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纪这两天也是在是有些心烦,转眼近三个月时间了,自己是一个也没找到,不由的有些心急。往昔的灵茶现在也觉得实在是没多少味道,不过倒是经过这么多时间的费心费力,自己的灵气和心神倒是有那么一点微弱的增长,这大概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说来这三个月也不是全无收获,倒也寻道一个有灵根的人。记的当时自己还甚是高兴,费了这么大劲终于找到一个了,等廉纪上前仔细体会的时候。一股沮丧又升上心头,这人固然是有灵根,只是灵根驳杂不一,加上实在是年纪过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为宗门所取吗,如带回去说不定还会被师叔骂个狗血淋头,也让众师兄弟们取笑。
所以当看完那人,廉纪便长袖一挥。回到住处,以后多日不再为人看相。大家都当他是活神仙,倒也不敢过分惊扰了他。廉纪苦思多日,想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若完不成任务,少不得还得受一番苦。顿时脸耷拉了下了,在房里烦躁的走来走去,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实在是没办法了,脸色一狠,我还就不信了,我廉纪还找不到几个有灵根的人。
经过月余时间的长途跋涉,丁粟他们终于在正午时分到了中谷城。看到中谷城,丁粟呆住了,这座城比那日梦了看到的大城还要大上几分。站在路上,看两边城墙延伸,一望无际。城门是用厚厚的实木做成,上面镶嵌了许多的巨大的钢钉,一副牢不可摧的样子,有如磐石般耸立在丁粟眼前。单单这城门就快要赶上前些时日见的那些城墙高了。
高大的城墙仿佛一座高山矗立在那里,岿然不动,犹如天神般威武不凡。城墙边宽宽的护城河,很难想像那是怎么样的人工才能挖出来的。丁粟想即使十万雄兵看到这样一座大城怕也要望而却步了吧。实在不敢想想,世上竟有这般大的城池。
路上早听二虎他们说这便是兹国西北真正的门户,不禁感慨有此雄关何人敢范啊。说来自兹国建国数百年来此城还真就从没失守过。据说此城并不比皇城小多少,只是没皇城繁华罢了。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样的地方还不算繁华,丁粟有些不敢想了。那带队的商人也不曾到过皇城,也只是听说罢了。
丁粟是深深的被这雄城震撼了,直到商队的人路过才把他拍醒。
随着商队慢慢的入城,丁粟对着城更有了深刻了认识。城门值守甲士,也威武非凡。看那闪闪的盔甲,明亮的武器。丁粟也就明白为什么进出城,能有如此好的秩序了。大城不愧是大城啊。
中谷城也是商队的目的了,到了城里那相熟的商人给丁粟介绍了个住的地方,便也匆匆离去。
丁粟安顿下来,初到此处,什么都不熟悉,就想好好的睡一觉,养足精神好明天逛下这中谷城。丁粟住的这地是也是本城算比较差的客栈了,不过此处便宜,地处偏僻也算是安静。看了看房间还是干净,丁粟便也没再多说,他毕竟不是什么富家弟子,没那般多讲究。
到了晚上丁粟向伙计要了些许热水,在房间了简单的擦了下身体,便想早早的睡下。只是刚到陌生地方总是身体疲乏,但不知怎的就是一时无法入睡。这段时间的事情便浮现在脑海中,这些时日已经很少想哥哥一家了,脑子都被一路所见所闻填满了。
现在丁粟脸上明显看出比过去成熟了几分,也许成长都是需要磨砺来促成。丁粟翻来覆去的想着以后,想着刚来这做陌生的城市自己该怎么站稳脚。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已到了山前了心里难免有些踌躇,有些担心。想想自己身上的这些钱怕也不够回城的了,也不可能回去了。
见了这样一座大城,看着那些衣着光鲜,骑乘高头大马的人,丁粟心里也燃起了小小的火苗。想着自己在这座城里要好好发展,将来挣钱了也可以接哥哥和几个侄子过来。不过转念又都是愁苦。想想自己除了会这点医术也再无所长,还是先活下来在再想想以后的幸福生活吧。自觉医术还不赖,想来可以在城里找个帮堂的做做,大不了做个小伙计也成啊。等自己攒够了钱,也可以自己开堂坐诊,只是不知那要等到几时..
