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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越清醒越累

“现实生活中越是清醒的人,活得就越累。”锦航深知这样的一个道理。人生在世,聪明过盛的人不是一时兴旺,就是持久衰落。

百年糊涂这酒的名字取得好啊!人的寿命顶多不过百岁上下,人分四种,明白人、聪明人、精明人、智慧人,却没听说过糊涂人,正因为如此,想做糊涂人还是挺难的,不然,怎会有:“难得糊涂。”这样的说法呢!

锦航和向凡还未进到包间,一群人就喝开了,他们刚推开门,就见李子炎提着瓶酒,咕噜咕噜的往自己的肚子里猛灌,330ml一瓶的百威,李子炎一口气就喝了一大半。

锦航和向凡刚挤过去,坐下来一会儿后,送酒的小伙将另一箱百威和百年糊涂送到了他们的包间,众人看到百年糊涂都吃了一惊,一行人的眼睛齐刷刷的扫向向凡,向凡看着他们那异样的眼神,慌忙解释起来:“你们别看我,这酒不是我要的。”

李子炎很有把握的问他:“不是你要的,那是谁要的呢?你难道会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碰白酒的吗?”

向凡瞅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的内人,哪里会知道你不喝白酒呢?”

李子炎吸了吸鼻子:“你是故意的吧!你想把我们哥几个都灌醉,你居心不良啊你。”

向凡叹了口气:“亏你还是我兄弟,说话也不过过脑子,我灌醉了你,对我能有什么好处呢?”

李子炎听到这里,抓了抓后脑勺,小声的嘀咕起来:“对啊,我这脑袋瓜子怎么突然犯起傻来了,不会被一碗面给撑傻了吧?”

虎子平时懒得动脑子,这会儿却突然机灵起来:“什么被面给撑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向凡那人,他通常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谁知道他这回打的什么鬼主意,起的什么心呢?”

向凡瞪了虎子一眼,骂他:“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你。”

锦航见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竟忍不住的笑了几声,他只好解除这误会:“好了,你们别再起疑心了,这酒是我要的。”

虎子听到这里,有些不敢相信:“斯文人还喝这么带劲儿的酒,还百年糊涂,锦航,你可真会犯糊涂啊!”

锦航当然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糊涂,他是想要糊涂的醉一回。这样一来,至少精神上不会受情所致,糊涂的人怎么可能会懂得爱呢?糊涂的人又怎么会有烦恼呢?所以,他只想挣脱那些所谓的旧事捆绑,哪怕只能够一时的解脱,也许,醒后还是会一如往常,但是,他甘愿这样。

李子炎轻笑出声:“锦航,你难道不知道白酒破声带、伤身体吗?唱歌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喝白酒了。”李子炎说话间还将桌面上的百年糊涂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突然他眼睛一亮,惊叫起来:“52度,还是这么高的度数。”

锦航苦笑,回他:“放心,这酒是我的,你们是没份的。”

李子炎听后,更是有些震惊起来:“一瓶450ml的百年糊涂,两瓶差不多都快两斤了,你平时一个人能喝这么多啊!真是看不出来啊!”

锦航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其实,他平时连白酒的瓶子都没碰过,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会突然的心血来潮,居然连他自己都有点抵挡不住那压抑了很久的情绪。

虎子也被惊了一跳,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我从来都不碰白酒的,那玩意儿太有劲了,我驾驭不了。就连那一年,我失恋的时候,喝的也顶多只是半箱喜力而已,结果我的酒量实在不行,就那半箱就醉了,你们猜那度数是多少?”

李子炎斜了他一眼,一脸的嫌弃:“就你小子还能喝上多少度,难道还能超出10度的范围?”

虎子笑出了眼泪:“4.7度,500ml的,而且,一箱还只有12瓶。”

向凡回他:“就你那身材,喝上两瓶不醉也饱了,你能喝6瓶,那准是喝一半倒一半的,就你那肚子装得下六斤酒吗?”

虎子向向凡摆了摆手:“嗨,这你还不知道吗?酒这东西就好比那水,喝多了会排出来的嘛,所以,我一边喝一边跑厕所。”

向凡听到这里抢过虎子手里的酒,劝他:“不能喝那就别喝了,酒喝多了伤身体,说实话,你那身材太让人操心了,未来女朋友若要怨怪起来,让我们哥儿几个怎么办才好呢?”

虎子慌忙夺过自己的酒瓶:“别这样,从那次失恋以后,我就只当女人是害人精了,我再也不谈什么鬼爱情了。”

李子炎听到这里,忍不住的挖苦他:“就你那样,还谈感情,你说你有什么呢?你有钱吗?你有貌吗?你有身材吗?你瘦得跟个干柴似的,谁会看上你呢?”

向凡知道虎子这人爱开玩笑,无论兄弟们的玩笑开得有多过火,他也从来都不会生气,于是,向凡接着李子炎的话,帮他补充:“子炎说得一点都没错,虎子你没有钱、没有貌,那也得有个身材吧!至少也得给人家姑娘有个安全感吧!你要什么没什么的,谁还敢跟你在一起呢?”

虎子没好气的回他们:“爱情这鬼东西太不可靠了,两个人在一起,还非得要图个什么,我承认我没有钱,但我可以挣啊!我承认自己没有相貌,但我懂礼貌啊,我承认自己没有高大威武的身材,可我还有口才啊,虽然说材和才意义不大相同,但它们不都是同样的发音吗?”

