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的余生真的是在这里度过,真没想到,我的人生只精彩了23年。匆匆的岁月,还未来得及道别,就和我说再见了,真是太不甘心了!
“不行,我得找机会逃跑,不能坐以待毙呀!”想着想着我便大叫起来,套用电视剧里的老套路。
“嘿!来人呐,我要撒尿,憋不住了。”可恶,居然没人理睬,我得说的更严重点。
“快来人呐,我要拉屎,快,我快憋不住了!”我侧着耳朵,哎呦,终于听到回应了,可是,居然是个孩子的声音。
“魍鬼,喊什么,要拉就拉吧!”一个稚嫩的童声,语气里还带着些强硬。
“什么魍鬼,要叫哥哥,小家伙要懂礼貌呀,还有,我被绑着,动不了,怎么拉呀!”
“阿爹说,你是魍鬼,所以要绑着你,不然你会出来害人的。”
“好吧,好吧,魍鬼就魍鬼,你快进来,给我松开绳子,我要拉屎!”这孩子,等我自由了,看我不打你屁股,我心里想着,门突然打开了。
“好吧!”一个7岁大小的小孩走了进来,我那个激动呀!比捡到钱还开心。
“嗯,小朋友,真乖,等下哥哥给你好吃的!”嘿嘿嘿嘿,此时我真是如释重负,乐开了花。
“不吃,我已经吃饱了!”那小孩边走边说着,哎呦,小家伙,还挺可爱的。
可是,几秒后,我听到一句晴天霹雳的话,当时想死的心都有,哎!那小孩走到我身后的柱子,突然又走到我身前,说:“魍鬼哥哥,我够不着,那个结太高了!”当时我那个心呀,崩溃的像是个碎了的玻璃渣。
“哎呦,没关系,你去拿个小凳子,站在凳子上,就能够着了!”哎呀,还好我急中生智,智慧如我,天下太平呀!
“还是我来给你解开吧。”一句浑厚的声音从门外直扑而来,震慑力十足啊。
“额……也好,也好,省的他站在板凳上还危险呢!嘿嘿,嘿嘿。”我露出一丝尴尬,却勉强的笑着。
“三伯,你去哪了,刚刚我都找不到你,二伯叫我过来喊你去那边吃饭!”那小孩见到这壮汉,便跑到他的身旁,壮汉抚摸着他的头,感觉很有爱。
“嗯,知道了,一会我就过去,你先回去吧!”
“好”那小孩就屁颠屁颠的跑走了。
“这个木桶你就凑合着用吧!”说完,那壮汉放下木桶,从桶里拿出一条锁链,一头锁在水泥墙柱的铁环上,一头锁在我的脚踝,我愣住了。
“你这是干嘛?我又不是猛兽,干嘛这样锁着我?”我愤怒又疑惑的朝着他大叫着,因为我知道肯定不妙了。
“这样,你就可以随时方便了,我还给你带来了书、纸和笔,如此,时间就不在是虚晃了。”他锁上我的脚后,便起身解开我的绳索。
“你们到底想怎样,什么时候能放我走!”我真想冲过去揍他一顿,可腿脚和手因为长时间捆着,已经发麻无力了。他没理睬,向着大门若无其事的准备要走。
“不就是看了那坛子嘛!又没刨你家祖坟,有必要这样虐待我嘛!你们是不是都有神经病呀。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见不得人。一定是这样,一定是的。”我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发狂的吼着。
“哦?呵呵呵呵,你有何证据说我们做见不得人的事?”壮汉停下脚步,回头轻蔑一眼。
“证据多的是,第一,你们这里门舷上的坛子,我问了老阿爹那些坛子放在那儿是什么意思,里面装的什么,他却避而不谈,就算是你们这里的习俗,也不至于这样吧。第二,丧礼上,根据我们老祖宗的习惯,前去丧礼吊丧,是表示对死者的尊敬和对亲人的安慰,一般亲朋好友是不会阻挠的。第三,我在江滩上发现一具早已腐烂完的白骨,一路上有错综复杂的脚印,并且很深,想必是有人直接冲进水里追人吧!而那具已死的人,偷拿了你们的坛子,我不知道她要干嘛,但我确信,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她的死是掉入江中溺亡,还是人为,你们是最清楚的。而第四,就是我,我只过就看了你们恶心的葬礼,你们便把我监禁起来,这不是很显明想要封住我的嘴嘛!害怕我泄露所看见的一切。而你们说放我要等天来定,哼,很显然就是等到我死的那天。我说的对嘛?”
