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如果你想娘的时候,会怎么办?”旭尧的声音哀伤且脆弱。
“孩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上官辰逸的别庄吗?”
旭尧缓缓转过头,望着哑伯,不语。
“因为,只有那个地方给我的感觉很像竹悠,清静优雅,灵秀温柔,每当我想她时,总会在庄内走走,看着那谭碧胡,就像她的眼睛一样清明温婉。”哑伯说着,转身也望着旭尧:“孩子,其实,我很早的时候就告诉过你,别太宠着那丫头。但似乎已经晚了。”
“干爹?”旭尧有些不明白,蹙着眉头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哑伯定定地望着旭尧一脸的惊愕,徐徐道来:“在别庄时,小丫头就待我极好,每日看到她的笑颜,总能令我心情大悦,所以,暗中保护那个丫头也成我必须要做的事。那日,她将你带回,我自然去查过,却发现一些可疑的地方。后来,我总是处处留心你,为这,还被那鬼丫头怀疑我为老不尊,设了个套给我转进去。”哑伯想到当初梓萱误以为他对旭尧意图不轨,设计他当了干爹,无奈地苦笑摇头着,但心里却不曾后悔过。
“后来,我偷偷进入你的房间,发现了那块玉,就明白了你的身份。”哑伯对旭尧抱歉的苦笑,旭尧并没在意,只是微微点头道:“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只是,为何不告诉我活着梓萱?”
“当时没说,只是觉得命中注定你们是姐弟,那说与不说又有何关系?与其说出来,让事情更加复杂,不如不说。而且,我直到现在,对你爹多少还是有些心结的,那时,你才刚认我做干爹不久,我不舍得将你送回给他,其实,说白了,也是我自私吧,只是希望你别太怨我。”终于将心底一直埋着的疙瘩说了出来,哑伯觉得心像放下了块大石头般轻松,瞒着旭尧他的身世,哑伯心中一直愧疚着。
“干爹,我不怪你,若不是你,即便被捡回来,我可能还是个无能的人,又何谈保护梓萱。只是,尚有一事,希望干爹能告知。”旭尧明白他心中的苦楚,自然不会怪他,但听哑伯的话,更让旭尧对他的身份感到困惑。
“说吧。”哑伯多少猜到一些,但并未打算再继续隐瞒下去。
“干爹,你究竟是谁?”
哑伯轻轻点了点头,微微沉思片刻,悠悠开口:“不知你是否有听过瑾麟国的一些传言?”
“传言?”旭尧皱着眉头,想了想:“不知干爹说的传言是指什么?”
“瑾麟国有个地下皇,不知你是否有听过?”
“关于这个,我听说过一些,据说瑾麟国有个规矩,就是,国家由两个皇上,一个是朝堂里的那个,另一个就是地下皇。这两位皇上均是皇家人,他们一个在明,治理国家,一个在暗除去异己,以稳固江山。据传这个地下皇从来不露面,也从来不插手朝堂之事,但他的影响不仅仅是在瑾麟国,就连江湖上的一些门派也要卖他几分薄面。因为这个地下皇拥有一个神秘的组织,似乎叫祥麒宫,与瑾麟国相对应。但没有人知道祥麒宫的下落,就连祥麒宫的人都没人见过,就仿佛这只是个传说一样。”旭尧将他所知道的信息说出。
“看来你知道得不少。的确,瑾麟国有个地下皇,也有个祥麒宫,这一点都不假,因为,我就是那个地下皇。”哑伯说完定定地望着旭尧。
旭尧显然被这话震惊了,在哑伯有此一问时,他有想过,幸许哑伯是祥麒宫的人,但却没想到,他居然是祥麒宫的主人,瑾麟国的地下皇!
“那,那,干爹,你是瑾麟国的皇室?”旭尧不敢肯定,如果此事当真,那为何这次衢州之战干爹么有干预。
“是的,我是瑾麟国的逍遥王爷白鹤天。”看着旭尧不敢置信的表情,哑伯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道:“地下皇是不干预朝政的,自然也不会去干预两国之间的战争,与其说祥麒宫是归属于瑾麟国,不如说祥麒宫只是在于瑾麟国合作,除非有威胁到皇室的巨大危害存在,祥麒宫不得不出手相助外,其余一切事情祥麒宫都能选择帮忙与否。而此次是他们率先出兵,我自然不会去帮忙。”
“干爹,还有一人,我不明白。”
“你说的可是白皓轩?”哑伯挑眉看到他肯定的点头,淡淡一笑道:“关于他,我不能说什么,但你只要知道,他不会害了萱儿的就好。”
“但是……”旭尧不知为何,就是不能放心,一想到刚开始时,若不是有干爹在,恐怕白皓轩早就要了梓萱的命,他就心底发怵。
“放心吧,他只是来找东西的,绝对不会伤害萱儿,如果谁敢伤害我的宝贝干女儿,我定然不会放过他的。”哑伯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看到哑伯坚定的神情,旭尧知道他定然不会再说,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附和地点点头。
是夜,凉风习习,夏末浸着点秋初的凉意,喧嚣的花街透着百态人生,只是不知“几家欢乐,几家愁。”
刚送走一位客人的沉霜有些乏力,打发丫头下去后就准备歇息。突闻内房屏风后传来一声异响,她立即警惕地盯着屏风厉声道:“是谁?”
半响,屏风后走出一位温文尔雅的公子,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他随意看了看房间,又看向沉霜,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看着这个眉眼间似曾相识的男子,沉霜有些困惑,细细想来,应该不是自己的恩客,否则,如此灵秀的公子,她定然不会忘却。但既然不是恩客,为何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看着沉霜眼底的戒备与迷惑,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块玉,通体雪白,却又带着点透亮。一看那玉佩,沉霜先是睁大眼睛狠狠地一怔,随后一股狂喜冲击着她,全身轻微地颤抖着,微张的小嘴开开合合半响才颤声道:“你,你……”
“我是南宫睿渊。”男子温柔地朝他笑了笑,眼底满是喜悦。
“哥哥!”沉霜一行清泪留下,飞身扑入他的怀中,南宫轻拥着她,默叹了口气。
自那日跟上官吵架后,我便一直没有再见到他。其实他与我同住一个院子,本应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我却因为心里别扭,一直躲着他。
本不是多大的事,但一想到如果自己先低了头好像矮上一截似的,再说,那件事想想也不是我的错,干嘛自己要去给他低头道歉。而他似乎也正有此想法,觉得一个大男人还是一堂堂王爷,去给一个女人道歉,实在有损面子。
于是,我们就这么耗着,远远看到他走近了,我就开始关窗子关门,若在外面也是绕道而行,如果实在躲不过去了,那就视而不见。几次下来,这的总管老人家就开始到我这里闹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