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的功夫,这些大小官员全都撤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五人和总兵徐辉祖留在大堂。
“呦……散会了,没戏看了,终于可以走了,朱大哥我们走吧!”看完戏的香琴喊着朱橚拉着他的胳膊调头就走,可她的眼神一点没有注意到朱棣表情,看也不看他一眼。
顿时朱棣傻了眼,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才短短的一盏茶的功夫,两个人尽然变得这儿快,理都不理我,特别是香琴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这么走了,他的心好失落,好失落……
“琴儿,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怎么觉得有点过河拆桥的感觉?”朱橚有点良心不安的问着她。
俩人走在大街上,也不知该去哪里,朱橚看着香琴没有回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也就没有在问下去的理由啦!
走着走着,香琴突然清醒了,突然问道:“我们去哪啊?不可能就在这大街上晃悠吧?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你四哥也没追出来?他真的不想为自己做过的事解释,认错吗?这种人太霸道了,告诉你,他再来找我们,我们俩都不要理他,知道吗?我们俩要站同一战线。”
“琴儿,你在说什么呢?到底怎么啦?你是在等四哥吗?你刚才那样对他,他怎么会追出来,你太伤他的心啦!”朱橚不解的问着她。
“什么啊,谁说我在等他了,我等三宝不行吗?”倔强的香琴还是死不承认着。
“你还说不是等四哥?说漏嘴了不是,明知道三宝是四哥的人,四哥在哪三宝就会在哪?哎,你呀,你呀你,……”朱橚已对他的前言不搭后语无语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现在到底去哪啊?不可能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吧?”没有了目标的朱橚问着香琴的想法。
“刚才不是我问得你的吗?你怎么反而问起我来了?快点解决啊,我们待会去哪,朱泰你也想想,这个徐州城我们还有哪里可以去?”这个香琴反倒倒打一耙反问起朱橚来了。
被她这么一逼问,朱橚无奈极了,只好说:“既然我们都没有想好去哪,那我们就会四哥那吧!毕竟那也是知府的府邸,总比在外面流浪的好!”
“不行,坚决不回去,朱棣不来求我,我是不会回去的,大不了就流浪去,刚好提前完成了我的心愿,你不愿跟着那我就自己走,那我们就再次别过了,后会有期。”香琴坚决的不同意着,说着跟他道别起来,转身就要离去。
看着她要离去,朱橚整个人慌了神,赶紧跑过去拉着了她,对她说着:“你这人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啊!还说走就走,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俩要在一起的,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跑的,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赖皮啊,是你自己说你要回你四哥那里去的,我可没拦着你啊!”
“好了,好了,我不回去了,我要跟着你一起流浪,行了吧!”朱橚最终还是投降了。
香琴看着他一副傻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看着香琴笑了,朱橚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俩人将一切烦恼的问题全都抛在了脑后。
这俩人就在徐州城里晃悠着,寻找着好一点的客栈,准备先住下来再说。
徐州知府府邸
朱棣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看着满园的花草,忧心忡忡的想着一件事:昨天我们还好好的,怎么今天说变就变了呢?这女人的心怎么这么善变,还有她什么时候跟朱橚一下这么亲近了,朱橚还这么的听她的话了,说走就走,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她们现在到底在哪呢?
