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两声:“李旭,你连坚持到我们结婚都坚持不了,你凭什么说一辈子啊。”
李旭露出苦笑,她已经为自己的背叛完完全全画上了标签,但是他不后悔自己这么做,毕竟自己从未背叛过自己的心。
“再过三天就是我们之前决定好的婚期吧。”我问道,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也许自己可以以退为进,先答应然后再走。
李旭点点头:“但是我已经取消了。”
我微愣,这不是他一直期待的,怎么取消了。
“这种形式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必要。”李旭简单地说道,“夜子,你是不是想假借答应我的要求然后再找寻机会离开啊,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李旭完全看透我那种小心思。
我低着头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本来他就是一个精明的人。
李旭突然蹲在我的面前,抓着我的手:“夜子,你知道吗,之前你掉落悬崖的时候,我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医生说你将成为植物人,我却不愿意放弃,但是老天爷却让你醒过来了,我想那是老天爷再给我的一次机会,我又怎么会这样放弃呢。”
我面露难色,他这是在逼着自己。
“好了,你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做些东西。”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但是东西这些天我也很少吃,被人囚禁着哪还有什么心情吃东西啊。
我摸着此时有些微凸的肚子,虽然已经知道这个还是是个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但是我却舍不得拿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我目前的所有,甚至没有一点厌恶之感,我喃喃道:“宝宝,妈咪该怎么办?”说着,自己也陷入沉思直到李旭把饭菜摆到了我的面前。
我扒了两口,放下筷子。
见此,李旭担心的说道:“夜子,饭菜不合胃口吗?”
我摇摇头。
这些日子李旭见多了我这样子,不再劝我多吃,只是思考着再迟点做点什么点心呢,至少点心她会吃点。
转眼已经到了午夜了,我靠着沙发睡下了,李旭也靠着旁边睡下了,也许是长久没睡了,似乎睡得有些沉,睡梦中,觉得有些刺鼻,睁开眼,只是火光四射,天呢,怎么着火了,我心里着急,想逃跑,但是脚被扯住。
对了,李旭在哪里,环顾四周,只见李旭在翻找着什么。
李旭咒骂道:“可恶,明明在这儿的,怎么不在了。”原来当日李旭虽然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将钥匙丢进了抽水马桶,但是早已经准备好了备用钥匙,此时正在寻找。
我着急召唤道:“李旭,你在干什么,着火了,你还不出去。”我知道我被锁住了,亲眼见到钥匙被丢了,看来自己这次没有那么幸运,在劫难逃了。
“我在找钥匙,我放在这儿的。”李旭此时死神无主了,心里害怕的要命,莫不是又要再一次因为自己而失去性命。
“钥匙,什么钥匙啊,你不是丢掉了吗,啊……”天花板上的吊灯刚好掉了下来,砸到我的腿上,疼得我的眼泪直流。
见此,李旭也顾不得找钥匙了,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急着想将吊灯拿开,但是你知道的,这人一着急,便什么也做不了,而且这吊灯不是一般的重,以一个人的力气根本就移不了。
“李旭,你不要管我了,你快逃出去,要不然我们两个都走不了。”
“我怎么可以丢下你,既然要死的话,那就一起吧。”说着,李旭放弃了移动吊灯,索性将我抱在怀里靠着沙发,此刻我不拒绝,一个人可以为了你放弃自己的生命,那自己还有生命可去怀疑与厌恶的呢。
似乎这一刻在等着死亡的来临,此时我会忽略掉脚上传来的钻心的痛,喃喃道:“李旭,你真的很傻呢,这样做值得吗,你留下你爸妈该怎么办,你是他们的希望,你明明可以不用选择我,你应该可以选择到更好的。”
“傻瓜,只有你才是值得的,我爸妈,只能对不起他们了。”
这一刻我哭了,为了一个男人无私的爱,为了自己没有相信他的解释,要不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死我倒无所谓,但是李旭……。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心中想着刚才做的梦,奇怪,这时候怎么会梦起那个混蛋男人呢,竟然差点和他结婚,还那么的真实,可恶。
打量四周,一间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茅草屋,不过有些熟悉,这不是那个伪娘的住处吗,自己怎么来这儿了,似乎有些印象,记得自己要和月瑛成亲了,成亲当日出现了一个自称为月瑛的前女人的女人,然后自己为了救月瑛一箭穿心了,难怪会被送到伪娘这儿。
鬼医嘴角上扬,看来自己低估了这个女人自我调节的能力,原以为那药至少可以让她睡个半年,却不想三个月不到便醒了,不过更让自己好奇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流泪了,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让这样一个一向没心没肺冷淡的女人流泪,还真是不管怎么样的人,心里必定有柔软的地方,那便是一个的软肋,当这样的软肋被发现的时候,那么这个人就危险了,必定这是一个吃人的社会啊。
“公子爷,你醒了……”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
我看向声源,一张笑靥如花的俏脸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总觉得有些刺眼啊,长成这样的一张脸的人怎么会是个男人呢,真是不明白这造物主是怎么造人的,可惜了这样一幅好皮囊啊。
“你真是废话,若不是醒了,我眼睛会睁开吗?”我一脸鄙视这鬼医的智商,说着人已经下了床,心里思量着月瑛去了哪里,莫不是真的选择了那个女人,自己真的被抛弃了吗?
“是谁送我来的?”
“当然是小一一啦。”说起莫辙一,鬼医脸上的笑总是会笑的更开,对莫辙一的爱意真是一览无遗,虽然是一段不为世俗所容忍的爱情,但是我倒是觉得挺不错,只要有一个真爱的心,性别又怎么样,只可惜莫辙一每次都没有给鬼医好脸色看,可怜这鬼医的一脸真心啊。
我点点头,想想也只有他了,走出茅草屋,一辆朴素的马车就这样停在篱笆外,我一眼便认出那辆马车,毕竟时常当我的脚力吗,马车旁站着一个一脸着急担忧的女人,便是水绿,我奇怪,自己病重,怎么只有一个水绿一个人在吗,莫辙一就算了,至少水清也会在啊。
“水绿……”我提高声音唤道。
这个声音是……水绿一回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这样闯入自己的眼里,是她,没错,她醒了,这些日子的焦虑一下子放下,立马泪眼汪汪,也来不及想这事情的蹊跷,一个箭步扑进我的怀里,哽咽道:“公子爷,你可醒了,你知道这些日子我等的有多着急啊。”
“我不就小睡了一下吗?至于吗?”我一脸取笑道,还真是小题大做啊。
“什么小睡一下啊,你可睡了将近三个月啊。”水绿一脸不可否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