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内气氛紧张,被甩在后头,连回嘴的机会都没有的熹妃气的暴跳如雷。年初夏与刘浩扬虽已远去,但却隐约还能听见熹妃谩骂的声音。今日熹妃还真是吃了憋,奸情没捉着,竟还被人羞辱了一番。
“怜香,衣衫给我吧,你先回去,我有些话要与刘大人谈。”年初夏打发了怜香,手捧刘浩扬的衣物。“这是大人的衣物,我已叫怜香她们清洗干净,现在还给大人。”
“娘娘交给我便是,无需清洗,真是劳烦娘娘了。”刘浩扬接过衣物。
“其实大人无需待我这般好,我已不再是过去的年初夏,进了宫成了皇上的妃子,皇上视大人如兄弟知己一般,更不能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儿。大人如此聪明,想必已明白我的意思。”说话间,年初夏一点都没抬头,怕自己不忍心。
“娘娘许是多虑了。臣未娘娘的太医,只是尽好自己的本分。娘娘乃是皇上宠妃,臣未了皇上好也未了娘娘好,自然应当多关心娘娘。请娘娘不必担心,微臣绝无非分之想。”
“如此便是最好的。今日本宫大喜,送了茶点去太医院与大家分享,刘大人也早些回去吧。”年初夏说完头也不回的迈开步子,留下刘浩扬痴痴的凝望着她的背影。
情染明月夜。白天里的一席话全然不是出自真心。心底的那一抹伤油然而生,苦不堪言。谁也组织部了世俗的变迁。她已成为他人妻,过往已不在,只能默默守候。
璀璨的星空点缀着一轮明月,窗子开的不大,一阵微风吹来仍是凉意十足。夜入深色,整个京城皆已沉睡,冷清的街道寂静无声,眼前升起一层薄纱,似如此种的隔阂一般。
“爷,您在床边小心着凉,虽已初春,但凉意未减。”曹亓,从小便跟随刘浩扬,与其一起读书写字,也精通医理,为刘浩扬书童,伺候其生活各处,刘府也被他打理的仅仅有条。刘浩扬只需外出行医,府中事物从未忧心。“爷,还在想年嫔娘娘吗?她都入宫这么久了,您还放不下吗?这年嫔娘娘的哥哥也是,怎能为了自个儿的利益而悔了爷的这桩婚事呢。当初要联姻的也是他,说悔便悔的也是他,怪不得大臣们都说年羹尧势力心机又重。”曹亓虽口无遮拦,但心中却是向着刘浩扬。
“这些话府中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被旁人停了去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我也保不了你,况且,今日我已听出,初夏已想起婚约之事,但她绝口未提,意在让我也忘却,我定然会按她的步调走。”刘浩扬关上窗子,回到桌边,端起曹亓送来的热茶。
“说来也怪,为何年嫔娘娘病后会不记过往之事呢?难道她是假装的?难道年嫔自己也想进宫为妃才故意说已不记得前事,好来撇爷您啊?”
“胡说,你这小厮就爱乱说。初夏绝不会这样做。不过,病后初夏确实不同了,之事我更喜欢现在的初夏。”刘浩扬面上浮起欣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