众人听到这里都摇了摇头,李子炎纠正虎子:“身材和口才差远了,你能将自己的口才当成身材的优势吗?简直是强词夺理。”

虎子继续补充自己先前未说完的话:“我会为她付出自己的全部所有啊!我怎么就没安全感了,起码我会永远待她好,对她一心一意,至少我不会是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的那种,这才是我给她最大的安全感,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

向凡听了虎子的别论后,拍起了巴掌:“说得好,说得太好了,没钱可以挣,没相貌懂礼貌,没身材有口才,可惜你表错情了,我们这里没有你要的对象,我劝你还是把这经典的表白词,自个儿留起来,哪天说给你喜欢的人听吧!你跟我们说得再多都是无稽之谈、毫无根据、毫无任何意义,因为我们都是有才有貌的人士。”

李子炎忙帮向凡继续补充他未提到的:“只是暂时缺钱而已。”

虎子听后,却丝毫都没有生气,他满是信心的反击:“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们懂什么?说不定,我还比你们先谈恋爱呢?”

李子炎猛喝了一口酒,加重语气的回他:“这样最好,别等我们几个都结婚了,你还是光棍一条。”

虎子涨红了脸:“别再胡乱瞎操心了,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锦航见形式有些不对,忙在一边和解,劝他们:“你们也别再相互较劲了,都省省力气吧,想唱什么歌快去点啊,音响都开了那么久了,也没见一个人主动唱歌的。”

经锦航的提醒之后,大家伙也才意识到这一点,先前只顾着玩手机的大壮这才抬起头来,今天的他有些反常,以往在进到KTV刚刚落坐后,他便会迫不及待的点歌来唱。而今天却很奇怪,一直都很爱唱歌的他,突然变得不怎么急性了。

大家伙在一起久了,都知道以往的习惯,虎子和李子炎最为清楚,以至于他们宁愿提着酒瓶只顾着喝酒也不碰音箱和话筒。

向凡这个人,时而粗略大意,时而细致入微,像今天这样的局面,他还未曾遇到过,之前,他与这帮兄弟聚在KTV误乐时,多半都是大壮打头杠的,而今天的大壮却突然安静起来,在一旁只顾着玩手机,向凡实在是想不通透,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于是,他忍不住的问:“大壮,今天怎么不点歌了。”

大壮摇了摇头,回他:“我今天不想唱了,往常都是我在抢你们的话筒,今天就让给你们吧!”

向凡听后,虽是很感动,但更觉不可思议。一向比较自私的大壮,怎么突然间伟大了起来,他这回居然宁愿牺牲自己,而成全这帮兄弟,这种精神实在是令向凡钦佩,这种风度完全值得褒奖。尽管向凡这时的心血高涨,但他还是不忘礼貌的推让了一番:“兄弟们谁想上来唱啊?我帮他选歌。”

大家伙听到这里,个个摇头,李子炎和虎子推荐:“锦航去唱吧!”

锦航平时本来就不爱唱歌,他忙摆了摆手,拒绝了这番好意。

向凡见众人都不想唱歌,他便只好献出了自己那杀猪般的歌喉。

很多事实会证明,一个人喝酒,只会越喝越闷、越喝越烦,而和一群人在一起喝酒,相对的会好一点,至少有一丝温暖的气息。

尽管酒自身携带了温暖身体的作用,但这种温暖是没有情感的,它只会让身体越来越热,让心却越来越凉。

锦航喝着玻璃杯里的白酒,这酒果然不让他失望,竟然特别的烈,他就喜欢这样的感觉。他此时,还在回忆与文希他们相遇的一刹那间,他的整颗心在那一瞬间里都碎裂成了片,尽管他知道,就算他没有看见他们,他们也会如此的走在一起,他甚至还有些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他曾经以为逃避会是很好的解脱,可事实却证明了适得其反。两年前,若要不是因为锦航自身家庭的缘故,他相信自己不会那样去做的,但是,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他自己选择。他当时一直在心底里自问:“我钱锦航凭什么要让韩文希和自己一起承担。”所以,他除了逃避还是逃避。

向凡选了首《朋友》,刚唱出一句时,只觉自己像是声音哑了似的,听起来怪怪的,他继续放大声音的卖唱,结果他才发现,原来不是自己的声音哑了,而是话筒哑了,向凡见李子炎和虎子这时正碰着酒瓶,笑意里竟有些嘲讽,他们在笑的同时还不忘朝向凡这边瞄了瞄。向凡顿时只觉得鬼火直冒,他扔下话筒,小声的咒骂起来:“什么鬼玩意儿,拿个破烂的话筒还想开KTV,难怪没生意,这老板也太坑人了吧!”向凡叹了口气,只好提着瓶啤酒猛喝起来。

虎子见向凡的反应,知道他此时正在气头上,也没敢吱声。

向凡喝了点酒后,才幡然醒悟,他这才知道一向爱唱歌的大壮,为什么突然不唱了,经常唱歌的人不用碰设备,只是看一眼,便就知道乐器性能的优良,大壮是何等精明,何等自私的人,他向凡那点智商怎么可能比得上呢?向凡越往深处想就越气,他完全把酒当成水来喝了,没一会儿功夫,他就喝完了一整瓶百威,他此时对酒的渴望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看也没看,随手提起桌上的百年糊涂,就往嘴边送。

锦航见此情形,立即抢过酒瓶,提醒向凡:“这是白酒,不是你那10度左右的百威,你可别犯糊涂啊!”

向凡苦笑:“兄弟不是我糊涂,是这酒糊涂,百年糊涂你不懂吗?谁让你放在这儿的,我顺手就提起它了。”

锦航有些无奈:“算了,我怕了你了,你要喜欢唱歌,就别毁了自己的嗓子,这酒52度的。”

向凡更是一脸的苦色:“就我那破嗓子,我也不怕再伤一次,毁一次了。”

锦航听他这样说,并没有灰心,而是继续劝他:“每个人的声音都有各自的特色,你只是还没有找到适合自己声音的歌而已,听我的话,养好自己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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