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未。一定等我。”
虽然我并不十分确切地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嘀”“大晚上，又是谁的信息。”晨垣看完了整条，“诶呀我的天，被带走是什么情况。你这个发信息的人能不能给力点，帮下忙也行啊。”“嘀”“诶呀我的天，大晚上又谁啊。”晨垣看到发信人的名字，呛了一口，“咳咳咳。末纯子！这，她，又想干嘛”
“哈哈，晨垣哥哥。我过几个星期就要回来了，记得你带北未迎接我哦。”
“末纯子，啊不，末部长！我现在有事，你别骚扰我。”晨垣点击发送，深深地叹口气。我要一边跑，一边接收信息，一边发信息……“我决定了，我要关机。”“诶不对，等下还有信息……”
-
北未看着身侧的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正在摆放着工具。
那个人看见北未正抬着头看着他，哼笑道：“沉萧，我们又见面了。也许你不记得我了。”望着北未一脸的疑惑，他继续说道：“哦，忘了。你现在听不清我说话，不过也好。如果不是在医院的那次‘治疗’也许你也不会这么快发作了。”
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又听不见。照道理说，上一次的发病不会这么快发作。北未想起来晨垣的话：“这里是区医生的医院……”眼前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区医生，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六区。
“门主。”那个人见六君走了进来。
“情况怎样？”
“咳。初步检查：他在的体内有一块‘01513’命名的芯片，据我所知，‘01513’是他的代号，应该是20区的人给他植入的。”那个人突然停了，迎来了六君严肃的眼神，就继续说了下去，“如果他要受我们的控制，也许这块芯片会干扰我们的计划。”
“这样的话，有没有其它的办法。”
“有也是有。”
“那你快说啊！”
“中断这块芯片的连接数据，然后用我们的数据输入这块芯片，重置芯片内容。但是可能会出现原芯片数据记忆的残留，也会让他时不时想起20区的事。这可能有风险。”
六君摸着下巴，“可以这样吗：由我们手动控制，其余时间跟原来芯片执行的一样。”
“这个我倒可以试试。”
北未彻底失去了知觉，意识还存在，没有让他昏迷。
“你听见了吗？听见我刚才说的话了吗？没听到也好，听到也好。”那个人冷笑一声，打开电脑，用连接的一头直接割破了北未的皮肤。北未咬紧牙关。“痛吗？痛你就叫出来。忍什么？马上不会那么痛了！”那个人疯狂起来，用手术刀在北未身上划上一道道长长的口。终于他咬破了唇，血流下来了，汗流下来了，心凉了。这是报应吗……？
一条条长长的连接线连通着电脑，然后再一条一条插进血未凝结的伤口里。“没事，我只是在帮你找到你的芯片连接着的经脉。是所有的，还是各几条。我可不确定。”
“瞬间冰冷的身体让我无处可依，也许，从此，我就变成了不屑安慰的怪人……”北未听天由命了，想到了家人、伙伴、同学……“是我错了吗？组织错了吗？……都不是，不是吗？我想我知道了，是这个虚伪而不真切的世界。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世界。”弱小而无助地我，现在只能无动于衷。小的时候，管家和父母的离去，我什么都不能做。而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只能靠晨垣，靠凌部长，靠组织，还有霍曼夕。
“怎么，他没动静了。不会死了吧。”那个人试探了一下北未。
突然睁大的眼睛使他连忙后退。“你没死……装死干嘛。”
“呵，哈哈哈。”北未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你难道听得见了？”
“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区医生。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你，我现在的确不能动，的确听不见，不代表我没痛意。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想把我置于死地，也许不是，也许我只是你们的试验品。是我惹到你们了？还是看我不顺眼？还是把自己的痛苦强加在我的身上？反正，我现在就这样了，你虐也虐过了，接下来，悉听君便。”