“小子,思维逻辑很不错嘛。”他露出一丝诧异的眼神,接着径直走到我面前,嘴角一撇又说:“可惜,你只能待在这了”说完,转头就要走。
“虽然,我知道坛子里装的是什么,但我不解你们为什么这样做?你们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要说那些无稽之谈的聚魂复生,你们也是上过学的。”就在他将走之际,我奋力的呐喊着,想要寻求答案。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别多问了。”他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难道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在这里直到老死吗,你让有个安慰行吗!”我激动的身体抖动着,愤怒的吼着。他似乎有所回应,停了下来,沉默了几秒。
“好,那我告诉你,哼,不过,知道的越多,寿命可会缩短哦。”
“我不怕!”我楞了一下,接着瞪着他的眼睛。
“那好,我就和你说说,你是第4个知道的呦。所谓聚魂复生,这只不过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而老祖宗十分的聪明,把器官浸泡在特制的水里,就像外面医院里保存标本的福尔马林一样。不能对外人说,这也是老祖宗定的规律,所以你一问坛子的事,村里人都会避而不谈。三年前,我和大哥还有两个村里的好友出村进书堂所需的用品,可是我们坐的车却出了车祸,四个人当场就死了三个,而我也九死一生,本来是活不了的,但医院里看到我戴的玉坠便取走了我的玉坠,把我坏掉的器官移走,移植了好的器官,我才得以存活。痊愈后,我问医生一共要多少钱,他们说,80万,听后我就瘫坐在地上,80万,还不如让我去死。但医生说,没事,我的费用已经付了,就是我的那块玉坠,可抵80万。医生说,我移植的器官用了50万,加上手术费,住院费,医疗费,药费等,一共花了80万。我当时就在想器官能值那么多钱,我村上有很多呢!于是我去图书馆看了各类关于器官的书籍,却没想到,我们村坛子里装的器官都没用,因为浸泡体有毒并且时间很长了。于是,我便等,村里一旦有人死亡,我就召集几个贪财的一起弄,开葬时,坛子的水已经给我调换了专门保持器官存活的水,我会在24小时内,把它送到它该去的地方,钱也就到手了。至于为什么关你,那是因为只要你说出去,就一定会有人来查,那个江滩上白骨,可是一名女警呦!”
“你……就算可以弄很多钱,可这次是你的母亲呀!”我听到这一番话,顿时瞪目结舌心生恐惧,因为我怕我也会成为他的“钱”。
“既然都死了,何不利用一下。”
“你这个禽兽,她可是生你养你的母亲,你居然把她当成谋利的工具,让她死了也不得安生。”我呼着粗气,眼睛里泛着红丝。
“得了,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我得走了,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好生歇息吧!”话毕,他便踏门而出。
“我的两个朋友是不是也给你抓了,是不是?”我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嘶吼着。
“他们,我就不得而知了!”声音渐渐弱了,人去无风,独留快要疯掉的我。
………………
今载冷落江南夜,心事有谁知。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曾经的美好也只不过是回忆,再美妙的风景,却找不着人去看,良辰好景亦是虚设。
我在这空房里,待了五年了,小高他们的消息一直没有打听到,而我却用这里的纸和笔把我们所见所闻的一切都写了下来,此时,我正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