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咦?已经到中午了,她还不来?这样好么。”王珦跑到门口向着周围看了看,表情有些焦虑地看着澹台野。
“不用担心,我在想她现在估计在某个精品店瞎转悠呢。”澹台野对郦陶钧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担心的意思。
“那我们先去找找看?”米珦还是很认真地说,“万一出什么事可不好的。”
“峭都这么大,我们上哪里找她?现在只有她知道我们的位置,而我们并不知道她的位置,这样怎么找。”澹台野说出了最为关建的一点,“我们还是先守在这里,等着她来找我们吧。”
“这样也好。”
澹台野和米珦又等了近一个钟头。澹台野茶水都喝了快十杯了,但是也不见郦陶钧来。
澹台野皱了皱眉头:“这样也不好啊,我们不可以一直坐在这里等她一个人啊,万一她一生气要到明天才好或者后天才好,于是她到明天后天才来找我们……而且她又是一个很大咧咧的人,睡在那里都行的那种,不可能我们都这样等到她来吧。”
“这样,如果她回来了就让这家店的店员来通知我们。”米珦提出了一个比较好的建议。
“这样也好,我想她能够回到的时候,她那把无名火也应该消了吧。”澹台野点了点头。
“那这样,我带你去我家怎么样,我想这个时候我父亲也应该下班了。”米珦说,“我想我的父亲也很想见见你这个全能的才子长什么样的。”
“什么才子不才子的,说得我好愧疚。”澹台野笑了笑挠了挠头发,因为两个人一路上说了很多话,也交流了很多的思想以及学识,澹台野与米珦说话已经是用熟人的口气了。
“或许你还不知道这个比赛是多大规模吧。”米珦表情很认真的说,“其实参加这次比赛的有九千多份文稿,而你又是这九千份中的唯一,那你不是才子谁是才子。”
“都一样,你也是有才的啊,术业有专攻嘛,只能说我阴错阳差地参加了一次与我学识对口的比赛。”澹台野依旧谦虚。他可不想动不动就以才子给他冠名,虽说这也是一份荣誉。但他还是提防着这些称号,特别前面还加了“全能”两字。
别人怎么评价那是别人的事,但他不是能就认了,他可不想用一个标签来捆绑着自己,他不会为了“全能”两字而浪费自己大多的时间,然后把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甩手一边。
其实很多人会莫名其妙的被定义,然后有些人会因为这个定义含有褒义。当一个人贴上了一个好的标签的时候,就以为自己真的就是像标签一样,于是就不断的想着办法去把自己做得与标签一样。
给他的标签是“好人”,于是还真就傻傻地忍气吞声地做了一辈子好人,人家发火他不发,因为他是好人,人家想干自己的就干自己的,但他得小心着自己的一言一行。如果是被安上一个全能天才的标签,岂不是有一天遇到一件他没有涉足的事,那还不显得尴尬。
反正一贴上标签的人,而且在意这些标签的人,那么整个人都会很累。
只要不小心与这个标签有那么一点点悖论,就好像自己犯了什么规矩生怕别人说自己似得。
所以澹台野从来不认这些标签化的赞扬,反正他从来不会肯定的说自己就是就成了。
“这样吧,我们先到我家去坐坐,怎么样?”米珦说。
“也行。”澹台野点了点头,其实澹台野本来就不是一个爱在集市里瞎逛的一个人,要不是因为郦陶钧,他宁愿呆在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
————
米珦的父亲就是多加米大学的教授,而她家在一处四合院,澹台野随着米珦走过抄手游廊,走过一个个圆形的门洞,在米珦家和庭院里,曲曲折折的,有一种很雅致的感觉。
“是我家的梅舫,其实也就是花院了,这是我父亲给起了的名字,也就是花厅的一部分,前面还有一个不大的假山,鱼池,石桥,还有一些花花草草。”米珦在带路的同时不忘给澹台野做着介绍。
在远处能听到一阵阵的古筝弦音,声音若流水清泉,很是好听,澹台野与米珦都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的听到让人有着身临其景的乐声,接着能听到铿锵一声,四周谧静。
“是我父亲,他应该正在那边弹着古筝呢,他就是这样有这些看好。”米珦到了乐声停下说,“这样,我去叫我的父亲。”
“嗯。”澹台野点了点头。
——
本来在澹台野的想像中米珦的父亲应该是一个飘逸高清不理尘世的人,这完全是因为她父亲所弹奏的古筝所带来的错觉,有一种清风高冷之感。
但是米珦的父亲却是一个很开朗,而且很善于交际谈话的一个人,
米珦的父亲是多加米大学历史系的教授。
不过他与澹台野正在谈论着关于科技这一主题的话,怎么说起这个话题的也不太清楚了,好像开始米珦的父亲听是澹台野来,他一下就反应过来是那个征文写的很有气质的那个少年。
于是开始也就随便问了他几个问题,然后问着问着就问到了科技方面。
“科学始于观察,是实证主义关天科学知识起源的标准表达。”澹台野很认为的对着米珦的父亲解释着科技相关的哲学。
“但是有些科技的预期我看得有些很幻想。”米珦的父亲说,“而且我个人感觉那些幻想都很不合理。”
“所以人类都是用经验来证明一切的。”澹台野说。
“经验?”米珦的父亲米照俊发出疑问。
“就是在实证主义的背景下,“经验”必须是经过净化的经验,即在我们的心灵未受到净化之前,我们无法保证净化后我们无法保证感官经验的正确性,只有我们的心灵得到净化后,我们原本不可靠的感官经验才会变得纯洁。”澹台野继续阐述,“这种程度上是一个古老哲学上所讲的“自然的真实性”与“人为约定的欺骗性”之间对立的产物。
米照俊点了点,表示澹台野说的很有道理,还有些兴奋的笑着,他很兴奋澹台野的才能。
“一个科学家说过人获得知识的方法,一种是‘真方法’,在他们的语言里被称为”interpretationnature”意思是“如实阅读大自然。”澹台野说,习惯性的比划着手式“另一种是假方法,被他称为:”anticipationmenties“意思是指心灵的预期,其中‘真方法’引导人们获着真知,而心灵的预期导致预先判断从而误读大自然。”
“这就是很多人会排斥一种新科技的想法,我个人所想的是首先就是要让自己做为一个白板,听了之后再来过滤,不要意味的被一种心灵预期所带来的偏见而让自己陷入错误。”澹台野说。
“那你是怎么辩别怎么来过滤的呢。”米照焌问,“这世界上又熟对熟错?”
“我说了,实证主义。”澹台野说,“也就是说幻想的同时还要加以理性的根据。”
“那么一门科学是可以用实证主义加以揣度的,那么一个思想,一条法律呢?世界上会有绝对的错与对么?”米照俊其实很多时间都是侧着耳朵听着,然后发问,他并不加以评判这个少年说的对与错,而是在意这个少年到底有多少墨水,说实话,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迅速交谈的,他还是第一次。
这小子还真有他自己的魅力所在。果然是能写出像那样征文的人才。
“时间同样会给予证明的”澹台野说,“我们能听到很多的思想都是对的,是因为它是从理论的逻辑上,而真正对的,还是要那种适应于当下的。”
米珦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感觉澹台野的知识好丰富,于是她很礼貌的对着父亲与澹台野说她出去准备晚饭。
米珦的父亲笑了笑,对着澹台野说:我这个女儿最喜欢的就是烹饪。
澹台野立即表示出赞赏的表情,米珦可能是因为受到赞赏而在白嫩的脸上显出一片绯红。然后很文静,很有规矩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