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秦宫“谁?谁在哪里?”杨华菱被那突然闯入寝宫的男子所惊,忙放下手中的刺绣,望着那在门口的男子。
男子竟然脸上覆盖着一张金质面具,烛火的照射下金质面具闪着耀眼的荧光。
男人似受伤了,跌跌撞撞的走向她,伸出手却又快速的放下,没有一会儿,他便倒下了。
杨华菱那时还未成为秦宫第一夫人,甚至连嬴政的面也只是见过寥寥几次,那时候嬴政大权旁落,完全依附着相国与太后。
她独居深宫倒是嫌少有人会来,她非但没有举报男子甚至暗地里为男子疗伤。
面具下拥有的是一张面不全非的脸,那张脸华阳只见过一次,就不敢再看第二次,为何会救那面具人,杨华菱只知道当他发现男主腰际那块罕见的黑铁令时,就有预感此男子必定非是池中物,那面具只不过是为了遮挡那丑陋的面容。
男子的伤势一天天的好转,杨华菱见他只是沉默不语,倒也没有追问,只是让男子记住他这份恩情,他日会向他要回。
男子在深宫度过了半个月,直到离去时,杨华菱才知道他的名字:凤萧离。
一年后杨华菱凭借着出众的容貌终于引起了嬴政的主意,才从那会起她踏出了野心的第一步。
陪伴嬴政的身边越久,越是发现嬴政心中有人,他会流连在花丛不过是为了寻找那人的身影。
杨华菱也同样感受到,嬴政也不过是一时贪恋她的美貌,当容颜不复存在的时候,她也不过是名后宫里的弃妇,她断然不许自己有这么一天。
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杨华菱决定受孕,只要为嬴政生下一男半女,她便能拥有更多的筹码去巩固自己的地位。
那是嬴政最为宠幸的王夫人怀孕了,整个后宫都议论纷纷,说是那位王夫人若是生下一位男婴,必定会被立为储君。
这样的危机让杨华菱更为的焦急,她知道若是自己不能受孕,让王夫人先生下子嗣,那自己的地位将岌岌可危,只因这会儿秦宫中最为受宠的是她与王夫人,争斗最为激烈的也是她与王夫人。
只可惜,王夫人已经传出消息,然而她却迟迟没有任何消息。眼看着王夫人的肚子一天天打起来,而且她见嬴政的数次也再减少。
她又开始了另一个计划,绝对不能让王夫人母凭子贵,一定要想办法除掉王夫人,或是把她的孩子弄掉。
正在她为此事范畴时,一夜,赢麒醉醺醺的来到了她的寝宫。
杨华菱每日盛装打扮,为的就是能以最美的一面出现在嬴政面前。
嬴政那日似乎特别的烦心,他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一见到杨华菱,便抱着她上了榻。
杨华菱使出浑身的解数取悦与嬴政,然而在意乱情迷中,嬴政脱口而出的是“梦女”两个字,当时杨华菱便更为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果然嬴政心里有一名女子,只是不知道那名女子是何人,只是发现嬴政真的很迷恋那名叫做梦女的女子。
从那日后,杨华菱用了多种渠道去打听梦女这个人,可惜得到的答案总是失望,似乎这名女子真的只是存在于嬴政的梦中。
也正是因为那夜,嬴政又频频出现在杨华菱的寝宫中,有时候只是坐一会儿就走,有时候会留宿。
但这对于杨华菱来说,都是好事,至少嬴政不会遗忘她。
然而,又过去一阵子嬴政却突然不在前来了,杨华菱惶恐,听闻是那王夫人要临盆了,太后下令让嬴政陪在其的身边。
杨华菱愤然,买通了嬴政身边的太监,溜进了嬴政的寝宫,这次她并非是在召见中进入,有足够的时间在寝宫内布置一切。
然,当她发现嬴政桌上那幅墨迹都未干的仕女图时惊呆了,那不是夏雨心吗?
嬴政为何要画夏雨心?然而那提案上所留的梦女两个字,几乎让杨华菱大笑出声,原来嬴政日夜思念的人居然是夏雨心,而她那苦苦寻觅的梦女就是夏雨心。
心口上像是被狠狠地抽了一刀,说不出的憋闷,差点就把画毁掉。
若非是及时的克制住了,恐怕那会儿她已经被嬴政凌迟了吧。
不过,也正是那幅画让杨华菱从一名侧妃,从而坐了秦宫第一夫人的宝座。
银月当空,半幕夜色,两点疏星,寂寞时,天竟也萧索了。
离咸阳城不远处一座废弃的园子内,此时一道孤影立于园中,迷离的月光从天边倾下,宛如正在融化的冰雪,或浓或淡,在她的脸上映出了斑驳的阴影。略一抬眸,如雪的月光落在眼底,慢慢地凝结成水晶,覆盖住仿佛亘古的空漠与凄冷。
“咯吱”一声,院门被推开,从外走入一人,谨慎地四处望望,顺手掩上门。
“你来得迟了,让我多等了一刻。”园中女子并不回头,仍旧望着天际的夜色。
“我能跟你比么?”从院外走进的女子冷哼,来至她身前,面对着她,眼中微含怒意:“你可知道我为了出来,花费了多少心思?这前前后后都要打点,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人人一张口,每一张口都要封住,我现在能赶来见你就不错了。”
浅浅的笑在女子的唇边漾开,回眸看向身前含怒的女子,从衣袖中掏出一张银票甩在她的脸上,冷笑道:“这些够吧?”
扁扁嘴,手拿起银票一看,这才换了脸色,笑容浮上,手搭在她的肩头,献媚道:“好姐姐,你也别生气,柳儿这也就是嘴上说说,那一次姐姐交办的事情,柳儿不是做的妥妥当当。”
手拂开乔柳的手,不屑的扫过她的脸,杨华菱那张美艳的脸上冰冷如雪,“乔柳,你的嘴巴给我闭紧了,若是让我耳边听得一字半句,这后果你可清楚。”
乔柳“呵呵”干笑了两声,说:“是,柳儿谨记姐姐的话。姐姐这药我给您拿来了。你这是要?”这里头的两种药可都不是什么好药,一包是情药一包是致命的毒药,哪一种都够呛。她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从自家主人那里偷来的,要不是为了钱,谁愿意做这种缺德事,还不是自己爱赌钱这手气又不好。
“这你就甭问了,知道反对你没好处。”杨华菱把两包药放入衣袖中,就打算离去。
乔柳朝着杨华菱要走,忙上前,说:“好姐姐,咱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你就这么走了?你还记得少卿吗?”
杨华菱被乔柳这话一说,整张脸都绿了,从衣袖中掏出一张千两银票,说:“这是我给少卿的钱。”
“当然,当然,少卿那可是我手心里的宝贝,姐姐,您放心,少卿绝对不会吃苦,我可是宁可自己喝粥也不会让他挨饿。”乔柳献媚的说。
“行了,少卿是你儿子,要不是你这做娘的不争气,我能这样?”杨华菱阴冷的一笑,拂开乔柳的手,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