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泥菩萨说土佛,乌鸦说猪黑,自己不照镜子好好瞧瞧,平时都干了些什么!……管好自己的事,我就谢天谢地了!”庄意娘撇嘴说:“别人的闲事你就少管了。”
“好了,我一时昏昧,不听你的良言,辜负你的好意。正是有眼不识荆山玉,拿着顽石一样看。眼下饶恕我则个,以后定只顾家事,免得我夫人在佛前把膝盖跪坏了!”西门庄安慰道。
庄意娘乘机留西门庄在她房里过夜,西门庄连连点头答应。
庄意娘立刻把在薛姑子那求来的胎符药服了,希望今晚与西门庄睡了,怀上骨血,巩固自己在西门家的地位,免得他在外找些年轻的女子回来填房,夺了她做夫人的位置。
西门庄在家住了几日,心上记挂着林太太,于是撒谎说出去讨放债的银两,庄意娘信以真,也就让他去了。自从没了那生药铺,一家上下人口那么多,开支大,不讨些回来,要入不敷出了。
林太太自从与西门庄私通,把道德抛在一边,不愿做一个安分的寡妇,整日描眉画鬓,搽的那脸倒像腻抹儿抹的一般,甚事也不干,一味巴望着西门庄能够突然出现在后门,来与她私会。
好几日过去,庄意娘眼巴巴望着西门庄尽快讨银两回来,补贴家里开支,因几场丧事,再加上跑官送礼,药材铺两次无故没了,家里储蓄的银两都用光了。过去绒线、绸绢、缎子铺,一天可赚好几十两。可是,眼下生意不景气,赚点银子除了日常开支,还得拿银子周转生意,否则铺子维持不下去,今后日子更难熬,本来西门府上开支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