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来吃果子。”景昕去和秀妈妈商量把新词易主给二姐唱的事宜,回来之时手里提回了一大包水果,欢喜的招呼小小一同分享。“我和妈妈商量之后,就把新词给二姐送去了,二姐听说把新词给她唱欢喜的不得了,还塞给我这么一大包果子呢!”
“她当然高兴啦!你把一姐的位子还给了她,能不高兴么?”小小翻了翻白眼,淡淡的说道,也不去吃景昕带回的果子,闷闷不乐的望着窗外。
“管他什么一姐不一姐的。我才不稀罕呢,二姐喜欢当就让她当去咯!”消除了和二姐间间隙,景昕异常高兴,亲自洗了一个果子递到小小面前。“很好吃的哦!”
小小虽然接了过来,却没有去吃它,只是拿在手中把玩着,突然问道:“你听说过李清照这个人没?”
“李清照?干什么的啊?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景昕不知道小小为何有此一问,疑惑的望着小小。“他是你家亲戚?”
“没听过就好!”
小小穿到这个时代之后,发现这个时代继承了中国古代的一些的东西,但又有别于中国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时代,小小猜想这个世界是从中国古代哪个时期分离出去的一个世界,只是她还不知道到底是从哪个时代分离出去的。
她现在准备侵犯别人的著作权,如果不问清楚原作者是否来过这个世界,到时弄出乌龙事件那就不好了,故此她才问景昕是否知道马致远。
李清照是宋词大家,如果来过这个世界,靠唱词行当吃饭的景昕就应该知道此人,如果景昕说不知道,就说明李清照还不曾出现过,那么小小就可以大胆的实施她的侵权行为,而不用承担法律纠纷了。
小小放下手中的果子,取来笔墨纸砚放到桌上,开始挥毫泼墨起来。
红藕香残玉蕈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小小奋笔疾书,不一会儿,李清照的一首《一剪梅》跃然纸上。站在一旁的景昕盯着桌上的小小默写出来的词,惊愕的张大嘴巴,呆立着一动不动。
“这首词你就拿去唱吧!”小小豪爽的对景昕说道。
被小小话语惊醒的景昕,还是一片惊诧之色,茫然的问道:“这词是你写的?”
“是我手书出来,但不是我所创作。是我一个姓李的先生教我的。”小小只是盗贴,并没有无耻的想占为己有。
“能写出这样的好词,那位姓李的先生一定很有学问。”景昕捧起那张写有《一剪梅》的纸,喃喃说道。她虽没有多少学识,但毕竟是靠唱词生活的,多少还是有一定的判断力的。
“当然。我最喜欢她的词了。”小小表示景昕猜想的很对。
“这首词,真的给我唱?”景昕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能唱到这么好的词。
“真的。你把新词让给了你二姐,我就用这首词补偿给你咯。”小小脸上闪过一丝灿烂的微笑,我很想欣赏那座冰山到时听到你唱出这首词时露出的苦涩表情呢!
景昕得到如此的好词,自是爱不释手,捧着就开始依依呀呀的唱将起来。
李清照的好词自景昕空灵的嗓音唱出来,美妙极了。就连一直只喜欢流行乐的小小都深深的被这天籁般的仙乐所迷。
船只在江上行驶了三天后,来到了一个大的口岸——清泠口岸。红秀舫将要在这里举行演出。
以前红秀舫的宣传模式很简单,就是把华丽的大船停靠在口岸,作为她们的招牌,到了晚上自会有人上来观看演出。
小小不否认这艘华丽的大船很具有宣传效果,但她还是觉得这样的宣传太单一,力度还不够。所以她找到了秀妈妈,说她要担任红秀舫宣传部部长之职,全全负责拉客事宜。
在景昕的担保下,秀妈妈再次爽快的答应了小小的请求。
小小发现秀妈妈对景昕格外的关爱,只要她提出的要求秀妈妈几乎都是无条件的答应。难道这个就是大牌效应?
华丽的大船是在中午的时候到达的清泠口岸,晚上就举行演出,所以小小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来做她的宣传工作,但小小觉得这已足够。
小小先是亲自拟写了一份宣传标语:
你想目睹美女们的曼妙舞姿?你想聆听少女们天籁般的歌声?你想有一个难忘而美好的夜晚?那请来红秀舫吧,红秀舫全国巡演清泠站盛大开启,欢迎各位晚上登船观赏。
小小拿着这份宣传单找到一个算命摊位,花二十文让那老神棍照着誊写了两百张,又用二十串糖葫芦召集到二十名孩童为自己派发小广告。
小小的一声令下,二十个孩子一哄而散,不一会儿,整条街上的行人手中都捧着红秀舫的宣传单,对新鲜产物抱有本能好奇的广大民众都饶有兴味的阅读着。小小见此情形,不禁点了点头,对第一弹的效果表示满意。
接着,小小捧着一只小旗找到那些走街串巷卖干果、炊饼、茶叶的推车小贩,以一辆车十文的价格在他们车头插上了一杆小旗,旗上同样书写着那份小小拟定的宣传语。
最后,小小还找到了当地负责唱更的汉子,用五十文让他加一个班,不过他的唱词由“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变为了“你想目睹美女们的曼妙舞姿……”
做完这一切后,小小觉得宣传形式和力度都已足够,就结束了她的宣传工作。
此番做下来,差不多花费了小小两百。小小一直告诉自己这样做只是为了报红秀舫的恩,毕竟自己搭了红秀舫的便船,为它做些这些也是应该的。
小小之所以如此告诫自己,其实是在试图掩盖一个邪恶的动机:要看一个人当众出丑,那观众多一点是不是会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