“呼。”那个人叹了气，“果然聪明。没错，我就是区瑾茗。接下来，我会做我想做的事。我是应该感谢你，还是什么。”
区瑾茗非常容易地破解了芯片的数据，看见了北未眼前的视线：各种的数据，指向标和连通扫面镜的程序，还有手机信息接收。
“这家伙的视线果然奇怪，但是马上就要更奇怪了。呵……”区瑾茗输入了六区的数据进行结合。“这也许需要几个小时，甚至几天。你们看守好这儿。”区瑾茗吩咐了旁边的探员，又想起什么事：他又恢复知觉怎么办。应该受了这么重的伤，有知觉也不见得他能动。还是放些麻醉。
他就匆匆离开，重重地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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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这事情就是这样了。知道我号码的只有组织的人，所以应该不是假的。”晨垣报告完毕。
“哦？此事有蹊跷。你怎么不知道是组织内人透露的号码？”门主拄着白色拐杖。站起身。
“但是，不是有严格要求不能把组织内号码告诉外人的吗？”
“有趣。”
“门主，也许是真的，真的是北未托人发的信息，人命关天呐！”
“如果是圈套？”
“哪有这么多如果。如果是真的，而我们在这怀疑真假没有去，就少了一位成员，可能多了一位敌人也说不定。如果是假的，是六区的人的圈套，你觉得凭我们斗不过六区？”
“哈哈哈——”门主大笑，投去赞赏的眼光，“朽不分析能力进步了。”
“这……这也是圈套吗？”
“恭喜你，你被套住了。我同意你去，是因为我们有信心，早在你说完事情后，我们已经知道沉萧在六区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他时刻都有危险啊！”
“以他的能力，应该能应付得来……”
“如果，如果是旧病复发呢？！”
“什么旧病？”
“门主你不知道吗？你给北未植入的芯片让他有后遗——会失去知觉，听不见声音。门主你不知道？！”
“这个……”门主说，“末部长是不是跟你联系过了？”
“纯子吗？她给我发过信息了，她说过几周回组织，让我和沉萧去迎接她。”
“她真是越来越孩子气了。”门主笑，“我等下去通知她，让她提前回来，跟你一起去六区。”
“她？门主你别折磨我了。她只会一路捉弄我。”
“不会的，她只是孩子气。有她的帮忙，一定会顺利的。”
“好吧……”晨垣一脸不情愿，想起她之前在组织各种的嘲笑和捉弄。上次去机场送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开心。平静了半年，她又要回来了！这次居然是和她一起去救北未，祝任务一切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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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门主消息：
2122/5/12，1:39
末纯子
今天黎明之前回到组织，
提早回来。
沉萧被带六区。
由你和朽不一起去做任务。
“北未，被带六区。难道我回来第一个看到的人不是北未吗？还有，为什么是跟晨垣一起去，跟凌佑也可以呀！”末纯子感到不快。“明白。”发送。“赶飞机啊，赶飞机。这三更半夜哪有什么飞机，末班都没了。”末纯子嘟起圆润粉嫩的小嘴，“坏门主，坏老忧，这么晚给我发信息！看我回去怎么骂死你。”
北未不在，凌佑……太忙，门主从不接电话。“好像就只能打晨垣电话是吧。”
“201096。”末纯子按下这个号码。
“嘀——嘀——喂，末纯子你想干嘛？”手机另一头传来晨垣的声音。
“不是——现在没飞机啦！我怎么过来！”
“怎么过来？你自己不是会飞吗？自己飞啊，哈哈。”
“晨垣你！”末纯子说，“喷气背包只能飞多长时间啊。”
“那你就等飞机吧！我记得大概三点左右应该有，到时候你乘就行了。”
“三点！门主让我黎明前到组织！从这儿到组织要4、5个小时啊！到那儿我们就不用去救北未了，太阳都升起来了！你个猪脑子能不能动下脑筋啊！”末纯子越说越生气。