想着想着丁粟也进入了梦想,毕竟也是连日劳累。
第二日一早,丁粟早早的起床收拾停当,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整理了下衣角。一夜休息,加上刚换的新衣服人也显的精神了几分。只是粗布衣服即使再干净整洁,与这城里之人一看也有明显的差异,只是丁粟人还算长得精神,多少能遮掩几分。
向店里伙计问明了城里几处大药堂的位置也便不疾不徐的走出了店门,丁粟并不急着今天就去那些个药堂应差。一来口袋尚有些许余钱,省吃俭用也够支撑些日子。二来对这在大城一无所知,还是先熟悉熟悉再说不迟。
就这样一边走一边看,看的眼花缭乱的,各种美食,饰品,精巧器物多不胜数。看着这些新奇的东西,不免也高兴了几分。看着街上来往的姑娘也比小城里靓丽了许多,看来这人还是靠这衣裳来撑着啊。城里姑娘面的脸也明显比山边小城的姑娘们水灵许多。
只是丁粟并不敢久看,有时只是偶尔偷看一眼。怕看多了万一惹的哪个姑娘不高兴,再以为自己是那等徒浪子,坏了名声,说不定还要白挨顿打。
正午时分,丁粟走的也有些累了,便坐在路边的小摊前要了几个包子一碗茶水,慢慢的吃着。即使是吃饭也舍不得让眼睛停下来,太美了,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般多以前所不曾看见的东西。
廉纪心里也是烦闷,施了点障眼法,便也化成一翩翩公子,头发简单一束,穿了一身素服大褂,手拿这轻纸扇。便也无所事事的,四处闲逛排遣心中的烦闷了。和丁粟不同,廉纪眼界太高,看到满大街的东西并不觉得如何的好,只是这般漫无目的的随便走走而已,现在的样子也不怕别人认出自己,倒也放的开。
转角看了一眼热闹的大街,并没在意路边吃包子的丁粟。丁粟也只是随意眼一瞥,看到了闲逛的廉纪,只是觉得不凡,但又说不上哪不凡来。是以只是多看了两眼并没有在意,随意的看着周围的人群。
这间包子摊对面不远便是一座酒楼,楼分三层,装饰甚是气派,丁粟囊肿羞涩也只能眼热的看了那酒楼几眼。依然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的包子,心里想着来日我有钱了也当去那酒楼吃顿好的。
吃完了包子,往怀里一摸。丁粟先是一惊,又仔细摸了下,找了下袖口发现自己早晨带的钱确实不翼而飞了。丁粟又稳了稳身子,仔细了找了一遍,确实没有。一想自己清晨明明是带钱了的,难道丢了还是招贼了。又仔细了回忆了下是在想不起,钱是怎么没了。
便起身道“掌柜失礼了,我身上带的钱财不小心让我给丢了。你看可否通融下,明天我再送来可好。”
“客观你别逗我了,我这也是小本买卖,您这般坑我可不对啊。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指着我这小本买卖过活的啊。”
丁粟一急说到“掌柜的我真不敢胡说,我带的钱确实丢了,我明天多给你些还不行吗。”
“公子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咱都是穷苦人,你又何必非要讹我呢,你要真心想讹也该找对面那种大家大业的啊。”
看到丁粟和掌柜的几番话语,四周慢慢的围上了不少人。廉纪也止住了本想继续闲逛的脚步,转身也向这边走来。廉纪也实在是烦闷极了,不然修道之人那有闲心看这个啊,修道讲究的就是清净无为。只是今天特殊,也只是靠过来看个热闹。
丁粟和掌柜的解释着,开始还能轻言轻语的互相解说着。只是听到丁粟还是不给钱就有点不乐意了,开始冷言冷语,慢慢的嘲笑讥讽,最后好像越说火越大,开始骂上了。看样丁粟拿不出钱来,怕是要拉他见官了。
丁粟也是被掌柜的说的面红不已,自己何曾经历这种事啊。以前小城里纵然没带钱,大家也彼此熟识,说一声下次带来便是。哪曾想刚到这就遇到这事,真见了官自己可怎么办啊,除了那认识的商人也不认识别人啊。那商人别看平时挺熟的,帮个小忙还行,真要见了官,那人多半靠不住啊。
丁粟心正急着,嘴上解释着,没曾注意人群中,原本好奇的廉纪忽的眼神一亮。
廉纪拨开人群,吆喝了声“吵什么吵,什么事说于本公子听听。“
那掌柜便说丁粟吃饭不给钱,恶意赖账,还巧言胡说,慌称自己没带钱等骗人把戏。丁粟便被这胡说八道的掌柜给定性了,偏偏还真是没带钱,也不好太过辩驳。只是脸憋的红红的说不出话来。
“不就是几个包子钱吗,我给了,也不用找了,省的又扰的我心烦。”廉纪说到
随手自怀里抓了把钱,看也没看就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