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的眸中充斥着浓烈的****,火热的目光一寸寸划过秦清的肌肤,秦清被他的目光锁住,几乎无法动弹。她用力地咬着下唇,一点点蹭到床角,徒劳地拉过薄毯,试图阻隔他放肆的目光。她的躲闪更加激起了他的欲望,眼里的情潮更加高涨,似要将她吞噬。她的目光慌乱地转动着,接触到他的眼神,禁不住浑身轻颤起来。
玉冠与紫袍从修长的指尖滑落,跌在床下的纱裙旁边。萧璟精赤着上身,大步走到床前,一手扯开秦清身上的薄毯,一手将她带进他宽阔坚实的怀中。他的身体修长而结实,匀称的线条中蕴藏着爆发的力量,被他圈在身下,秦清忽然觉得自己的力量微小得可怜,心中轻轻一抖,她慢慢地停止了挣扎。
两人滚烫的肌肤紧紧地贴在一起,厮磨间传递着滑腻的感受,浸透着彼此的温度。感觉到秦清的顺从,萧璟猛地将她放倒下来,俯身压了上去,将她狠狠地吻住。这个吻不似刚才那般温柔绵长,而是带着十足占有的味道,如疾风骤雨般落下,不留一点余地。秦清觉得自己好似惊涛骇浪中的一页小舟,天旋地转,瞬间迷失了方向,忍不住伸出手去攀住他的肩膀,好似溺水的人儿抓住救命的稻草。
光滑的指尖触及他的肌肤,萧璟最后的一丝自制在顷刻间土崩瓦解。他的手指摸索着探到她的颈后,轻轻一挑,丝质的系带应手而解,秦清只觉胸前一凉,丝质的肚兜已被萧璟扯落下来,远远地扔了出去。她心里一慌,本能地想要坐起身来,却被萧璟回手按住;惊惶间,耳边传来裂帛的声音,竟是亵裤被他单手撕裂,她的身体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的眼前,忍不住轻呼出声。
萧璟抬手的瞬间,月光打在他的左胸之上,秦清忽然看见一道深长的疤痕,她呆了一呆,这才发现他的胸腹间竟横七竖八的密布着数十道伤痕,有长有短,有深有浅,咋一看仿佛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秦清不由想起诱捕梁皓那日替他上药的情形,薄薄的白衫之下隐隐有无数的暗影,现在想来,他的背上定也布满了伤痕。
一袭紫袍加身,萧璟俊美得如同一尊玉雕,风流浅笑,夺尽人间韶华;可是月光之下,衣衫褪尽,他的身体却全不是人们想象地那般完美无缺,累累伤痕昭告着隐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永远无法抹去的惨痛。
秦清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抚着他胸前的伤痕,张了张嘴,似是想问什么,却没有出口——其实不用问他,她也知道这些是什么!这些是他四年以前闯入敌阵抢出哥哥尸体时留下的印记;若不是一腔仇恨支撑着他,硬是活了过来,这近百道伤口早已夺去了他的性命——秦清看不见自己此刻的眼神,也不知道他的心在她这样的眼神下狂烈地跳动,直到他胸前的肌肤像着火一般烫手起来,她才忽然意识到不妥,忙不迭地缩回手来。
萧璟却容不得秦清的后退,她的指尖刚刚离开他的胸膛,他已伸出手来将她捉住,翻身将她重重地压在了身下。他的手掌在她身上游移,几乎抚遍她每一寸肌肤,连最私密的地方也不放过。她的身体在他的手下猛烈地战栗起来,昏乱的神智有瞬间的清醒,口中迸出一声惊呼:“不!不要……”他却不肯听她说“不”,低头再次将她吻住,将她所有的反抗全部含进嘴里。
萧璟的吻沿着她的嘴角、下颔直到胸前的丰盈,没了衣衫的阻碍,他轻启双唇,含住了她柔软的峰尖。秦清的身体好似触电一般,狠狠地一震,瞳孔猛地一缩。感觉到她的敏感,他缓缓地吸吮起来,****火热的双唇包裹着她最柔嫩的肌肤,辗转****,拉扯撕咬,她死死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声。萧璟察觉到她的隐忍,抬头深深地看她一眼,抚在她胸前的那只手放肆地向下滑去。
干燥的大手揉捏着秦清不盈一握的纤腰,滑到她平坦的小腹,最后停在她最最隐秘的地方,轻挑慢捻,在她身体里激起一道道电流。修长的指尖被她浸润得越来越湿,萧璟起身吻了吻她地嘴角,除去了身上最后的衣物,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隔。看着他昂然挺立的欲望,她的双颊火烧火燎般滚烫起来,一直烫到耳根,身体瑟缩着又想向后退去。他却不肯给她丝毫机会,伸出手掌按住她纤弱的香肩,猛地翻身将她压住,他的坚硬抵住了她柔软的入口。