“呃……难道让我开飞机来拯救你？”
“嗯，这个可以有。”
“嗯什么嗯！我，我高中生诶！怎么可能会开飞机。”
“那怎么办嘛——”末纯子开始撒娇了。
“行行行，我跟门主说一下。”
“哈，我就知道晨垣哥哥最好了。”
“别这么肉麻。你等着。”
-
“六君！六君六君六君！”霍曼夕靠着玻璃墙对着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怒吼，“六君！你给我出来！你把北未怎么样了！”
六君看着监控画面。“真是个有意思的女孩，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命令我。”六君赞叹道，“把她带到这，然后放大沉萧的画面窗口。”
“六君呢！”被两个人控制住手臂的霍曼夕挣扎着。
“我在这呢。”六君搬来了把靠背椅，“你，现在就坐在这，不许乱吼，不许乱动，说话可以。”霍曼夕被推到椅子上，黑色的胶带让她无法动弹。他们放大了北未的画面，让霍曼夕看着。和他们预料的一样，当她看见遍体是伤的北未的时候，泪也不由自主掉下来。“你们干了什么？为什么把他伤成这样！他没有错啊。”
“那只是你认为，但很多人不这么认为。”
“你什么意思？”
“也许你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想让我告诉你吗？”六君斜着眼望着霍曼夕求知的眼神，“他是20区组织一员，01513沉萧。”
“你骗我？对吗？你一定在骗我。北未他这么好，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霍曼夕撕心裂肺地喊着。
“是吗？你还不相信。要不要我把档案翻出来给你看？”
“不用了——”
“那你就安静点，看着监控。”
有声音了，但是还是动不了。这些连接线怎么还在，视线中的数据怎么成乱码了。血还在不停地流。
“二点一十五分，一个小时过去了。”
“那些殷红的输管是什么？”霍曼夕转头问六君。
六君终于笑了，说：“那个是输血管，为了保证他不失血过多。”
清脆的开门声。“你来了，区医生。”北未无力地抬头望着门口。
“你，听得见了？”
“怎么，不希望？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任你玩弄吗？听见了又怎样，听不见又怎样？”
这个人是，医院里的那个被我撞倒的医生。就是救北未的医生，为什么又要害他。霍曼夕睁大眼睛。
“你这个怪人，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不感到自己没用吗？不感到世界对自己的不公吗？”
“呵——”北未用蔑视的眼光看着他，“难道你不是吗？”
“你就是用这句话来激怒我的吗？我继续做，让你体会到做怪人被别人轻视的感觉。”
“人就在这，你要杀就杀，无所谓。”北未睁开眼睛，注视着摄像头。
坐在画面前的霍曼夕差点叫起来。她看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这是什么样的眼睛——失去了原来的光泽，没有亮闪的感觉。左眼的变得灰色的样子……
“也许这些伤口输送不够快，我再帮你多加几道。”区瑾茗取出十来把手术刀，刺向北未身体……
霍曼夕捂住了眼睛，她不敢再注视下去，想马上冲进那个房间把北未带走。
十来条连接线插入新伤口，旧伤口的血还没凝固，这观察室的狭小空间早已血花飞溅，染红了北未的白色衬衣，白色床被。
“速度快了，哈哈！你知道吗，你就快成功了。”区瑾茗望着屏幕笑起来。
“是吗？是我成功还是你成功。”
“一半了。”区瑾茗愈发激动，“70%，80%……88%，90%！”
虚伪。北未发了弱弱的一声。
“100%！”区瑾茗彻底疯了，“这一刻我期待很久了。”区瑾茗将连接线拔下了。
视线的程序变了，就在刚才，他开启的时候，现在又变回来了。
“开启。”区瑾茗点了。
北未不受自身控制地走到区瑾茗面前。
这，不要动啊，我没让你动！这个程序……也许，晨垣对不起。“好，很好。”区瑾茗眉开眼笑，“恭喜你成功了！”他点了关闭。
北未不能忍受脚尖和腿部带来的疼痛，倒在血泊里。
“北未！北未！——”
这都是我自找的吗？受控制地时候不会感到这么疼。希望霍曼夕没有看见我现在这样。她通知了晨垣，他一定回来。我是要回去还是在这儿。
“这一切真是有趣。”北未笑了。
-
