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冷素昏迷之时,他们便想趁机除去她,可是有哈木守护在旁,再加上漠王爷经常出入清风斋,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冷素自己都不反抗了,他们岂会错过机会?
淑妃一听冷素要进去看圣上,一脸不屑,“冷素,你害得圣上昏迷不醒,此刻还有脸去看圣上?如今倒好,你醒了过来,可是……”话未完,声已泣,楚楚可怜,足见她的一片忠心,一心扑在圣上身上。
“就是,你没有资格进去看圣上!”贤妃眉色紧皱,与淑妃站在同一战线,她心里记恨渐深,冷素万万不可留。
“我只是看一眼他,这样的要求也很可过分吗?”冷素冷冷地瞥了一眼这些恨她入骨的人,一个转身,硬是从侍卫中从容走过。
面对冷素的从容,几个侍卫竟是不敢有所动作,愣在一旁,眼看着冷素如同公主一般穿过,这样的神色,似乎是神圣不可冒犯!
“娘娘,请进吧。”小六上前,扶着冷素,推开了寝宫的大门,冷素走了进去,小六慢慢退出,关上了门,让她与圣上好好地说说话。
床榻上,托拓静躺着,没有了醒来之时的凌威,那双鹰眸紧闭着,她看不到那里头的颜色,她颤着手,想要伸过去,却停在空中,不敢前进一分。
咬了唇,缩回手,她很想转身就走,明明恨他的,为何会为他心疼,若是他真的长眠不醒,她真的是报了仇。只是,在落水时的那刻,他曾那样紧握着自己的手,仿佛在告诉她,他们在一起。
“你听到我说话吗?”冷素静了静心,坐在床榻之上,叹了一口气,“我们本就不该交集,都怪我一时糊涂逞英雄,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伟大……”她想说,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话到了嘴边,她还是没有说出来,即使他是睡着的,她仍是没有说。
他这么静静地躺着,是那样的无害,她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很好看,不同于晋亲王的美貌,他属于那种型男,而男人的自大骄傲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自觉地,她回想二人曾在这床榻上的一切,他那般霸道地占有她,那种急切,曾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很饥饿。可是想想,他这后宫几许,怎么会禁欲?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素起身离开,该恨的就恨吧,若是他醒来,定会记得她在水里紧握着他的手,企图一同死去……
走出寝宫,冷素便见着众人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特别是领头的贤妃与淑妃,她们想要把自己赶走,她很清楚,托拓对自己的宠幸,像是一把剑,让众人都恨不得她死去。所以,她想要在这宫里头安闲自在是不可能的了。
“冷素,如今你还有甚么可讲?”国师是第一个发话的,见着冷素翩然出来,他有一种错觉,眼前的女子便是一国之后,可是他对自己的卜算很有把握,冷素会给哈托尔带来灾难,必须将她逐出皇宫。
冷素不语,眨了眨眸子,心里暗笑,她就这么天理不容吗?倒是哈木,见着她出来,便护在她前面,狠狠地瞪着欲对她动手的几个侍卫。
“圣上一直宠爱素妃娘娘,谁敢对素妃不敬?”小六也参与其中,他深知圣上对冷素的一片心意,若是圣上醒来,见不着冷素定会责怪他的。
“算了,是我不好,害得圣上落水,圣上为了救我……”冷素自责的话语,却没有半点愧疚的语气,这让淑妃听得极不为悦:“好一个冷素,你明明习得水性,落水又怎会难得了你?而圣上,根本不懂水性!你根本就有谋害圣上之意!”淑妃曾被冷素从水里救起,对冷素的水性是深知不误的。
“冷素,你也曾刺杀过圣上,可圣上既往不咎,对你宠爱有加,你却这般谋害圣上,罪当至死!”贤妃把旧时事也提起,这么一连起来,冷素谋害之罪已成大半!
“是的,我本就想他死,我根本不屑他的宠爱,只是他贪恋我的美貌硬要将我囚禁在此……”冷素顺着她们的意思讲下去,其实也算是自己真实的想法,“我恨不得现在就离开此地,你们满意了吗?”
“离开?”丞相突然大笑,“既然你存有谋害圣上之心,如今又令圣上昏迷不醒,应当处死!”得到冷素的亲口承认,丞相心里乐得开花,只要除去冷素,女儿的后位又前进了一步。
“丞相大人,万万不可。”哈木处处维护,一脸担忧地看着冷素,他想不明白娘娘为何如此,难道她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想要她的命么?
“有何不可?如今可是她亲口承认之事,又非本相污蔑她!”丞相理直气壮,大呼一声,“来人,将冷素拿下,加害圣上之人必不可轻饶!”
几个侍卫相互对望,不敢轻举妄动,素妃娘娘深得圣上宠爱是众所周知之事,只是眼下圣上昏迷不醒,他们又不敢违背丞相的命令。
“还不快将冷素拿下!”国师发了话,与丞相联盟,这下侍卫们不敢有误,一下便将冷素与哈木围住。
“要将娘娘拿下,便从哈木身上踏过!”哈木剑已握在手中,闪着寒光,让众人不敢上前,哈木武功高强,是圣上最贴身的侍卫之一,大家还是有几分避让的。
“哈木,你好大的胆子!”淑妃眼里迸出恨意的视线,紧缠着冷素,“冷素罪已至死,难道你要陪着她一起埋葬?”哈木忠心不二,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不想哈木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事。
“我的事,与他人无关。哈木,你退下。”冷素感激不已,哈木誓死保护自己的心,她真的受不起,毕竟她真的想托拓死。回头看看那扇门,心中苦涩,他会醒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