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大先生把自家的妾赶出去,旁人会怎么说啊,肯定会以为她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有损西门家名声,这不是把家里丑闻,自己向外散播吗?”庄意娘慎重道。
“这个事儿我也做不了主……大娘先跟大先生商量一下,看他怎么决定再说!”宴明儿道。
她们这样投入计划着时,不想隔墙有耳,被丫鬟小玉在外听了去,立刻告诉了明柳丝灶上丫头秋菊,秋菊又说于明柳丝。明柳丝听后,吓得七魂没了六魄,战战兢兢,半晌不语,只觉心口发闷。
秋菊看她杏眼圆争,脸色煞白,眼放凶光,唬得她倒退好几步,然后拔腿跑了……妇人捂着胸口,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似突发病症,即将休克死去。
这日,妇人茶饭慵餐,蛾眉懒画,把门倚靠,眼儿望穿,逮到西门庄,向她求情,保住自己在西门家妾的地位,不然她毫无去处了,回她那个贫穷至极的家。
至晚,明柳丝见华权回来,立刻上前讨好道:“我的爷,你家主人呢?”
华权吃惊不已,说:“五娘何故要这般折杀小的啊!你叫小的爷,不是要我折寿吗?”
“你家主人什么时候回啊?”明柳丝追问。
“马上就回了……我先回来,是叫家人准备好酒菜,大先生带了几个友人到家来了!”华权说完,急匆匆离开,丢下妇人不知所措,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进屋。
妇人刚走到门首,忽看西门庄和衙门做公的人来了。西门庄领他们到大厅,叙礼接茶。须臾,好些人来伺候。顿时,西门府鼓乐喧天,笙歌迭奏。妇人在隔壁房里等他们散席,听他们行酒时所说话来看,今天是西门庄在提刑院任职三个月整。
妇人无心思听他们说话,心下焦急地等西门庄有空挡能出来……良久,都不见他离席的意思,于是叫过梅香来,耳语几句,梅香点了点头,然后走近西门庄,附耳道:“大先生散席后,能到五娘房里来,她有话给你说!”
“叫那个小****别来烦我,我没空理她!”西门庄眼神迷离地说,嘴里散发着呛鼻的酒气。
梅香犹豫了一下,说道:“五娘都望了大先生一天,送走客人后,大先生就到五娘房里去一趟吧!”
“不去……不去!”西门庄厌恶地摆手道。
梅香看西门庄执意不肯去……也就怏怏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