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译缓缓转过头去看台上站着的人,是……赵一宁么?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赵一宁么?
台上的人身形与他看过的照片上相似,温景译看不清她的脸,他站起身,往前面靠近,想看看心中想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就在自己面前。
越往前走温景译的心中就越不能平静,直到能够看清那人的脸,不是赵一宁是谁?酒红色的波浪卷发在灯光下越发衬得那张脸妖娆,身材凹凸有致,此刻在温景译的脑海中只出现一个词:妖精。
赵一宁像她母亲,却又比母亲出落得更加出挑美丽。年轻是比之其母亲所缺乏的优势,二十三岁的年纪,有着大学生刚进入社会的稚嫩懵懂,又有着成年人的成熟,两者在其身上相得益彰,越发令人着迷。
为配合摇滚的特质而特意模仿出的沙哑嗓音,此时在温景译听来是那么的悦耳。
只是恍神了几分钟,温景译终于想起这是酒吧。她一个女生,好好的正经工作不做,来酒吧做什么驻唱?她难道不知道这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么?
一瞬间心中充斥着怒火,温景译大步跨上唱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话筒扔到地上,震耳的“咚”的一声,酒吧内瞬间安静下来,纷纷往台上看去。
温景译扯过赵一宁的手臂,拽着她往酒吧外走去。
赵一宁被温景译的动作也给吓到了,忘了挣扎,一直被他拽到酒吧门外。
乍一出门就被寒风吹了满面,赵一宁打了个冷颤,意识到温景译在做什么,猛然一挥手臂,就脱离了温景译的桎梏。
“你这是做什么?”赵一宁蹙眉,有些不解。
“你还问我做什么?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当酒吧驻唱?好好地女生不去做文职跑来酒吧当驻唱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你不知道酒吧里是什么情况么?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好人?”温景译横眉竖眼,恨不得要吃了赵一宁一般,一股脑儿把要质问她的话全倒了出来。
赵一宁又一次被温景译吓到了,以前的温景译可从来没有这么凶狠的说过别人,更别说是她了。
“我问你话呢你搞什么?”温景译慢慢听不到她的回答,心中更加急躁。
赵一宁被他这么一吼就回了神:“你声音这么大做什么?我做什么工作跟你有什么关系?”
温景译被赵一宁的话给噎住,瞪得大大的眼睛还没来得及收小回去,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我这不是担心你么……”
“温大少,我跟您非亲非故,您不需要担心我。”话一说完,赵一宁就转身进了酒吧,只留下温景译一个人在外面愣神。
“非亲非故……”温景译苦笑,赵一宁戳人伤口还真是一点都不会心疼手软,不过四个字,就让他的心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她温景译还从没这么遭人嫌弃过。
梁逸尧从酒吧内出来,就看见温景译靠着墙低着头自顾自的伤神,撇撇嘴:“温景译,你要不要去医院靠着墙?这样感冒了也比较方便。”
温景译抬头瞪了他一眼,拖着步伐离开酒吧。走了几步梁逸尧就跟了上来:“好啦好啦,我送你回家,真是的,都快变成你家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