“哇哈哈！晨垣你的背包比我棒很多啊！送我吧。”
“我说过很多遍了，这不是我的，是北未的。”
“我们好像忘了要去六区了是吧。”
“对哦，就这样过去。你有带武器吗？”
“带着呢，放心。”
-
“门口没人。”末纯子把手枪从口袋里取出来，“你的信号倒是连上了没。”
“快了快了！”晨垣拍着追踪器。
“走廊没活动信息。跟着我，晨垣！”末纯子靠着墙，拉着晨垣，“你走丢我就有罪了。”
“连上了，连上了！除了这信号不太好。”晨垣说，“北未显示在底楼。”
“这儿有电梯吗？”末纯子试探着墙。
“等一下，北未的活动好弱。”晨垣看着小红点一直没闪动，“这小红都没闪，小红坏掉了？”
“什么小红啊。这什么破追踪器。”
“什么嘛，这明明是——哎呀！你拉我干嘛。”晨垣被末纯子一把拉进电梯，“明明是门主送的。”
“老忧送的东西会好？”末纯子按下“底楼”。
“原来底楼才是大本营。”晨垣看着小红点开始闪了，闪了一下，“这边。”小红点闪得更快乐，一下两下……“离北未近了，小红终于工作了。往下走，前面T路口左转。”
“咳咳。观，察，室……”末纯子读着门上的字，按下把手。
“小心，后面，纯子！”晨垣把末纯子的头按下。
“你好，朽不。这位是纯子吧，是吧。”六区用枪指着霍曼夕的太阳穴。
“霍曼夕！”晨垣说，“怎么又是你！北未呢！”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来了！”霍曼夕挣脱六君轻手轻脚的控制，“你们开门，北未就在里面。你们可以关心他，却为什么不来怜悯我？你们是骗子，对吗？”
“她什么意思。”末纯子逼问晨垣。
“管她什么意思，进去救北未。”晨垣看了霍曼夕一眼，同时眨眨眼睛。
“好多血——”
整个观察室布满鲜血，散发血腥味儿。他们知道是从观察室病房里流出来的，他们靠近了。“前面有个人，小心点。”
晨垣走到那人身边，半露的黑色标志让他一眼认出那是北未。“北未！”晨垣扶起他。看他遍体鳞伤。“这伤……太多了。”末纯子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快回公寓给他治疗，他全身都冰冷了。”晨垣抱起他，转身离开。
“你确定不带到总部？”
“你觉得组织那儿还有医生吗？”
“那，那个叫霍曼夕的女孩？”
“放心，她很聪明。”
-
“嗯，大概就只能这样了。但是伤口太多，治疗包可能不够用。”
末纯子看着晨垣傻呆呆地注视着前方，很明显在发呆。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我都能想到那可怕的场面。”晨垣两手捂住眼睛，“等他醒来，一切都知道了。”“你不给他热敷吗？”
“你傻啊。全身冰冷的人马上用高温来敷会冷热不均的。”末纯子瞟了一眼晨垣，“自然热才行嘛，体温也上去了。”
“哦。你先睡吧。我守着。”晨垣看了自己的表——3:56。
“我睡你床？”末纯子看着那蜡笔小新的床单。
“对啊！要不你睡沙发。”
“行了，你睡，我守着。”
晨垣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喂喂喂！”末纯子一脸严肃，“我让你睡觉，你还玩！”
“不是啊，我帮北未向老师请个假。”
“这样啊——”
“我才不像你，高材生！”
2122/5/12，4:03
班主：
北未生病了，请假几天。
望批准。
晨垣
“好啦，我睡觉了。”晨垣关了自己的台灯。
第二天：
“晨垣，北未醒了吗？”霍曼夕站在校门口迎着晨垣。
“没呢，纯子在家看着，有情况会通知我的。”晨垣和她一起走进去，“还有，谢谢你的短信。”
“呵呵，你应该谢北未，他给了我你的号码。”霍曼夕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呢，“为什么你们的号码都这么短。”霍曼夕开始明知故问。“那北未的号码是不是也是20开头的。”一脸狐疑的她望着晨垣。
“是吗？也许是巧合，巧合……”
三天后：
“还没醒吗？”晨垣坐在写字台旁边，写着作业，问着末纯子。
“体温高了，也许快了吧。但是伤还是没恢复。”末纯子拿着体温计。
“都四天过去了，这么多作业等着他呢。”晨垣看着旁边一大叠的作业本。
第五天：
“体温到正常了。”末纯子欣喜地晒着阳光，“这么好的太阳，如果北未醒了，我们一定要推他出来晒晒。”末纯子走进了房间。
北未不适应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末纯子凑到床头边。“晨垣，北未醒了！”
