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说了一些。怎么了?”白钰彤稍稍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有些疑惑地望着他。其实这次上官在太子生辰宴上公然坦诚宫梓萱所怀的孩子是他的这一件事不仅在瑾麟国传得沸沸扬扬,就连凤玥王朝都已经是满城风雨。当初,白钰彤在听说那女人居然福大保住孩子的一刻,她气的几乎想要杀人。还好后来听说她嫁给了白皓轩,否者白钰彤定然会再次冒险对她出手。只是她现在仍然在担心的是她肚中的孩子。
“本王没想到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喝了离子汤后居然还能保住孩子。”上官在她耳边嗤之以鼻地说着。
听到这样的话从上官口中说出,白钰彤心中一喜,稍稍放下心来,于是顺着上官的话问道:“我听人说王爷承认了那个孩子是吗?”
“本王怎么可能承认?不过是当场揭穿她的真面目,想让白皓轩看清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罢了,谁知会被传得如此难堪。而那白皓轩竟然也相信,处处针对本王,让本王好难办。如果你去了,这一切流言也就会不攻自破。”
“那还真可惜,如果下次王爷愿意的话,钰彤可以陪着您。”白钰彤在听到白皓轩的名字时猛然一阵,虽然仅有片刻,却依旧让上官察觉到了。
于是,上官半眯着眼眸道:“但本王不甘心,如果这次就这么算了,下次还会被他欺到头上来。不知道白皓轩可曾有些什么弱处?”
“王爷这个问题还真是难倒钰彤了。”白钰彤垂首故作为难状,娇弱弱似无骨花。
“我想也是。”上官将白钰彤轻轻推开,语气顿时有些凉了下来,然后自顾地品尝着桌上的美酒佳肴。
“王爷……”白钰彤轻轻咬了咬下唇,眼中一闪而逝一抹挣扎,随后她低声试探地说了句:“王爷,关于白皓轩,钰彤倒是听说过一些事。”
上官暗自冷笑,淡淡瞥了她一眼道:“哦?那说来听听。”
眼见上官似乎没有任何神情,白钰彤悄悄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沉吟半响后才说道:“听说白皓轩年少时曾经用计将宫中一名妃子逼走,也让一名皇子不得不隐姓埋名遗落民间,恐怕那名皇子能成为他的一个弱处。”
上官微眯的眼神中透着一抹犀利,但却没表现分毫,白钰彤眼见他手顿了顿,急忙补上一句:“王爷,钰彤也只是听说而已,您听听也就算了,这些事恐怕也当不了真。”
“本王倒是还有一个疑问。”上官朝她微微一笑,白钰彤顿时就迷了双眼。
“不知钰彤还能帮王爷做些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上官随口问着,任由白钰彤为他斟酒。
“这些也是在偶尔外出礼佛的路上听闻百姓传言的。王爷,钰彤敬您一杯。”白钰彤敬了上官一杯酒,本想就此将话题打住,但谁知上官喝了就后却突然语出惊人:“当真是百姓传言?”
白钰彤顿时浑身一冷,上官瞥见她变得有些不自然的笑容,顿时心中揣测便验证了个七八分。
“确实是的。”白钰彤又为上官在碗中夹了块东坡肉。
“那本王怎么没听见?”上官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犀利,让白钰彤心底震颤着。
“那是王爷日夜操劳,这些市井流言本就不该进入王爷的耳,以免让王爷分了心。”白钰彤身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当着如此?”上官问得又轻又柔,但却让人有种想从地狱中爬出来喘口气的冲动。
“当真。”白钰彤开始微微颤抖,上官全看在了眼中。
“既然是这样,那本王想那名从你房中走出的陌生男子应该就不是白皓轩了吧?”上官轻描淡写地问着。
“不是,当然不是……”这话才一说出口,白钰彤便惊觉自己在慌乱中说出了什么,但此刻想要补救已经晚了。
“看来你跟别的男人私会,确有其事。”上官勾起唇角冷冷一笑,从桌前起身,白钰彤心中一急,连忙拉住上官的袖子道:“王爷,请您听我解释……”上官一个转身将自己的袖子从她手中拉出,轻轻一推,白钰彤就坐在了地上。
“还有什么好说的?虽然你不是王妃,但你却是我的女人,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我如何容忍?”
“王爷,钰彤没有跟别的男人私会!”白钰彤一脸惨白,梨花带泪的脸楚楚可怜,但上官却不是个有心的人,于是冷笑一声道:“没跟别的男人?有人可是亲眼见到的。”
一听有人见到,白钰彤吓得浑身冷汗,一张脸突红突白的,却依旧死咬着嘴不肯松口。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马二带过来!”
上官一声令下,片刻马二就被带到。看到屋中两位主子的脸色,马二也吓出了一声冷汗,看到白钰彤那张惨白的脸,恐怕好日子到头了。
熟话说“鸟择良木而息”,马二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于是转了个身道上官面前道:“不知王爷叫小人来有什么吩咐?”
“把你上次看到的事情再说一次。”上官斜倚到软榻上,把玩着手中的夜光杯,唇边挂着邪肆地笑意,却淡瞥一眼马二冷冷地开口。
“这个,小人,小人不知王爷,所说的是,是什么事?”马二心中“咯噔”一跳,额头的汗珠一滴滴地顺滑而下,迷了眼,却不敢擦。他似乎猜到了什么,却又偏偏不敢乱说,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主,一个弄不好就要掉脑袋的事情,于是本想以支支吾吾的方式蒙混过去。
上官自然猜得出他心中那点小伎俩,于是冷笑一声道:“难道你不记得了?上次你跟本王说你亲眼看见一名男子深夜从白夫人房中走出,穿着白衣,手持一把扇子,难道你忘了?”
马二顿时大骇,那些话他只有一晚对柳月说过,却传到了上官耳中,看来在这王府中没有什么事能瞒住上官的耳目。他偷偷窥了一眼一脸灰白的白钰彤,左右衡量的一下后,讷讷地说道:“王爷,这件事,这个……”
“有还是没有?”上官云淡风轻地问出。
此刻马二真希望自己能晕过去,如果说有,那势必就会被白钰彤所恨,白钰彤再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妾,假若今后她能翻身,自己必死无疑。但若说没有,那今晚就过不去王爷这一关。思量良久,马二一个咬牙开口道:“王爷,当时夜深,小人睡得糊涂,看得不是特别仔细,也就是看见一个人影从白夫人房中走出,可能是奴婢也说不定。”
“你是当真睡糊涂了?”上官不疾不徐地问着。
“是,是”马二忙不迭地点着头。
“我想也是,否则也不会逛到本王的书房了。”上官一句轻描淡写地话顿时炸的马二浑身一颤,明白大势已去,坦白才是硬道理,于是扑通一声跪下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都是白夫人让小人去做的,是白夫人让小人拿的那块玉!王爷饶命啊!”上官一个挥手,马二被一名侍卫拖走,屋中只剩他和白钰彤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