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见,你们快走,我不会有事的!快走!”
眼见我下定决心不离开,柏见无奈地叹口气道:“那小姐你要保重!”之后他飞身消失在夜空。
离开行馆,柏见三人立于墙外,其中一名黑衣男子一脸神情复杂地望着那堵高墙。
“旭尧公子……”刚刚在房顶身上望风人之一便是宫旭尧,当然,柏见知道那些话他定然全部听到,但看着他担忧的眼神,柏见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是她的选择吗?”
柏见不知如何回答,于是选择立于一旁,静默不语。
“她说有放不下的人,是上官辰逸吗?”旭尧苦笑着喃喃自语道,心中一片瑟然,五味陈杂。
“旭尧公子,时间不早了。先去好好休息休息,再从长计议吧!”柏见看了看天,提醒他早些回去休息。十几天的路程,被他连夜赶路硬是缩短到五天,中途不休不眠,每到一个驿站就更换一匹好马,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会经不住。柏见希望他能先好好休息一下。
“走吧!”旭尧再次看了一眼那堵高墙,转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酒楼的二楼靠窗处静坐着一名黑衣美男子,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搭在桌延,独自望着喧嚣的大街,不知在想什么,双眼隐隐透着丝哀伤。
小二慑于他浑身散发出的寒意,除了不断为他上酒外,不敢接近他半步。许久,男子眸光一敛,收回外望的视线,稍稍低了低头余光扫过一名与他擦身而过的男子,于是,他轻轻放下酒杯,不疾不徐地付了酒钱后便转身离开酒楼。
片刻,美男子回到客栈房中,缓缓推开门,毫不意外地见到那名在酒楼与他擦身的男子。关上门,他走到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水,示意地朝男子点了点头,男子低声口:“旭尧公子,小姐暂时没有危险。”
“怎么说?”旭尧微顿了顿手中的茶“据探子回报,上官辰逸仅是将她贬为奴妾,让她做些粗活,并没有对她施刑,并且没有限制她的丫鬟千雪去探望她。”
“按理来说,主子受苦,一般丫鬟日子也不会好过,你有没有查到些什么?”不是他要怀疑千雪,实在是事有蹊跷。
“据回报,千雪的母亲曾是楚家堡的丫鬟,但在千雪小的时候被赶出楚家堡,直到上次在楚家堡时,千雪才又被楚家大少楚烨磊认出。而且楚家大少很中意千雪,所以就算小姐受苦,千雪也不必受难。”
“原来是这样。”旭尧稍稍松了口气,接着问道:“柏见,有没有查出楚家堡与上官的关系?”
“自从上官辰逸接手暗影门后,就逐渐将其转移到楚家堡,现在的楚家堡可以说是暗影门的总部。楚家三兄弟,除了二少楚炎彬外都是上官辰逸的得力干将。尤其是楚三少楚修洁,他还与上官是师兄弟的关系。”
“难怪在行馆中会有这么多的江湖人士,看来大多都是楚家堡的人。”
“旭尧公子,还有一事有些蹊跷。”柏见有些迟疑,因为不是非常确定。
“什么?”
“我们打听到,前几日有人半夜想要带走小姐,但却惊动了行馆的守卫。我们的人这几日发现另有一批人监视在行馆周围。不知道这两者间是否有联系。”
“有人要带她走?”一听事关梓萱,旭尧就有些沉不住气:“是什么人查到了吗?”
“还没查到,但有头绪了。”
“怀疑是谁?”
“可能是南宫睿渊。”
听闻此人,旭尧心中一惊,不知何时梓萱认识这个男人的。他眼带询问地望向柏见,柏见将自己心中所想告知:“之前有打听到小姐与南宫睿渊关系匪浅,几日前,南宫刚到衢州,就发生这件事。原本以为应该与他无关,但我想到如果当真有人强行要带小姐走,那小姐定然不会安然,即便惊动守卫,小姐也应该会有所受伤,但小姐却安然无恙,所以小姐应该认识此人,并且像拒绝我们一样拒绝了他,因此我推断很可能是南宫睿渊。”
“如果当真是他,那为何会在此刻出现,我不相信他仅仅是为了梓萱,定然还有其他。”直觉告诉旭尧,南宫睿渊这个人不简单,不仅仅是因为他对梓萱的心思让他感到不安。
“旭尧公子,听说前几日王妃到衢州了。并且在黑渡口被袭击,受了伤,不知道与这件事有没有联系?”柏见也认为事情并不单纯。
“去查一下,一切以保护梓萱为首位。”
“是。”
柏见离开后,旭尧推开窗户望着天默默叹了口气,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于是决定今夜再去一次行馆。
静寂的夜涤荡了一切白日的喧嚣,月色迷蒙,一抹融入夜色的黑影在行馆中如入无人之境般迅速地穿过,朝着柴房飞奔而去。
来到柴房小院,来人心痛地看着摇摇欲坠的房子,轻轻进入屋内,他柔柔地抚上梓萱的睡颜,声音低沉沙哑道:“如果你不是我姐姐那该多好。”
月光透过破窗孔撒在梓萱的脸上,让来人更加清晰地看到她明显消瘦憔悴的娇颜,心痛得一滴清泪落下,半响,嘶哑地低喃:“只要你心中有我一席之地,我可以抛弃一切世俗,只为了与你在一起。可是,你心中只把我当弟弟……”
整整一夜,直至天将破晓,来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临走时眼底的眷念让人心疼。
一夜红透半边天的滋味我今天算是尝过了,自从我这个见不得光的小三终于等到正牌上门来理论后,身价一夜暴涨。就从千雪给的小道消息中“宫梓萱”三个字的点击率是榜首,其次下来就是“王妃找上宫梓萱”,第三名就是“宫梓萱气跑王妃”。无论是谁,见面第一句问候语就是:“你听说了吗?宫梓萱……”
虽说八卦满天飞,但作为主角的我却不能尽力出面炒作一番,因为迫于某人的淫威,我一直处于做苦工的状态,就算想参与,也只能被迫站在一旁假装置身事外。
“小姐,你怎么都不说话呢?”一旁为我尽忠传递消息的千雪早已按捺不住,一边对别人的话嗤之以鼻,一边愤愤不平地为我感到不甘心。
“你要我说什么?”我其实很想说,姐姐,请你安静一会吧,我的耳朵已经1个时辰没有休息了。但顾及到千雪脆弱的心灵,这句话我还是憋回了肚子里。
看着我听闻这么多的谣言,依旧风轻云淡地埋头苦干,她瞠目结舌地望着我,遥遥头,道:“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你的?”
“我知道!”听她叨叨了一个时辰如果还记不住,估计下一个时辰也别想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