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叶这番话让围观的人沉思其中,有好几个老臣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佩服之色。
后来,紫英意正言辞的发言一下,退位之礼也算完成了。
众人回到宫厅中,继续莺歌燕舞,杯酒相欢。
“叶儿那番话说得在理,回到倚昭国定要跟国君提议一番,丐帮能有今日的气势,也是叶儿管治有方啊!”西门霜言语中多了分佩服之义,这种喜爱上所多加的相惜,不免又让他刚刚决定放下的心又乱成一团。
“霜过奖了!”董叶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她就是东扯西扯,乱凑一通,不过,浩浩五千年中国文化,留下来的大多是精髓,她虽说随意挪来用的,但也是有历史考究过的。
“叶儿对治国还有别的看法吗?”西门霜无意识的与董叶同桌而坐,把独孤清月凉到一边。
董叶也没在意独孤清月稍稍有些吃味的样子,和西门霜谈得起劲。
“我曾听一个很厉害的老者说过一句话,‘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其中的妙处我也不是很懂,霜那么聪明,定能参透的。”那老者可是孔子的弟子曾子也。
西门霜重复喃喃了董叶说的那句话,眉心因为深思而微拧。
这盛大的国宴一直执续到下半夜,董叶早趴在桌上睡着了,西门霜问了她许多关于治国的问题,仿佛打算弃医从官,想及此,她很是为西门霜惋惜,他若当了官,简直就是毁了那一身的灵气。
次日醒来,见独孤清月半躺在床榻上,神情慵懒,眸子四周呈乌黑状,眼皮半塔着,毫无生气。
董叶见此,微微思考了下,伸手挑起独孤清月的下巴,调笑道:“美人为何如此憔悴?”
独孤清月眼皮都没抬,一个微倾身,整个人便躺到床上,两眼一闭,再不作声。
董叶嗅嗅他的身上的衣服,气味很怪,浓浓的酒味杂着淡淡的墨水气,如此邋塌的不顾仪表,这可不像他的风格啊。
可能是昨夜狂欢得太晚,逢春殿的人都没起床,董叶捧着暖炉站在初升的阳光下,今天是个新开始,她不再是帮主,也不是谁谁的女儿,不再参于任何的阴谋诡计,平平淡淡的过下半辈子了,认识到这点时,昨晚郁结在胸的气也散开了,曾经她也是一个平凡的人,没有什么惊人的身份,也没能干出什么轰轰轰烈烈的大事,还不是照样过得快快乐乐的。
不知她站在了多久,腿有点发麻的时候,她转身要去休息,却撞到了一直站在她身后的西门霜。
“霜,早啊!”董叶退了两步,朝西门霜微笑。见美男如同赏花,同样的会让心声愉悦。
不料西门霜却对她说,“叶儿,恭喜啊!”
恭喜?董叶莫名其妙,“何来的喜啊?”
“小叶,恭喜恭喜啊!”杨雨莲也起床了,一出了殿门就朝董叶飞奔过来。
好像有什么事她不知道的?“莫非昨夜的盛宴有抽奖活动,我中头奖了?”以前她所在的公司在年底吃年夜饭的时候总爱弄个抽奖的,把所有员工的名字丢入抽奖箱里,老总随意拎,拎到谁的名字谁得奖品,难道这古代如此的与时俱进,竟发明了抽奖这玩意?
“什么奖不奖的,你糊涂了,明天不是你的大喜日子吗?”杨雨莲有点摸不准了,明明大家都拿了请贴,当事人却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大洗?”董叶愣是没转过弯。
“唉呀,真是的,你等等啦!”杨雨莲觉得自己说不清,跑回房中拿了红贴子出来。
西门霜已不知何处去了,总之董叶转身找他就不见了。
杨雨莲递给她一张请贴,里面是独孤清月熟悉的字迹,那墨水还有些微湿,好像没写多久,大意就是,明天她要嫁给独孤清月了。
“我怎么不知道?”
杨雨莲想了想,然后才道:“昨晚你睡着后紧紧搂着西门公子的手臂不放,我试着掰了一下,没拉开,后来西门公子把你抱回来了。二叔的脸色很不好看,和那些与他搭话的人一杯一杯的喝个不停,不过,那个据说是伊水国的驸马,长得很俊朗很好看,他还提起你呢!”
“嗯,阿莲,你叫阿清‘二叔’不是把他叫老了吗?男人倒也没什么,难道你以后要叫我‘二婶’吗?我都没叫你大嫂呢!”董叶不是为独孤清月鸣不平,是怕阿莲把她叫老了。
“那怎么办?我一直这样叫他的!”阿莲微微愕然。
“不管了,你必须改口。”董叶撇下杨雨莲找独孤清月兴师问罪去了。这死男人居然连夜赶写请贴,难怪一大早的顶着个熊猫眼。
推开房门,独孤清月依旧那姿势躺在床上,看来真的倦了。
“起来起来!不许再睡了。”董叶猛力的摇他。
谁知独孤清月转了个身,后背对着她继续大睡。
董叶眯起眼用力挟他身上的肉,折腾了好一阵,独孤清月才半挣起身子,那被董叶乱扯一阵的腰带早松了,他这微倾身,身上的衣服就松松垮垮的落到了手臂上,露出细滑结实的胸膛来。
“别以为用美男计就可以蒙混过去,居然瞒着我连夜写请贴,你这是强娶豪夺,太没风度了。”董叶拍了拍他的胸口,他一翻身,又躺在床上不动了。
董叶拉拉他的手,还是冰凉冰凉的,想起他之前受的内伤还没完全恢复,心中便涌起酸涩,扯来被子为他盖好后,坐床边呆呆看着他。
这阵子,独孤清月也略见消瘦了,和她一样,都是苍白无色的脸,只不过,人家美男嘛,就是病了也仪态成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