“启奏皇上,人已找到了。”一密探走到朱棣面前向他禀报着。
“找到了?她们在哪?”朱棣紧张的问着。
“回皇上的话,她们进了一家叫远来的客栈住了下来。”密探向皇上密报着。
“进了一家客栈?她们去客栈干什么呢?这有地方住干嘛要去客栈?你这是诚心躲着朕吗?”朱棣恼火的问着自己。
“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朱棣吩咐着他们都退了下去,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又沉思着,手里的茶杯就这样一直端在半空中,不知是放下还是举起来喝掉。
就像他的思绪告诉自己,到底是去找她们呢?还是等着她们自己回来?犹豫不定……
正当他愁绪万千时,徐州城的地方官突然来报:“皇上,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快说……”
“皇上,衙差来报,说……”地方官吞吞吐吐地说着。
“什么大事快说啊,如果不重要就不要说了。”急脾气的朱棣,一听到他们这样吞吞吐吐的就来火。
地方官踹了一口气,还是继续禀报道:“皇上,奴才去查城主的家,哪知刚到那里,人全都跑了,像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似的,早已人去楼空,还有更加不得了的事,刚刚下官收到那些人的信,信上说,他们抓了周王还有跟您一起那个姑娘,要想她们安全能活命的话,就必须马上放他们出城、”
“岂有此理,他们竟然敢拿香琴来威胁朕?是不是不想活了,以为朕就是这样容易被妥协的人吗?抓的人到底是不是香琴?”朱棣再次紧张地问着。
“回皇上的话,好像是的。”
“什么好像是?到底是不是。”朱棣顿时怒火冲天。
“回皇上,是的,信上有写他们的名字。”官员拿出信件来确认着。
朱棣抢过信件,自己仔细地看着,这一看顿时大怒,将信紧紧地捏成一团,紧紧地捏着的怒吼道:“是不是反了,连朕的人都敢碰,是不是不想活了?”
转头对着外面喊着:“徐辉祖,……”
徐辉祖听到皇上在叫他,马上冲了进来:“皇上,臣徐辉祖在,您有何吩咐。”
“你赶快派人给我全城的搜索周王和香琴,不许她们有任何的危险,还有一旦搜到这里的城主,给我就地格杀勿论!”朱棣向徐辉祖命令着。
“咋,臣遵旨。”接到圣旨的徐辉祖匆匆忙忙地就出去了。
“奴才也告退。”交待完差事的地方官也告退着。
此时的朱棣正心急如焚,没好气的回着:“走吧,走吧,都下去吧!”
朱棣这才发现香琴已经占据了自己大部分的心,她的安全,她的喜怒哀愁统统都揪着他的心,此时的他已经完全着魔了,也无法自拔,他的愤怒掩盖了自己的理智,还能怎样,他只能随着自己的心继续发展下去。
一天过去了,一破旧的小庙里,香琴和朱橚都被捆绑着丢在一边,昏昏沉沉的睡在那里,昨晚的几只迷魂香熏得她们俩到现在都还没醒。
一个人影站在门外透过破旧的窗口向里望着,“睡得可够沉的,在怎么好的定力还是逃不过我的独门秘笈——迷魂香,我能不能逃出去就指望你们了。”
这人说完很快就离开了这里,他离开不久,里面渐渐地有所动静似的,像是知道门外有人似的,香琴渐渐地醒来,乱动着双臂翻滚着,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疼得她大叫着,但是声音就是叫不出来,她终于清醒了,却发现自己整个都被绑着,连嘴都被封住了,她慌张的到处乱动着,想松开自己。
香琴努力回想着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今天会被捆绑起来,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只是隐隐的感觉到昨晚刚睡下去的时候,闻到一股香味之后就晕了过去,此时她才恍然大悟:这群没品的人,尽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我李香琴这辈子都没试过迷魂香,这倒好第一次用这玩意,我李香琴这回算是长见识啦!
不行,我得出去,不能就这样被关在这里,我还倒想看看是哪个这么神通广大的绑我,香琴一边对自己说着一边拼命的解着身上的绳索,解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能解开,突然她发现不远处躺着一个人,仔细的瞧着,终于认出来那人就是朱橚,她兴奋的叫着,想去叫醒他,可奈何她的嘴被封住了,只能听见,‘嗯,嗯,……’的声音。
听见吵声的朱橚终于醒来,醒来之后尽然发觉自己全身被绑着,哼哼唧唧的想要说些什么,无奈就是嘴被封住了,出不了声音,喊也喊不出来,整个人失去理智一般,只能拼命的在那里挣扎着。
“嗯,嗯,……”突然他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香琴躺在那里,他兴奋地爬了过去,两个人彼此帮着对方做了起来,你一句嗯哼,我一句嗯哼的像是用心灵感应在说话。
他们的意思就是问着对方,怎么我们会被关起来,这到底是谁做的?我们要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俩人灵机一动,香琴指着朱橚的牙齿,对他使了个眼神,将自己绑着的手放在了他的面前,朱橚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是要我咬断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