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将刚才听到的事给说了一遍,之前韩奕虽然也听到了那些村妇吵闹,但没仔细去听,听苏叶这么说来的话要是何伯真是暴毙而亡的话,或许真的值得前去一看。正这么想的时候,只听到走廊那头吱呀一声,梓音和云生也往这来了。
“刚才你们听到那些村妇所说的话了吗?”梓音一开口说的就是刚才他俩在讨论的事。
苏叶点了点头,“我们正想着要不要去看一下。”
“既然这样,就走吧。”梓音补了一句,“我们一块去。”自从苏叶他们三人到了这镇上之后,各种诡异的事情接连发生,昨天她所猜测有人冲着他们而来的事十之八九是真的,这个时候不宜单独行动,毕竟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要是一旦落单不知道是否会成为那人的目标。
“好。”大家都赞同后,收拾片刻便出发。
等这几人到了一楼的时候,昨天晚上消失无踪的店小二此刻正殷勤地上前招呼道:“客官怎么起得这么早啊,我们刚给客官备下了早饭,正准备给送上去呢,既然这样的话,客官要不直接在这用了?”他看到苏叶一脸惊异地盯着他,他有些心里发毛,这几个人看上去奇奇怪怪的,居然在他们镇上逗留了许久,也不知道是不安什么好心。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客官,是不是小的脸上有些什么?”
苏叶连忙摇头否认,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梓音唯恐苏叶说漏了嘴,抢先一步问道:“你昨晚去哪了?我想用些热水都找不到人。”
“昨晚?昨晚小的早早的回家睡觉了。”店小二说道:“客官要是有什么需要可得早点说,我们这啊晚上戒严,小的得在日落前赶回家去才行。”
“戒严?为何?”苏叶问道,难道这就是日落后大家都回家的缘故,要是照这样说来的话这镇上所发生的事就没什么特别了嘛。
“这个小的也不清楚,小的还未记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了。”店小二挠了挠头,“客官要用早饭吗?”
“不用了,我们这就要出去了,掌柜的,帮我们把房钱结一结。”梓音说道。
一直在柜台后没说话的掌柜的一听这话,喜出望外,这些人总算是要走了,殷勤道:“客官这边请。”他一边算着一边随意说道:“客官今天走真是对了,最近我们镇上不太平,今早听说街尾的何伯和他媳妇都死了,还死得挺惨的呢,血流了一地,那房子啊都像是泡在血里面似的。”
“哦?这么说来还真挺吓人。不知道何伯家的哪,等会我们可得绕着那走,我这妹妹最是胆小不过的,又怕血,连一点血腥味都受不了。“梓音摸了摸苏叶的头,有些担心地说道。
苏叶有些不满,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掌柜的不疑有假,说道:“就是这条街走到尾的地方,还挺偏的,客官多半是不会路过那的,放心吧。”
“那就多谢掌柜的了。”梓音顺利的骗到了地址,很有些成就感地冲云生眨了眨眼。云生有些哭笑不得,这堂堂萧家前任家主居然现在扯起谎来面不改色的,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的改变。
出了门后直走,韩奕却觉得越来越眼熟,昨天晚上似乎来过这里。当他看到何伯屋子的时候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小男孩将他引过去的屋子吗,昨天晚上那屋子里确实是睡的两个老人家,呼吸虽然微弱,但确实还是活着的。
何伯屋子前早就没有围观的人了,路过这的人都离那远远的绕着走,不知道是不是镇上的人拉出了一条绳子将屋子隔开来。就算是苏叶一行人现在离那还有些距离,他们还是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这是流了多少血才能有这么大的腥味。
“我们现在要怎么进去?”虽说没人在屋子前围观,但来来往往的人都觉得苏叶一行人停留在那屋子前有些奇怪,要是现在贸贸然进去的话,怕是会引起什么轰动。
梓音不说话,只默默地张开了个结界,将屋子和他们几人围在其中,”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我们进去了。“这结界外的人只会看到屋子如常,他们几人在外发呆而已。
韩奕走在最前,第一个进了屋子,血腥味迎面扑来,但屋子前厅中东西都好好的摆放着,不想是经过了什么打斗的样子,连一点血迹都没有。他往后面走了去,昨晚他看到的老夫妇俩的睡床上现在像是泡在鲜血里面一般,就算已经过了半日还是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老夫妇的残肢应该已经被收走了,但依稀还能看到之前摆放的模样。
“咦,这不就是昨天晚上你进来的这屋子吗?”梓音昨晚虽然没怎么仔细看,但街道周边她都有印象。
韩奕点点头,“昨晚是一个孩子将我引过来的,但昨天我们到这里的时候,人还是活着的,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孩子?昨天晚上?”梓音想起昨天晚上韩奕有些奇怪的举动,她起初还以为真的是韩奕看花了眼,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像。她灵光一闪,之前是住在韩奕隔壁的苏叶被梦魔缠住,现在又是一个只有韩奕能看到的孩子将他引过来,难道那个人的目标是韩奕?
云生被这血腥味弄得直想作呕,就只是随便扫了一眼,但似乎就这一眼让他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人是在被子里被切开的,被子被丢在一旁,上面的划痕都还在,从划痕看去,刀子下得又快又利落,划痕又很长,看起来是一刀到底的,中间甚至没有半点停留或者犹豫。这样的划痕云生不仅似曾相识,还挺熟,但是这应该不可能的呀,那家伙最讨厌在外面跑,更加讨厌血腥味,怎么可能会将这弄成这幅样子。
“你想到了什么?”梓音看到云生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
云生想了想,不管怎样,先去看看,也许真是那家伙也说不定,“这镇上的妓院在哪?”