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潘云脸上倒是一脸平静,他眸色敛尽,看了看一旁的罗溪,见他不语。索性垂首以对,不再多说一句话。
“不可能,不可能,扶我下床,我要看我儿的尸身,我要找他。”
忙不迭的从床上下来,双脚一软,几乎就要跌坐在地面上。
“老爷。”罗溪赶忙赶了过来,将他扶住。“老爷节哀,切莫伤了身体。”
罗知州一把推开了他,跌跌撞撞的就要往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突然如同风吹杨柳般,微微一软,便瘫倒了地上。
“老爷,老爷。”罗溪上前,急忙上前欲拉住他。
一群人手忙脚乱,齐齐上前救治,一场晨起的闹剧就这么开始了。
“人怎么样?”邓仕文看着大夫从罗知州安歇的房门内走出,迎了上去便急不可待的问道。
只见大夫摇了摇头,接着才缓缓开口说道。“大致快不行了,气急攻心,已经是病入膏肓,不如就准备后事吧。”
说罢,摇了摇头,径直走开了。
身后,众人的神色皆是各有异色,沉静的气氛让人不禁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
“我想,不如就此准备丧事丧事吧。”
李殊同率先发话。
几天之内,罗家的男丁死的死,被抓的被抓,所有人之中,现在只有他有发话的权利。
“那也只能这样了。”郑志河也符合到。
在罗家,他一直都是不讨喜的角色,所以李殊同说什么,他并不打算反驳。
而其,看罗知州的样子,也并不像能赶快好起来的样子。
“那我就去安排后事吧。”罗溪自动请缨,示意过罗家两位姑爷后,主动去准备布置灵堂棺椁之类的事宜。
罗知州门前,顿时人员散尽,只留下了潘云和邓仕文无人理会。
“也不知此行可否?”邓仕文看向潘云,两人倒是相视一笑。
转过天来,罗知州果然不行了。
罗家上下,开始忙做一团,准备起后事来。
潘云一行,因为有邓仕文的关系,从新搬进了罗家。
罗知州去世,自然和罗红筱死去的对待完全不同。
一间灵堂,白幡挂起,肃穆庄严。
一口寿材,摆在灵堂正中央,棺材盖子大敞,躺的正是罗知州本人。
孝子贤孙跪在棺材前,身上重孝加身。
人死如灯灭,平日那些常来走动的人们,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些人,也真够势力了,爹以前在的时候,都是常来,这人刚一走。所有人都已经不来了。”郑志河咬牙切齿说道。
却换来了一众人冷漠的眼神。
这种事情,还用明说么?自古都是人走茶凉,还有必要说的这么直白?
卓青青站在门口,嘴角扬起一种异样的弧度,旋即转身,去轩竹堂寻找邓仕文、潘云他们了。
弗一进屋,就听到邓仕文对潘云正说道。“若是那人承认,那就算罗知州贪墨的事成了一半。”
“嗯,只是他这钱究竟从何处得来,咱们尚不清楚,还有那购买兵器的所用银钱,究竟是罗知州亲随从何而来,咱们也是一头雾水。我想,这些金钱往来,那亲随必定单独私藏一份帐目,否则,绝对不可能无端招来杀身之货啊!可惜,现在咱们都没有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