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找个僻静的地方我再告诉你使用的办法...】
【嗯】
时间似乎就像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感受到它的存在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它在控制你。
刚回到门口,在楼底下他便感受到有人尾随其后。云霄不动声色回到公寓设下异时空等到随后便可以用的圈套。
“怎么,堂堂的审判者,也需要这样防卫着?”声音越来越近,这不过已经不能用脚步声来判别这一切的性质。
空间被瞬间秒杀撕裂了,即刻扭曲的速度,简直就不是简简单单用眼睛就能跟上的步骤。
“好快。”
闪现在面前的身影,那张记忆中模糊的脸似曾相识?为什么又是似曾相识?
我到底失去了多少的记忆!
“我,是你呀!”
一串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咒语伴着疑问,让我想撕碎这一切,这一切难道都是幻觉吗?
你是我?同样的身体中的寄生?这是魂?又是一阵昏昏沉沉的脑子发胀,这一切都像是真假互换,根本没得分清楚真实和虚假。
身体感知的摇晃渐渐击退了这些迷茫。醒来的时候,自己却是在医院里。惨白的脸色,额头渗出的汗滴,空空荡荡的病床的床头上那根细小的巫杖项链一直悬放在身旁。
【你醒来了?这一觉真是睡得太久了!】
【刚刚发生那个是梦?还是真实的事情?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满脑子疑问的时候,外边又拉来一个浑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病人,滴瓶内的药水就像是这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一样令人总是预感到不安。
【刚刚那个是梦,只不过,都是真实的。你在咖啡店里一下子昏死过去才被手忙脚乱送到这边来。】
【真实?你现在跟我说是真实!它们是我,那我是谁,你们都是谁!】
“发什么呆呢!我问你话呢。”
旁边的护士突然闪现的说话声音让云霄有点措手不及。云霄慌慌张张地抓起巫杖一下子便造出了异空间,这暂停的时空让他大口呼气,紧张地抓着洁白的被单不敢松手。空间的空气很稀薄,就像是他一样不安定的感觉...
好久好久的大口喘气,云霄才稍稍稳定了情绪下来。那个动不动仿佛梦魇一样出现在身边,随时会夺去他性命的这种感觉,只要稍稍回忆起来,就能让云霄渐渐变得敏感,那个说着无辜的善良男人已经渐渐变得恐惧不安。
【不,就算是恐惧,也要战胜。】
这是多可笑的一件事,紫嶽这么多代主人中,变得害怕恐惧的不在少数,除了一心求死的她。这个男人的转变,似乎一样而又不一样...夏身上的性质,也能变成这样吗,呵,真是可笑。经历过这么多,我实在难以相信你还是之前的那个善良。
只要你错过一次,似乎,审判这个称呼从来就不需要公平。
出了一身的冷汗,云霄才回过神来将这空间解开。
“什么?”
“没有,我好着呢,你给我出去。”
“不行,你莫名其妙昏倒,一定要医生检查看看才行。”
【今晚,在这里应该会有你会喜欢的东西。你确定不留下来吗?】
【我喜欢的东西?你这么说的,我突然又兴趣了。】
“好吧!”
刺鼻的消毒水味隔一会儿又会有人来按时清理,只不过这个病房始终来来去去都只有两个人,空落落的从来没有其他病人入住。今晚在这里过夜,好像还是第一次,从小到大的体质压根没有这么多的毛病在身边环绕。
【我体内的另一个人,夏是吗?】
【你说出这句话倒是有点超出了我的想象】你应该在为你的死亡恐惧着...
【现在,我只对这件事有兴趣】
【是,你体内的就是夏。】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在玖嶽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你就没想过告诉我。我差点就失去了她。】
【告诉你,没有这个必要,你会在乎吗?在乎了,你也没有与她携手到老的本事!她爱的从来就只有夏。而你云霄...】
【本事和未来,你凭什么替我决定!】
【我这个决定,你似乎是很不满意。】
仔细回忆一下,紫嶽是跟随着玖嶽而出现的,但是她们之间却似乎完全不存在我和他的这种感觉...这件事始终还是在她的身上吗?
云霄重新查看了一下她的回忆,从头到尾一遍遍地在脑海中查看(玖嶽的记忆已经被纳入自己的回忆中。)
终于还是发现了这个秘密。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回过神来已经是深夜,一个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医院走廊里。还没关上的窗户,床位挨得有点近,一个寒掺随着脚底一直涌上了后脑勺。
开了灯,云霄往直觉小心翼翼抓起巫杖往前踱步走。
声音在眼前的却是一个膝盖不到的一个几个月小孩,按照人界,应该是一个弃婴。可是这个诡异的声音,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你是谁!”
“我是宝宝,不要打宝宝...”
【说说吧,我为什么会对他感兴趣!】
【他可是我巫族和人类诞生的孩子,是不是太有兴趣了!这就是你和玖嶽能创造的本事和未来。】
【你,你是说,玖嶽其实是巫族的?】
【是啊!你创造出来未来,也只能是这样。夏其实早就知道这点,才准备好了让我去守护她一辈子...】
“孩子,总是无辜的。”
云霄将他轻轻抱起来,摸着这没有温度的指间,将它抱回了自己的病床细心盖住。
【看起来,已经被虐得遍体鳞伤了。你撕开他的衣服看看。】
云霄半信半疑将这个孩子抱在怀里,灰土灰土的衣服里包裹着的红一块,青一块的皮肤。手腕还有不少被割开已经愈合的痕迹。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而又渐渐模糊了眼前的实物。他还没有到孤儿院生活时,这便是七岁之前的生活...
【这帮畜生!】
【巫族和人类诞下的孩子,只能变成一个肉球一样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在十岁之前身上的血液是最珍贵的。最好的取材治疗内伤。】
“宝宝,你疼吗?”
“不要打宝宝,宝宝不疼。”
【运到人界来,原本只是为了更好地生活,现在却变成残留在巫界的游魂的补品。】
【巫界只是为了取血,而那背上红的青的,只是人类!】
“宝宝,以后没人会欺负你,我会保护你。”
【他只有十岁的寿命。】
云霄抱着他收拾了一下衣服,走出了医院直奔周围的24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几套合身的衣服,婴儿用品也大大小小买了不少几套。
【你这样能收留多少。】
【能收留我觉得问心无愧的】无论如何,夏的时代都过去了,以后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大口喘气的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