吧,这样子我不活了,我该怎么娶媳妇呢!”小可一屁股坐在地上,猛的用手背抹眼泪。
“还想着媳妇呢!好啦,去问问绿茵吧,她多少懂点医术,叫她帮帮你!”董叶扯了扯小可,示意他快去。
“绿茵那个大嘴巴,爱哭鬼,我才不去呢!”小可哽咽道。
“你丢不起脸求她,以后娶不了媳妇可别后悔!”董叶吃吃笑了。
小可马上爬起来,飞一般不见了踪影。
“老大,你说的那个图,是七色妖魔的徒弟身上才刻有的!”小近从林子里出来,被小可撞到了地上,爬起来,边摸着屁股边跟董叶说道。
“七色妖魔,什么玩意儿?”董叶眯起眼,想起那日在林子中,独孤清月摘了她衣裳,看着她胸脯直发愣的事。瞧当时那人眼中三分后悔,三分不信,三分猜疑的模样,她就知道有鬼。
“那七色妖魔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主,她大半辈子都用在帮别人争夺皇位了,她的徒弟也是神出鬼没,厉害得很!”小近说完,瞄了瞄董叶,突然好奇道:“老大,你是从哪知道那图的?”
“哼!”董叶冷哼了下,本来那图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有人却硬是把它弄成很诡异的样子。
“那就是说,这次那老妖又想出来兴风作浪咯?”董叶闲闲的问道。
小近嚼着一根草,一手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才吱唔道:“应该没有吧?”
“嗯,确实没有!”董叶阴阴一笑,没有也会有的!
“走吧,去看看绿茵研究的易容术怎么样啦?”董叶转身往山下的木屋走去。
“呜呜,老大居然认不出绿茵,你不是说,我烧成灰你也认识吗?”那“小近”扯着嗓子娇滴滴的嚷了起来。
董叶惊得跑回头,捧住绿茵那张和小近毫无分别的脸,睁大着杏目,张着小嘴,口水滴溜溜的打量了好久。神啦!心中大声赞道。
绿茵举起手,轻轻一扯,那稚嫩而清秀,笑意盈盈的脸便呈现在董叶面前。
傻了眼的董叶,这才呆呆的点了点头,只是身子略单薄了些,要不和小近倒真的像! ̄不过,话说回来了,小近的身高不达标,怕大了也是个矮个子。
“绿茵,一定要把我变成个绝代美女,很妖娆的那种,我香肩一露,媚眼一抛,那羽毛做的扇子再那么往樱桃小嘴上微微一放,把天下男人迷死了最好!”董叶兴致高了起来,扯着绿茵往木屋去,边走边念叨道:“现在就去试效果,改日去烟雨楼当个销魂掌柜!”
说起那一瞬间如春笋破土而出的十家烟雨楼,可真算是红红火火,顾客应接不暇,好些人抢不到位置便在那楼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烟雨楼昼夜不停的营业,缕缕烟雾笼罩的日子自从开张了就未停歇过,各种各样香气凌人的花香混合一起,倒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销魂入骨。
烟雨楼神就神在进去的人精神疲惫,出来的人神采奕奕笑容满面,仿佛换了个人,更可恶的是,男女通吃。
那些青楼里的花魁嗓儿再柔,身段再酥,也遭遇了千年难得一次的冷清,几个月来,从客人渐渐稀少,到至今无人光顾的光景,那老鸨脸上的皱纹多了上百条,老泪早已被挤干,本来城里的青楼是冤家,这会儿,几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倒团结了起来,整日里不是咒骂乏了,便是哭傻了。
月朗星稀,万家灯灭,只有烟雨楼灯火辉煌,熙熙攘攘!
一个紫色的身影飞快的闪过空寂的街道,那打更的老汉一顿,揉了揉有些昏花的眼,四处看了看,半晌便自言自语道:“老了,老了!”
又一阵风过,一个蓝色的身影又一晃没了踪影。
曼晓风警惕的往后方看了看了,黑黑的大眼闪过一丝得意。又疾风劲草的奔跑了一阵,来到烟雨楼前,看着那正在排队的人,他脸色有些难看。心里忖道:他堂堂风流侠盗,不至于洗个澡也要排队吧?
突然他腿一抖,一边骂着独孤清月拉他喝了一整天的酒,一边骂那个西门雪阴魂不散,定了定神,轻轻一跃,像一阵风般的吹进了烟雨楼。
一个银色长发蓝色长袍的男子,定定的看了看烟雨楼门前笑意盈盈,风情万种的两个女人,用手扇了扇空气中到处弥漫的花香,剑眉蹙紧,冷冷道:“我不信你曼晓风永远不出来!”说完,冷酷的转身,消失在夜色漫漫的深巷中!
这边曼晓风笃定了西门雪不敢进来,正洋洋得意的站在门边打量着这名扬万里的烟雨楼。只见大堂处红色的轻丝曼帐自屋架上坠下,轻轻飘动,纷纷扬扬,给那在丝曼中莲步姗姗,若隐若现的少女笑靥平添了许多神秘,让他莫名的心驰神往。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