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从来没有怨过,那是自欺欺人的虚假,但现在不怨了,因为曾有个人告诉过我,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所以我决定放过自己。”
“你原谅我了?”楚炎彬以及惴惴不安地问道。
“原谅了,二哥,忘了曾经那些伤吧,我们别在彼此折磨了。”
“恩,好,书瑶,只要你能原谅我,你说什么都好。书瑶,我……”楚炎彬以为书瑶的原谅意味着重新接纳,于是动情地执起她的手。
“如果二哥能放下就最好,你不知道大哥和三哥多为你担心,如果你能放下了,那么我们就能各自了无牵挂地过上自己的生活。”书瑶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淡淡地说道。
“书瑶,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楚炎彬一惊,紧张地说着。
“二哥,我原谅你了,但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因为这么多年,你我都变了,太多的事情也变了。而我们曾经的那些青涩也变了。所以,二哥,请你振作起来,为那些担心你的人好好的生活下去,别再如此浪费生命了。”
“书瑶……”楚炎彬苦涩地叫着她。
“二哥,我要走了,你保重。”书瑶知道自己说出了让他伤心的话,不想看到他伤心的样子,于是,她决定要走,也许从此以后将不会再见。
“书瑶,我们还能再相见吗?”楚炎彬心底没由来的惊惶着,在书瑶起身当即便急忙问道。
“有缘千里来相会。”书瑶丢下淡淡的一句话后转身便离开了。
“有缘千里来相会,有缘千里来相会……”望着书瑶远去的背影,楚炎彬低声念着她留下的那句话,声音中尽是压抑的痛意,这一刻,他仿佛又会到了那一晚,眼睁睁地看着她迅速消失在崖间,却因为她一句好好活下去而如同行尸走肉般生存了下来。
“小二!”楚炎彬大喊着。
“来咯!客官有什么吩咐?”小二迅速地来都他房门前。
“给我来两壶上好的酒!”他突然又怀念起曾经她离开后与酒为伍的日子。
“是!”
小二快速地为他端上两壶酒后细心地为他关上门。
楚炎彬坐在墙角,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酒壶,刚开始,一杯一杯地猛灌着,之后便将杯子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然后捧着酒壶就大口大口地喝着。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踏入房门的楚修洁就看到此景,他心底担心着,曾经在书瑶跳崖的那段时日里,楚炎彬就是这样糟蹋自己的。
“修洁,你来啦!快来陪我,陪我喝,喝酒!”楚炎彬开始有些口吃不清。
“二哥,到底怎么回事?”其实他心里清楚,必定与书瑶有关,他刚刚看到书瑶离去,所以才上来看看。
“她来了。”楚炎彬半醉半醒地回答道。
“我知道。”
“她原谅我了。”
“那不是很好吗?”楚修洁暗自松了口气。
“不好,一点也不好!”
“为何?”对于酒醉的二哥,他不禁蹙了蹙眉。
“她要离开我,彻底的离开我。”
“是吗?”楚修洁无奈地低叹一口气,对于此,他并不意外,以他与书瑶短短的接触开来,她已经变了,变成一个不再需要他们保护的坚强女子,她那么希望与过去切割得一干二净,又如何会再接受二哥。
“她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她要走,我留不住她。”
“她当真那么说吗?”
“是。”
“二哥,我有个办法,不知道你要不要听?”
“恩!”
“既然她说有缘千里来相会,那为何你不可以制造这样的缘分呢?”即便是自私也罢,虽然知道书瑶的心情,但他还是不希望二哥如此痛苦。
听闻楚修洁的话,他犹如醍醐灌顶,整个人酒立即醒了大半,压抑住激动的心情,淡淡笑着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
眼见二哥开窍,楚修洁微微一笑潇洒地离开。
这个宁静的小山村雪后别具一番风景,总让我每天都有新的发现。于是,在我任性的要求下,干爹不得已答应在牛家村多住几日。但美好的计划总是没有变化来的快。
雪夜的寂静别样的美,月的光华洒在地面,仿佛镀了一层银光一般,茫茫大地上没有一个印子,美好得让人不忍心去破坏。雪后的风不再如此凌厉,推来窗户,我尽情地倚在窗框上嗅着雪后的清新。
但美好的东西总是不会长久,当我闭上眼感受着微风佛面的温柔,片刻再睁开眼时,树根角的雪地上便留下了几个浅浅的脚印子。我抬头往光秃秃的树上望去,却有些惊异什么人也没有。沉思片刻,我心底一提,急忙关上窗户,才一转身,就看到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几个灰影。
“请宫姑娘跟我走。”为首的灰衣人压低了声音道。
“你们是谁?”我警惕地望着对方,心底在计量:这帮人定然不简单,能避过干爹的耳目来到我房里,定是费了不少功夫,但却不知意欲如何。
“宫姑娘,我们无意伤害你,请跟我们走。”为首的灰衣人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眼前的情形让我轻易判断他们必然不是一般的宵小强盗,既然能叫我宫姑娘,定然是熟识的人。只是到底是谁?我在心底悄悄地揣测着。
直直地望着那几个不带一丝杀意的人影,我心底多少有些困惑,原以为是楚烨磊派来追杀我的人,但看此景我的猜测应该错了。但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呢?另一个可能的人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随即被自己心底的嗤笑所推翻,但心角却为这个可能性的存在而激狂地跳动着。
“你们到底是谁?我相信你们应该不会无功而返吧,想要带走我,如果没有我的配合,还是会有些难度的吧?”我状似无所谓地笑笑,低头把玩起自己的手指,但我心中在赌,赌自己对那个主使者的重要性。
为首的灰衣人微微一顿,显然不知道我会说出如此的话,于是,他认真地看着我沉吟了半响,仿佛下定决心般开口:“宫姑娘,请恕我们无可奉告,因为……”
灰衣人的话还未说完,一股凌厉的杀气便朝他们袭来,为首的灰衣人急急拔出腰间的剑顺势划开致命的一击,随后而至的几道杀气立即在屋中徘徊,我无奈的大叹一口气,边朝屋中最安全的一角跑去,边大喊着:“快出去打,我还没活够呢!”
瞬间,屋内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全到院中大开杀戒起来。我望着窗外上串下跳的人影,不禁感慨,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就连大婶的功夫也是一把罩的。
看着窗外刀光剑影,我心底默叹一声,开始收拾行李了,因为我知道最迟明天早晨就必须要离开。
我撇着嘴,一面收拾行李,一面心中抱怨:这不知哪里来的强盗,如此不识相,早不打劫晚不打劫,偏偏在我玩得正是心头上的时候杀出来。收拾着包里那堆沉甸甸的珠宝时,我甚至有种冲动,想冲出去大喊一声:“要命没有,要财拿去!”当然,如果这些人能用钱打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