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好奇我叫什么名字吗?”他说话了,可是语气中却有着一丝不满。
“有必要吗?你若想让我知道,就自然会让我知道。”
“你就不好奇?”
我转头看着他的眼睛,“好奇?对于知道的东西还需要好奇吗?”
他一愣,随即眼中有着难掩的失落,但下一秒,他一把把脸上的面巾抓了下来,“你早知道我是谁了,为何还装作不知道?”那副淡然的表情,嘴角的惯有的笑容,再次出现在我眼前。以前每次见他这个样子,我心中都有种不安,可是这次,却反而没有了,或许是因为我已经在他手中了吧!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其实在他进马车的第二天,我就已经认出了他就是北浣的使臣……若。不过既然他想保持神秘,那就让他保持好了。
“是吗?”他突然逼近我,危险而压迫,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但、我仍是顽固地看着他的眼睛,“是。”
突然,他在听了我的话之后,却笑了,“叶漫,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就是你这个不怕死的样子,明明心里怕得要命,脸上却永远是一副倔强的样子,可是……”他搂着我的腰,“却让人想要保护。”
被他这么一搂,我竟然感觉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我拍地打了一下他的手,他竟一下子缩了回去,看着他手上红红的,我竟没想到我下手竟是这般地重,“对不起。”可是,为什么是我说对不起呢?
若看着我,“叶漫,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喜欢我?”
“没错。”他点头,“我把若惜安排在东涯王朝就是为了你。”
“没想到我竟然可以让你花这么大心血。”我冷笑,“冷宫的火大概也是你放的吧。”
他突然逼近我,抓着我的手,不让我逃脱,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仿佛要看进我的内心,“你真的很聪明,连这个你也想到了。”
“不是我聪明,而是庆妃太过不会演戏了。”
“哦?怎么说?”
“一个小小的知县的女儿,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坐上嫔妃,而还可以安好地在宫中生存?”我毫无畏惧地看着他如果她在宫中没有人做他的后盾,她怎么可以如此放心去反抗太后。
看着若眼中的一丝赞赏,我接着说,“可是却又在快要临盆之际小产,还口口声声说是我做的,我想那个时候庆妃之所以小产,或许是她不再受你控制,想接着孩子之际留在东方烨柯身边,你却对她下了狠手,让她没有了孩子的保护,继续为你做事。”
“没错。”他点头,“是她自己想要借着有了东方烨柯的孩子,所以一直不肯为我做事,所以我只好让她断了这样的念想。”
“你明明知道东方烨柯是不会相信是我做的,所以就把冰儿给暴露了出来,让她当了替死鬼,或许冰儿是有害过我们,可是真正的凶手却是庆妃,不、应该说是你。”
若看着我点头,等着我的话。
“冷宫的火也是你放的吧,你或许是知道我和冰颜的计划,所以提前一天下了手,就是为了遏制住我,让我不敢轻举妄动,而冰颜的发簪你让庆妃交给我,也只是向我表明冰颜还活着,你本想引我去庆喜殿,却不料这事我告诉了东方烨柯,让你的计划全盘打乱。”
“你说得很对。”他靠近我,“所以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是势在必得的,花了这么多心思,引东方烨柯离开离越,让你一个人待在宫里,就是为了把你带出宫。”
“是你引发的西勃内乱,让天皓回去,也是你让人教唆人使西勃皇帝半路拦截天皓,你也知道柯会为了龙天皓亲自前往,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幕后策划。”
“这还真是费了我好大的力气。”他点头,“为了来这么一出,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
“就只是为了用我来要挟东方烨柯?”
“不。”他欺近我,“只是为了你。”
“哼。”冷笑。
“那日,在奇迹酒楼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就是东方烨柯的女人,所以那日,我便差人对你下了蛊毒,我知道你若中毒,回去隐身一定会发现,但蛊毒,他即使发现了也不是短时间可以医治的,何况还要我的血。”
“我也知道东方烨柯在知道你中蛊之后,一定会想尽办法给你找解药,所以我就趁着这个时机告诉他那个下蛊的人在西勃,正好加上龙田皓的事,两件事在一起他一定会去,而且,你快要临产了,不管消息是真是假,他都会试一试的。”
“你好像很了解他。”
“彼此是敌人,肯定是要了解的。”
“我给柯说过这样一句话,那就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看来我现在也只有告诉你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就算你抓了我也威胁不了他,他一定会救我出去的,在我临盆之前。”我很肯定地说,我一直是坚信东方烨柯是可以找到我的,不管是什么情况!
“谁说我要威胁他了。”他看着马车外面,“我只是想要你而已,与他无关,只不过因为你曾经是他的女人让我多费了些时日而已。”
“不是曾经,而是永远。”
“可是从我把你带离的那一刻你就将是我的女人。”他的话信誓旦旦,让我也不由得怀疑,他究竟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没关系,他也不会平安出生,到时也就没有孩子了。”
我以前一直是怕他看我的眼神,而如今,我竟然更害怕他说的话!
“没关系,他也不会平安出生,到时也就没有孩子了。”
这句话,他明明确确地告诉我,这个孩子将不会存在这个世界上,我相信他会这么做的,所以我现在不敢去惹他,就怕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这日,因为连日来在马车上度过的原因,身体不适,所以若就停止了行程,包了一家酒楼,就只住了三个人!
我,若,还有程桥,程桥就是那个一直待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出了知道他叫程桥和是一个男人之外,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过他对我也还算不错,虽不是什么很恭敬,但也没有冷嘲热讽,唯一让我和奇怪的是,除非必要,他都不和我说话,这让让我觉得很正常。
大夫看过之后,摇头,“夫人这是连日来心绪不宁,太过操劳了。”然后留下一张药方就走了。
若得意地坐在床边看着我,让我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他是很希望我没了肚子里的孩子,这也是他所希望的,所以,这段时间,我对于他送来的食物都很小心。
“没想到我还没下手,天都想要帮我了。”若,一脸的坏笑。
“若,你又何必一直拿孩子的事来威胁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