秦清的心里弥漫着一种强烈的空虚的感觉,浑身似在沸水中煎熬,心底有个声音疯狂地叫嚣着,想要赶紧填补这忽如其来的仿若生命缺失般的痛苦——她知道这是什么,她也知道如何赶走这种痛苦,羞愧和自责冲击着她的灵魂,与心底的渴望激烈地交战,快要将她逼疯。她的眼前浮现出李瑜的样子,浮现出他们耳鬓厮磨的时光,背叛的耻辱一点点蚕食着她,可是心里的虚空却不肯就此消失,反而越来越大,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萧璟似是看穿了秦清的想法,轻舐着她的脸颊,吻去她所有的眼泪,低声道:“看着我!”秦清偏过头去,一声不吭,眼泪流得更多。萧璟伸手捏住她的下颔,将她的面孔转向自己,一字字道:“我不许你想着别人!转过头来,看着我!”秦清使劲地摇着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然而不看他并不能阻止他魔咒一般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他的双唇紧贴着她的耳畔,轻声道:“清,你尽管闭上眼睛自欺欺人,你的身体早已说了实话。”
秦清的心狠狠地一抖,颤抖着睁开双眼,清澈的瞳孔里带着一丝迷茫,怔怔地看着萧璟。萧璟在她唇上轻轻一啄,紧紧地抱住她,猛地一挺腰身,进入了她的身体。整个世界天崩地裂,她的神魂在一瞬间支离破碎,胸口那令人窒息的黑洞顷刻消失,巨大的充实的快感如海水般没过她的头顶,转眼便将她吞噬。世间万物忽然化为乌有,她的眼前,只剩下他墨一般的长发和眉眼。
没有阻滞和疼痛,他们的身体早已渴望着彼此,湿润而温暖的巢穴紧紧地包裹着硕大的坚硬,世上再无更加完美的契合。萧璟狂热地亲吻着秦清的眼睛,在她的身体里律动起来,由慢到快、由轻到重。快感如凶猛的潮水,呼啸着向她袭来,一波强过一波;秦清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唇上渗出了殷红了鲜血,终于忍不住从喉咙里逸出一声低低的吟哦。她试图去想李瑜的样子,可是脑海里的画面却凌乱而破碎,萧璟额角的汗水滴在她的胸前,她的眼泪汩汩而下。
秦清的眼泪刺激着萧璟,他的心里像有烈火在烧,又像有野兽在抓,痛苦、激扬、欲念、渴望……各种情绪交织纠缠在一起,连他自己也已分不清楚。他只觉得胸口涨得像要裂开,只有不断地进入她的身体,才能稍微得到缓解。他的理智已经模糊,不断地向前冲刺,狠狠地撞击着她,直到她浑身抽搐着发出失控地呼喊也仍然不肯停下;他咬着牙关将她一次次送上****的巅峰,丝毫不顾她高声的哭喊和哀求。
不知过了多久,萧璟终于爆发出一声低吼,将滚烫的液体洒在秦清的身体深处,将她最后一次推上极乐的顶峰。秦清早是香汗淋漓,连意识都已开始模糊,萧璟的肩上和胸前被她抓出了一道道刺目的红痕,她也一无所知,只是没有意识地流着眼泪。萧璟似是清醒过来,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不住亲吻着她的额角,喃喃道:“不要这样,清,不要这样……”秦清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也没有回应,她的精神和身体都已疲累之极,已在不知不觉间沉沉地睡去。
梦境里,秦清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拼命的跑着,李瑜远远地站在前方,目光冰冷,恨恨地看着她。她努力地想要跟他解释,不住地挥动着双手让他等他。终于,她跑到了他的跟前,欣喜若狂地想要开口,却突然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惶恐地想要去拉他的手。他淡淡地避开了她,失望地看她一眼,转身就走。这一次,无论她怎样奔跑也追不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她狼狈地摔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睡梦之中,似有什么东西束缚着她,秦清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推,感觉到两条铁箍般的手臂,她紧紧地皱起眉头,低声道:“好难受……放开我……”环在她胸前的手臂松了一松,片刻之后却固执地将她拥得更紧,一个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呢喃:“不……清,我绝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