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溪被顾弋抱着一路狂奔,只见宋晓溪苦皱着一张脸,将脑袋往顾弋那宽大的袍子里缩了缩,一脸的哭相。
完了完了,顾弋跑这么快,不会真的是气急了想杀人灭口吧!
“那——那个,国——国师啊!你是真的误会了,刚才不过是尚少言不小心压到我了,我们真的是没什么的。”宋晓溪带着丝哭腔,再次开口解释,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解释到底有没有用,但是——她知道,要是自己再像鸵鸟一样缩在这里,那绝对是离死期不远了!
“你给我闭嘴!”顾弋眸中闪过丝盛怒,脚下的步子更快。这个蠢货!不提刚才的事会死吗!或许刚才的事真的是个意外,但是——哪个男人能够隐忍自己的女人在别人面前露出肌肤,而且——她刚才还是该死的诱人!
“哦——哦。”宋晓溪被顾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哭丧着一张脸,弱弱地应了一句,乖乖地闭上了嘴。
终于,顾弋在一座殿阁面前停下了脚步,宋晓溪感觉耳边没有了那呼啸的风声不由得抬起了头望了望斜对着她的殿阁,只是这么一望,宋晓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嗯,肯定是自己眼花了。宋晓溪开始自我催眠,伸手,揉了揉眼睛:咦,字怎么没变化?那我再揉!
“别揉眼睛了,眼睛都被你揉红了,这里是望溪阁没错。”顾弋瞥到了宋晓溪的小动作,冷冷地拿下覆在她自己眼睛上的小手,淡淡地回着。然后迈步,踏入殿阁。
“轰隆——”宋晓溪直觉晴天霹雳,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望溪阁,望溪阁,这里是望溪阁!宋晓溪脑子里只回响着一句话,顿时间不再动弹。
“国——国师,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要什么朕都依你,朕只求你饶朕一条小命!俗话说得好啊,饶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宋晓溪开始颤着声音哀求。
上苍啊!这望溪阁是这具身子赐给顾弋的殿阁,这里一无人迹,二是他的地盘,简直就是杀人泄愤的风水宝地啊!
“宋晓溪!你是猪吗!你竟然以为本卿要杀了你!”顾弋听明白了宋晓溪的意思,怒得松了手,令她摔倒在地,也不等宋晓溪喊疼便将她拽到一旁,狠狠地对着她的唇瓣咬了下去。
“疼!唔——唔——”宋晓溪瞪大了眼,只叫了一声,接下来的声音便被顾弋的吻所代替。
完蛋了!这家伙不会对男人感兴趣,想先奸后杀吧!宋晓溪见顾弋毫无松口的意思,不由得泪流满面,想到。
“蠢货!”顾弋再次咬了一口宋晓溪的唇瓣,低骂出声,随后松口,将她扯入怀中紧紧抱住,哑着嗓子,说道:“以后不准备别的男人占便宜了听到了没有!”一想到宋晓溪当时在房间里半露香肩的样子,顾弋便不由得一阵生气。
“听到了!听到了!”宋晓溪立马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满脸哭相:那别的男人中是不是也包括你啊!
“那你回去吧。”深吸了一口气,企图平复胸膛乱窜的气流,恢复了惯有的冷态,眉头轻皱,最后为宋晓溪穿好自己所褪下的外袍,推开她,下了逐客令。
呃?变脸这么快?宋晓溪微怔,愣在了原地。
“难道,你想再来一次?”顾弋挑眉,眸中一闪暗光,嘴角的笑容却开始不断扩大。
“不不不,我马上走,马上走!”宋晓溪打了个机灵,拢了拢过长的衣袍,飞速地溜了。笑话,不走难道还留下来再让他占自己便宜!
待宋晓溪走后,顾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眉头再皱,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主人!你怎么样!”暗中,突然出现一个粉衣少女,少女慌忙冲出向顾弋奔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顾弋。
“无碍,春尽,你扶我进屋吧。”此时顾弋的脸色已是无比的苍白,他闷哼了声,说道。
“那主人,春尽为您疗伤!”少女见顾弋丝毫已无了血色,急得快掉眼泪。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反噬的厉害,任何人无法为其疗伤,否则,伤势只重不减,而我,只能等它自行恢复。”顾弋扯出苍白一笑,企图安慰快掉眼泪的春尽,只不过,这么一笑却又牵动了内伤,令他一阵皱眉。
“主人!您别动!春尽带您到床上去!”少女见顾弋又开始皱眉,心疼地滚落了泪珠,一念咒语便将顾弋送到了床上休息。
“看来还是不行啊,那家伙心里还是没有我的存在啊。”顾弋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拭了拭唇角边的血丝,低低叹道,褐色的眸子不由得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