晨垣从阳台奔到房间，终于可以听见北未的声音了！“这——这瞳孔颜色……”晨垣看着北未的眼珠。好陌生，真的好陌生，“为什么左眼是白灰色的——”
“我好久没看见北未了。我哪知道他眼珠是什么颜色的。”
“黑色，黑色啊！”晨垣叫道，“谁的眼珠不是黑色的！”
“老外啊！”末纯子叫起来，“其实，一黑一灰的眼珠还挺可爱的。像双生娃娃。哈哈。”
“等，等一下。”北未带着沙哑的声音，“你们能不能让我说句？”
“你说。”
“咳。你是晨垣对吗？”北未指着晨垣，他点头：“嗯。”
“你是……纯子？末，纯子吗？”
“原来你还记得我哇！”末纯子白了北未一眼，“当初我去机场怎么都不来送我？”
“这个——我想不起来了。”
“什么！你这个家伙！”末纯子拿出小刀，架在北未的脖子上。
“纯子，等一下。”晨垣把末纯子的手按下，“北未刚醒你能不能不要太激动。不就是没去送你吗？我不是去了吗？”
“你——好啦好啦，我不激动，怕吓到你这个柔弱的少爷。哼！”
“北未，你能跟我讲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嗯。”北未说，“其实区医生是六区的，二十区卧底。那个时候我病发了，没听到很多。霍曼夕用手机跟你们联系，之后我就被带走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区瑾茗在我身上化了很多的伤口，把连接电脑的线插进伤口里。我醒来之后，就恢复正常了。区瑾茗又划了几道伤口，说什么加快速度。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你没感到现在醒来后不对劲吗？”
北未想坐起身，各种程度不同的伤口阻止了他。
“别动！伤口裂开了。”末纯子看见肩上又流出了血。
“这东西，好痛。区瑾茗下手的时候，我都没喊，现在怎么……”
“看到纯子情不自禁吧。”
“有吗？”
……
“北未——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晨垣突然想到，“他们把你带到六区应该不只是为了把你弄得全是伤口吧。”
“没有，也许只是他们想报复我……”
“不，你有，你瞒着我，又想自己扛是吗？”
“我没有！我不想拖累你们，拖累组织。”
“你不告诉我们，这样才是拖累我们。”
“是吗？这件事我自己可以解决，不需要你们插手。我原来以为我能扛过这一切，不要你们的帮助，从六区活着出来。”
“你错了。朋友才是你的支柱不是吗？”
“错的不是我，错的是这个世界！”
“北未，你变了。你从六区出来你就变了，从你刚才睁开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好陌生，真的好陌生。”
“你们俩能不能不要吵了！本来北未醒来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现在呢？！你们一个想一个人承担责任，一个想知道原因！”末纯子从房间出去，下了楼，打了车，去总部。
“好了，现在好了。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你跟我说实话。”
“我被控制了……”
“控制？什么意思。”
“这个我不想解释。被控制如何，不被控制又如何？我的整个人生都是被迫的！现在，世界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有。二十区，二十区开着大门，就等你回来了。”
“也许，我会继续连累你们……我只想靠自己。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六区控制，所以，我们可能只能是敌人。”
“敌人？如果你是敌人我绝不会还手！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舍不得，如果你死在我的手下，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不是吗？”
“我是你的敌人。”
晨垣冷笑一声：“呵。走吧，我带你去总部，我要让你好好的，你觉对不是我们的敌人。从前的你只是话少，并不是冷酷无情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